再会天师

    再会天师 (第2/3页)

泼猴子,结果有一天你告诉我,这破猴子竟然能够开口说话,张口闭口还说的是圣人教诲。

    张怀安吃饱喝足过后,拿道袍袖子擦了把嘴,又在屁股上蹭干净了油脂。摆出了一个肃穆神情,对老财沉声说道:

    “老财叔,这夜幕将至,我怕山上会有不轨贼人作乱。不如你我一同巡山,看能不能逮两贼人见义勇为一番。”

    老财闻言瞬间会意,憋着笑也一脸正气抱拳回道:“小天师心系魁山,在下佩服。愿陪小天师同去,为了山上安宁出一份力。”

    “应该的,应该的,惩恶扬善,维护一方安宁。我辈义不容辞,财叔请!”

    说罢两人贼笑的快步离去,李天恒对比也习以为然。对着此时一位进来收拾餐食的女婢说道:“把天师二人这一路行程的详报,送去我屋里。”女婢躬身点头,继续收拾了起来。

    李天恒在屋内阅读了送来的谍报,天师父子二人顺着驿路北上京城,曾改路去青州,去了一座名叫肝胆山的密林沼泽腹地。

    两人入山之后,风雨骤至,山中传来滚石和雷声不断。第四日更是有七道粗壮紫雷连劈山中。当日下午,天师父子二人才下山而归。浑身皆是血污,张天师更是肩头血肉模糊,淌血不止。随后马车横停路口,阻绝百姓上山。一月有余才继续启程赴京,探子后上山查看。报上只是写了短短几句,“山中一人骸骷髅深坑处,天师诛灭精怪一十有二。皆被雷法打杀,精怪尸骨后被当地的黄鲤堂口收拢秘库。”

    李天恒看完报告倒吸了口凉气,精怪?而且竟然还是十二只!。老天师甚至负伤了,难怪耽搁了这么久。谍报上字里行间虽然描写的平淡,但他能够想象当时的情况,肯定是格外的凶险。

    “哎哟!青鸾姑娘,手下留情呀。我真的只是看到墙上有贼人作祟,我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呀。你信我呀!别扎了!别扎了! 恒哥快开门救我呀!”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是张怀安急促的声音。李天恒将手中密信收进怀中,倒了杯茶饮了起来。

    对门外的声音充耳不闻。张怀安的声音愈发急促,然后就是戛然消失。原来是张怀安绕到了后窗翻了进来,对李天恒比了噤声的手势,掀起铺在桌子上的墩布钻了进去。

    此时门口敲门声又起,李天恒起身打开房门。是府上的折花房的女管事青鸾一众,青鸾身上露珠未干,身上裹着一件半长浴巾。眼里含泪欲泣,手提着浴巾声音颤抖道:“张怀安那登徒子可是在少主这里?”

    李天恒听完摇头让开身子,青鸾低头告罪一声,走进门口看屋内确实没有其它人影,一瞬绷不住眼泪,转头便对李天恒哭诉起来。

    说那王八蛋趴在浴池墙头处。偷看那房里众人玩水嬉戏,本来有一道屏风,也就看不真切什么。

    但是张怀安看的过于认真,插在脖后的拂尘竟就这么掉到院内。他跳下院落捡拂尘的时候,刚好撞见出浴后一丝不挂的的青鸾。

    张怀安拿起拂尘也是愣住了,眼睛不自觉上下打量一番。还伸出大拇指说了句:“真乃曼妙身姿,得之我愿不闻道也“”。

    青鸾羞的当场就是浑身颤抖,随后就是一声尖叫。折花房一众女子裹起浴巾,抄起梨花针。撵着张怀安追杀了半座魁山。

    李天恒听罢一阵头大,这才回到山上多久。这王八蛋就闯下这祸事,伸手擦去青鸾眼泪沉声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若是逮到他定要严惩不贷。”

    青鸾狠狠一把抹过眼泪,但还止不住的抽泣哭道:“我这就去把这事告诉湖君和老天师,要他们为我们做主。”

    说完便告罪一声便走出房门,临走扬言要是逮到张怀安,定要把他卵子切下来拿去喂狗。桌子下面的某人听到不由的一哆嗦。

    目送一众女子走远,李天恒关上房门,踢了脚桌子说了句滚出来。

    张怀安一骨碌麻利爬出,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连连叫疼。

    “快快快,恒哥,拿金疮药来。我感觉我屁股都快被扎烂了。”

    说完娴熟的趴着李天恒床上,撩开裤子撅起了屁股蛋。

    李天恒取来金疮药放在床头冷笑道:“你小子这回可是闯大祸了,被你耍流氓的青鸾。是实打实的银鲤两品杀手,出任务背后被砍了一刀也没见她掉过眼泪,这回倒好。”

    “恒哥我当时也懵的呀,自从回去当了这破道士,一点好事都没有。”

    李天恒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回怼道:“你没当道士前也不是什么好鸟。”

    张怀安一边撅着屁股,一边往出拔着钢针。对李天恒愤愤不平道:这要是换了以前,就那处院墙,就是魁山上猫走的都没我勤,你看我哪次被人逮到过啊!”

