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愧之人可曾问心

    有 愧之人可曾问心 (第3/3页)

侄女们一番心意。或许升官发财之路便在其中。”

    李忧笑容温和,再看厅下的众人却是个个看完内容后表情各异,吃惊,讶异,沉默,愤怒,各有神态,各不相同。

    一阵过堂风吹来,刮来一片枯叶,不偏不倚的飘到为首李元白册上。

    他也不去理财,只是静静的望着内容出神阅读,李忧似乎是觉得沉默的场景舞曲,起身掸了掸肩膀的灰尘,与众人说了句慢走就离开了大厅。

    两位侍女尾随而去,厅内没有了李忧在,原本死寂的厅内响起细琐的交谈声。而后有人先告退,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只有李元白还在厅内对着顶上的牌匾发呆。上书所写寥寥四字。

    “问心无愧。”

    李元白许久回过神来,出了大厅,低头念叨了一句,“论事不论心,论心自古,论心自古无完人。”

    再说李天恒,这会正在与马旭在小暑山庄练习着一套不知道拳法,说是马旭习枪所悟的一种拳法,刚猛激进。

    “今日,父亲应该就和各位黄鹂交底了大概。”

    马旭向来对这种事情不敢兴趣,但是架不住拳架练拳不练嘴,便也多嘴问了问。

    “都会说些啥呀。”

    李天恒一记凶猛崩拳直掠而去,拳峰呈现出一副幽蓝光芒,划出一道破空声响,

    “能说些啥,无非就是游鲤事宜罢了,只是我大姐和二哥所书的东西才有些意思。”

    马旭一记鞭腿把李天恒抽飞出去,抹了下圆润光头,指着李天恒说道;

    “你特么的,你小子越长大越像你爹那老斑鸠,说话不是藏着掖着,就是说的磨磨唧唧跟打哑谜一样,快点说,不然还揍你。”

    李天恒轱辘起身,忙着拍打着身上裹带的尘土,一边漫不经心道:

    “你个大老粗,说多了你听不懂,说细了你更迷糊。”

    “就简单告诉你吧。每个人其实都有拿到一个不同的册子,里面记录了每个总参的污点事迹。”

    “就举个例子来说吧,闽地的刘颂德喜好金银,屯田过百亩,表面上看似是为了游鲤设立的堂口,但闽地甚远,除倭寇事宜外少有管辖。”

    “其实他可以算是个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所以我大姐送的两字是”

    “克己”

    “瀛洲的宋客礼与造反未遂的襄王书信往来不少,但好在除了包庇了他的几个私生家眷以外也无其他出格行为,父亲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大哥送他的则是“庇私”二字””

    “冀州的岳镇山是“审时””

    “云南的宋梦蝶是“慎言””

    “至于最有意思的嘛...”

    李天恒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是咧嘴冷笑就不在言语了。

    马旭白眼翻的老高,他又忍不住想揍这小子了。

    京城的李元白回到自家府邸,关上书房门,取来一壶烈酒,只是埋头痛饮,得满足的擦了把下巴之后才似乎异常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而他的面前有一本被他反复观看不下十遍的册子,尾页密密麻麻之中只有两字用红墨书写,异常刺眼。

    “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