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启年间的阉党

    第三章 天启年间的阉党 (第2/3页)

T 人群,他主张权利义务必须对等。

    魏忠贤身上的问题或许不小,但是重用他的天启皇帝也总不会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不料,祖大寿的回答,却出乎袁崇焕固有的印象之外,“对啊,那当然不是魏忠贤他一个人能办到的了,他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奏疏都看不懂呢,他哪有这本事?”

    “还不都是浙、齐、楚、宣、昆党中的一些人,从前在党争中失利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还不赶忙跟着魏阉打压东林党吗?”

    袁崇焕本来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特别有利于现代人发展的大好局面。

    他觉得历史上的那个袁崇焕的主要问题在于思想高度不够,没能够摆脱历史局限性看待问题,整体上还是把自身身份认定为“大明的臣子”,而不是“国家的公民”。

    因此他在历史上的每一步都走得特别痛苦和纠结,无论做什么都有个名为“忠君”的牢笼紧紧地锁住了手脚,教他无处伸展。

    现代人袁崇焕就没这么沉重的思想包袱。

    他心里想的是,他这个穿越者才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替历史上的袁崇焕效忠那两个封建帝王。

    宁远之战之后,袁崇焕威望大增,皇帝要他抵抗清军,必然会给予他极高的统兵自治权。

    只要关宁铁骑在手,他袁崇焕完全可以拥兵自重,像清末的袁世凯一样,利用内外交困的政治危局逼迫明帝逊位,推动民主宪政改革。

    当然了,袁世凯路线的最后一步得改一改,袁世凯最后又恢复了帝制,他袁崇焕就不那么干。

    不把权力完全还给人民,怎么对得起他这个穿越者的身份呢?

    至于东林党和阉党,那完全可以左右横跳嘛,反正历史上的袁崇焕是既给魏忠贤修了生祠,又得到了崇祯时期东林内阁的赏识。

    但是出乎现代人袁崇焕意料的是,原来明末朝局不止东林党和阉党这两个派系,听祖大寿的意思,浙、齐、楚、宣、昆各党的势力在明末同样不可小觑。

    满桂道,“齐楚浙党现在是不行了,从前神宗皇帝在的时候,那才斗得叫一个起劲,跟东林党战得是有来有回。”

    袁崇焕心想,怎么现代那些历史学家都不怎么研究万历年间的党争,于是问道,“怎么有来有回了?”

    何可纲朝他笑道,“袁臬台,你应该知道得比咱们多啊。”

    袁崇焕生怕他们看出来自己的里芯儿已经换成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立刻恢复了历史上的袁崇焕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反问道,“为什么我会比你们知道得多?我万历四十七年才考中进士,天启二年才从福建知县升任兵部职方司主事,我任官之前,邸报塘报我都接触不到。”

    “不像你们,都是世袭武职,从小就耳濡目染,真要细究起来,我还不如满中军呢,满中军一个蒙古人,三十岁不到就当上总旗了,我三十五岁才当上知县,这就不能比。”

    大明素来以重文轻武为国策,袁崇焕虽然只是一个三甲进士,但是按照大明官场的规矩来说,他这个身份的含金量是比在座诸人都要高一等的。

    而袁崇焕为了打听到更多的内情,故意后退一步,把自己降低了一等。

    实际上,即使是后金入侵、叛乱四起的明末,进士出身的文官地位,依然是比世袭武官要高的。

    满桂却不买账,“我才不是蒙古人呢,我是山东兖州府峄县人,世居于宣府卫,再说了,袁臬台,你的座师,不是东林党元老韩爌吗?”

    “他是万历二十年的进士,万历二十二年当上的翰林院编修,之前朝中发生的好多大事,即使他没有参与,也见证了过程,他难道就没跟你说起过之前的党争?”

    袁崇焕见满桂语气轻慢,疑窦间思忖片刻,这才想起,历史上的韩爌和孙承宗受到阉党迫害的时间节点应该前后相差不超过三个月。

    韩爌是天启五年七月受弹劾之后被除名削籍的,之后同年十月,孙承宗才被批准返乡养病。

    而且韩爌受到的冲击比孙承宗还要更严重一些。

    孙承宗有“两代帝师”这个身份护体,起码还能得到天启皇帝的特别照顾,韩爌就不一样了,他前脚刚刚回乡,后脚阉党就令巡抚收押了他的家仆韩三交付诏狱,并严刑拷打,让韩三诬陷韩爌贪污赃银二千两。

    韩爌为偿还这所谓的赃银,不得不出卖田宅,并向亲友借贷,以至无处栖身,而居于先人墓地,因此韩爌现下的身份确实就是“罪人”,满桂对他直呼其名,实则并不失礼。

    于是袁崇焕并不生气,他这人的性格就不是会与人置气的人,何况他这个现代人对韩爌也没什么“师生之情”,“确实是没说过。”

    “嗳,不是,我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