    “你还是抓紧想想咋办吧,老天师和我爹刚才去京城会老朋友去了。这会不在府上,但是明天一早估计也都知道了。”

    张怀安拔出一枚钢针丢在地上苦着脸道:“能咋办嘛,该挨揍挨揍,事就是我干的。要杀要剐也都认了呗。恒哥,还有两枚针我够不着,帮我拔了呗。”

    李天恒两指一拢,一瞬就把剩余两针给拔了出来然后撒上金疮药粉。这一套流程他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每次张怀安闯祸惹上了山上的这些娘们,都会被扎的一屁股针。以至于他的房间里常常都会备着金疮药。

    张怀安提起裤子揉着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生疼。这些小娘们,飞针手法是愈发的熟练狠辣。还好自己腿脚倒腾的快,若是慢点,每人标配二十枚梨花针。自己就是有十个屁股也不够挨的呀。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那是先贤描写忠臣侠士的,你个无良采花贼配不上!”

    “啊,那我换一个。浑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那也是说的高风亮节之士,你跟清白两字搭的上关系吗你!”

    又平白挨了一巴掌的张怀安揉着头说:“那我不管,你好兄弟明天可能就得死了。恒哥你可得请我喝酒去。”

    李天恒翻了个白眼“那你死去,也算魁山和龙虎山除去一害,是天大喜事。”

    然后张怀安就开始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眼见拗不过他,便给他一套自己的行装,换上之后一起从山上密道溜去了京城。

    张怀安换上青色长衫,头上挽了一个书生髯。手中拂尘也换成了一把玉骨折扇。走在街上迎来了不少女子的窃窃私语,甚至胆大一些的,还会派下人送上自己的手绢。

    他也不怯场,都是礼貌作揖回笑。坦然收了手绢,婉拒了对方做客邀请。

    这让李天恒不仅怀疑,自家魁山是有邪祟吗?这家伙在山上行事荒唐,活脱脱一王八蛋。这一下了山,行事做派比儒生还要儒生。

    “这可真是 灯花人多酒微香,百态人生各自酥呀 ”

    “卧槽!恒哥,我可能是个诗文天才呀。你看我这首诗编的。绝了!”

    李天恒直接无视道:“就陪你喝两壶酒,酒肉你随意点,但是姑娘就别想了,我怕你爹削我。”

    张怀安撞了下李天恒,“还是恒哥够义气,跟你做兄弟没得说。”

    说罢两人来到京城第一花楼,就是老财常来的“富春楼”

    酒上客满,两人便在楼下落座。跟老板娘要了一桌顶好的酒菜,两人举杯碰了一个,就吃喝了起来。

    期间李天恒掏出怀里密报,递给张怀安,想就当 日事情问个明白。

    张怀安看后一脸的凝重,又猛灌了一杯下肚。告知了实情。

    原来他们路过青州之时有白鹤示警,天师白日望去。看有妖气如柱一般冲天而起。就改道进了那山林降妖。

    “谍报上说的不准确,不是十二头精怪,其实就只有一只。 是一头百尺有余的黑色大蟒。”

    “百尺有余?那得多大条呀。”

    “我们进山刚看见那大蟒,老头子就叫我快跑。只是那畜生也通了灵智,瞬间奔袭而来用身子给我们团困住了。”

    “后面也如同报上说的一般,我们互斗了三天僵持不下。老头子眼看就要不敌,最后没辙,请了天上的老祖宗下来用天雷劈死的。”

    张怀安一边灌酒一边说,“最后那畜生的肚子被劈开了个口子,先前被他所吞的精怪和人都一股脑的涌出来。”

    然后咬牙红着眼说“总共是十二只精怪,二十四名百姓。整整二十四口人命。”

    李天恒听后愕然,谍报上只是一比笔带过了骸骨人数。从当事人嘴里讲述明显更为触动。

    “恒哥,那些人们从蟒肚出来的时候,栩栩如生。跟活人根本没两样,可当我上前查探查看生机时。”

    “他们就在我的眼前不停的衰老,最后只剩下一具枯骨。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人的一生就在你面前消逝。二十四个都是如此。”

    说完张怀安便闭不在言语,筷子不停的拨弄着菜。李天恒也低头喝着闷酒,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沉默片刻过后,张怀安哈哈笑了起来提起了酒杯:“明天我说不定就得被老头子用大巴掌呼死,还是现在及时行乐要紧。恒哥!走一个。”

    “明天我也会向老天师求情的,我就你一个兄弟。你被呼死了,魁山双雄还怎么行走江湖。”

    “哈哈哈,还是恒哥义气,你真该当我媳妇的。”

    “边去,再他妈提这茬,我现在就整死你。也省得明天老天师动手了。”

    两人正喝的兴起,一众搂着楼内花魁的纨绔围住了他们。

    为首的人低头打量着二人,语气挑衅:“哎哟,我说看着这么眼熟,还真是你们两个王八蛋。”

    张李两人对视一眼,还真是冤家路窄。是几年前茬过架的将种子弟,那还是四年前,两人第一次偷溜去了当时的青楼去为了长长见识。就和这伙纨绔因为花魁事情起了摩擦,结下梁子。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后来就为了这么点屁事打了有三四回架。

    今天你仗着人数多打趴我,明天我俩就拿麻袋抓你落单下黑手,互有来回,各凭本事。

    也就是两人不屑做那仗着家世唬人的事,否则就他爷爷征西大将军的身份。在这京城唬人的了别人,可吓不住他两。

    “我把京城有头有脸的纨绔打听了遍,也没人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这几年可是让我一顿好找。”

    李天恒低头只顾喝酒,斗嘴的事情一个张怀安能顶他们一群。果然张怀安放下筷子,贱兮兮的说:

    “哟,陈狗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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