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炒肝

    第二二一章 炒肝 (第3/3页)

的‘炒肝’。所以炒肝中这个‘炒’字指得不是肝,炒得是黄酱。

    ‘会仙居’是卖包子的,炒肝自然蹬了原配的烧饼,搭上了包子这个‘新媳妇’。这里面是有段‘小三上位’的狗血剧情在的。

    您琢磨一下,烧饼和炒肝,一个干一个稀,一个淡一个咸,一个荤一个素,还都出自路边摊,这两个是不是良配?

    而包子配炒肝呢?咸配咸,荤配荤。这两样还都是‘重口’,其实是不怎么搭的。

    再说,‘杂碎’解放前是谁在吃?穷人。穷人家一顿饭能有两个荤食?....

    当然,这些都是网文戏说,不负法律责任。

    就像包子配炒肝一样,京都很多饮食‘规矩’也是这么‘生造’出来的,有时连讲究的人自己都说不出个门道。

    比如喝炒肝要贴着碗边吸溜,不能用勺就是一例。

    炒肝从‘白水杂碎’起就是路边摊食物。

    路边摊没那么多桌椅板凳,劳动人民也不会穷讲究。蹲在马路牙子上、墙根底下,一手端碗杂碎,一手拿两烧饼或是窝头,一顿饭就对付了。

    所以‘白水杂碎’原先是汤,为什么后来勾芡成了羹?那就是为了端着的时候汤水不会轻易晃荡出来,杂碎也不会都沉底,没法捞。勾芡一多半是为了‘蹲食’方便。

    您想,蹲在马路牙子上,一手端碗,一手主食,哪来的空手拿勺?可不就只能靠吸溜吗?

    日后‘会仙居’改进了‘白水杂碎’,可那样的吃法却保留了下来。即使有了桌椅,能稳稳当当坐着,可喝炒肝照样吸溜。

    吸溜当初是‘将就’。可就是这样的‘将就’日后竟成了‘讲究’,你要拿勺还要让人笑话,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看了眼包子,杜守义关上了空间。这么多包子肯定是为礼拜天预备的。礼拜天正赶上青年节,这一天是整个活动的高潮,来的人也最多。这些包子正好款待那些早早过来,还来不及吃早点的‘志愿者’们。

    说起‘志愿者’,这次除了‘饺子’、‘包子’以外,杜守义还为他们准备了份小小的‘礼物’。

    龚小北在各个施工现场间忙活了两天,拍摄了十来卷胶卷,她要争取把每个参与者都拉进镜头。

    以后不管照片会不会被宣传科选中,杜守义都会出钱冲洗出一张,送给照片上的本人作为纪念。

    这时代胶卷金贵,证件照、结婚照等等正儿八经的照片有,但能留下生活工作影像的机会很少很少。

    第一届春晚这么重要,不也才拍了两卷胶卷,二十多张照片?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后世人一生中拍多少‘核磁共振’片子,六十年代的工人就拍多少生活工作照,大部分人也许连一张都没有。

    杜守义为他们准备了这份小小的‘时间胶囊’,里面藏着他们的青春和汗水。这是他十分难得的一次‘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