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 朋友相伴

    大漠孤烟 朋友相伴 (第2/3页)

生命安全,他只好假装没有听到圣佑的抱怨,开始了自言自语。

    “孙大圣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没有父母亲人,因为得罪了很厉害的人就被捉起来坐了很多年牢。从牢里出来之后,把他关进去的人让他来自己的公司当保镖,保护外出历练镀金的公司高层回公司拿东西,但是呢,回公司的路上很多危险,有抢劫的,有杀人的,有强抢民女的,于是孙大圣就拎着棍一路打过去。很有意思对不对,”

    “更有意思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保镖是公司找的,路上的那些坏人也有很多是公司故意派去的,之后身份暴露了,立马有公司高层来当和事老,双方握手言和,喜笑颜开,可是被那些坏蛋祸害的平民百姓却没人替他们申冤。”

    “真够恶心的,像我认识的很多人,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圣佑不知道从何时起背靠在了座位上,他眼神平静地听着沐清河讲的故事,忍不住地开口说道:“哪家公司?我去把他们总裁绑了。”

    “你听着呢。”沐清河有些高兴,既然有了交流那就好说了,总能找到机会套出对方的话来。

    “孙大圣桀骜不驯,就算牢狱和紧箍也不能压住他哪怕一丝傲气,这是一本书里的人物,我很喜欢这本书,说实话,之前我曾经把很多人想象成书里的人物,马潇竹是沙和尚,做事默默无闻、一丝不苟;王奶奶是唐僧,严厉苛责,而且老是碎碎念;柳婷婷是嫦娥,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沐清河掰着手指头一个人一个人的数着,认认真真地把每个人的性格都说一遍,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这是在干嘛,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不但没急着套话,反而说这么一堆让人不耐烦的话,他越说声音越小,抬起头看向圣佑,但是圣佑脸上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一点不悦的样子。

    其实圣佑倒是能够理解沐清河这种做法,像一只迷路的小老鼠一样一头扎进了陌生的环境,而且是完全刷新过去十几年认知的新环境,在没有害怕到发疯的情况下,只能拼命找寻过往的记忆,让自己在内心深处能够坚信,自己过去十几年并不是虚假的活着,而是有血有肉有朋友。

    至于为什么越说声音越小,大概是沐清河也很清楚,他离过去那些人,那些事,那种生活……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提孙大圣?”沐清河说完话后居然不做声了,圣佑觉得好笑,怎么说着说着把自己说自闭了呢?其实沐清河心里的小九九在圣佑的眼中根本无所遁形,一个从小就在大家族中尔虞我诈摸爬滚打的人,怎么会看不透一个前半生只和书本打交道的乖孩子心中所想呢?

    “啊?”沉寂在回忆和感伤中的沐清河显然没想到圣佑会主动和自己搭话,不知所措之后强装镇定地说道:“我觉得你像他。”

    “听你说完这个人之后,还不错,我很喜欢。”圣佑本想笑一笑以示善意,但是可能太长时间不笑了,所以他只是把嘴唇咧了咧。

    “那我以后叫你大圣了,刚好你的名字叫圣佑,简直是非常合适。”沐清河笑了笑,他似乎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掌握着对他的“生杀大权”,也忘记了自己应该套他的话,沐清河心里的盘算莫名其妙地淡了很多,他内心最深处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好人,自己应该对他坦诚一些,嗯,像朋友一样。

    “大圣?”圣佑脸色古怪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圣佑突然笑了起来,“外号吗?我从小就没有过外号,没人敢叫我除了圣佑.尤迪特以外的名字。大圣?哈哈。”

    “那你真是挺可怜的,起外号是朋友间最亲昵的体现,你不会没有朋友吧?”

    圣佑不说话了,继续看着窗外,飞机飞行好久了,视线里的那团心形的云朵一直没有消失,不过,那团云朵……越来越模糊了。

    察觉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沐清河赶紧笑道:“我以前也没朋友,没有朋友一起玩,老挨别人欺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父母……常年在外,我老是受我班那个大个子的欺负,当时我就想,如果他不欺负我,我要和他做朋友。可是不管用,他还是一直欺负我,后来我又想,再忍他几天,放了假我要锻炼身体,要像电视上演的拳赛里面的拳手一样,凭借自己的拳头,过上别人不敢欺负自己的日子。于是忍啊忍,忍到他退学当兵去了,我还没有练出厉害的功夫,哈哈。”沐清河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不过那样挺孤独的。”沐清河自嘲一笑,“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吗?”

    圣佑摇摇头。

    “孤独就是半夜无聊数星星,却数到太阳重新出现还是没有人催你去睡觉。”

    圣佑愣住了,他没有回头看沐清河,他缓缓的把头贴在了窗户上,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我从小就一个人住,其实我爸妈不是常年在外地工作,他们离婚了,可是他们却没有把我带走,记得他们走的时候,我天真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告诉我,我如果把天上的星星都数清楚,他们就回来了。我就一遍一遍的数,每天放了学回家,去邻居奶奶家吃点东西,然后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等天黑。可没人告诉我星星的位置是会变的,第二天我就得重新开始数。邻居奶奶告诉我星星也是会消失的,消失即是毁灭,星星的毁灭是最璀璨,最炫目的。它们一辈子都沿着被固定的轨迹行走,只有在毁灭的时候,它们才真正的做回了自己。”沐清河失落的低下了头,“再后来,就习惯了那种日子,写完作业趴在窗户上数一会儿星星,数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你的童年应该很潇洒吧,你这种天才,一定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沐清河看向圣佑,露出一个让人心疼的笑容。

    圣佑向空姐要了一杯啤酒,他把啤酒一饮而尽,“我出生在法国一个大家族里,如你所说,我没有朋友,从小到大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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