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大案及党争

    第四章 三大案及党争 (第2/3页)

党靠党争就能做得了主的吗?”

    “无非是,东林党费尽心思将陛下扶持上位之后,陛下就不想再认东林党的从龙之功了,陛下当时初登基时,不但重新起用叶向高、赵南星、高攀龙、邹元标等一干东林领袖,连朝廷的许多重要职务,也多由东林党人担任,众正盈朝才得垂拱而治,陛下岂能不知……”

    满桂道截住他的话头道,“嗳,算了,算了,袁臬台,怎么越说越悲观了呢?我觉得啊,想将三大案翻案的是魏阉,咱们私底下骂一骂魏阉,过一过嘴瘾,也就罢了,追根究底就没意思了。”

    何可纲道,“就是,先帝是意外驾崩的,陛下登基后,自然要想办法培养心腹,先帝如果不驾崩得那么突然,陛下也不至于如此信重魏忠贤,我觉得这件事上,咱们做臣子的,还是要体谅陛下。”

    袁崇焕心想,这体谅来体谅去,命都快体谅没了,怎么无论什么朝代,都有这么一群人自动自觉地代入统治者立场考虑问题?

    祖大寿道,“关键是这内阁的组阁,总要选用心腹得力之人,先帝没来得及给陛下留下可用之人,这内阁一直被东林党人把持,陛下心里总是不舒坦的。”

    袁崇焕道,“是你那妹夫看出来陛下不舒坦的?我怎么觉得陛下挺舒坦的,没咱们想得那么无可奈何啊。”

    祖大寿道,“我那妹夫倒没说这话,不过你这观点也有失偏颇,什么叫陛下挺舒坦的?”

    袁崇焕笑了一声,道,“这我不敢说了,一说就是不体谅陛下。”

    满桂“哟”了一记,道,“袁臬台,人家何守备随口说一句,你倒急着上纲上线,你怎么比那魏阉还喜欢阴阳怪气啊。”

    袁崇焕反问道,“我阴阳怪气了吗?”

    祖大寿道,“你是有点儿阴阳怪气,魏阉弄权,是魏阉的错,我听说陛下在宫中常年沉迷于木器营造,在政事上并没有花费许多心思,或许魏阉就是瞧准了这一点,这才趁虚而入,阴谋夺权。”

    袁崇焕摇了摇头,低头笑道,“你们这是在自欺欺人。”

    袁崇焕的语调低沉,带有一种微微的悲凉。

    他知道历史上的天启皇帝实际上是一个很有趣很聪明的人,他也知道天启皇帝实际上并非是一个爱好玩弄权术、残害忠臣良将的暴君。

    但是他就是觉得不值,他觉得何可纲死得不值,满桂牺牲得不值,祖大寿投降也降得不值。

    他觉得他们为天启皇帝这样奉献就是不值。

    他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他们这样去奉献,哪怕他们面对的敌人是历史上作恶多端的满清。

    满桂问道,“怎么自欺欺人了?”

    袁崇焕定了定心神,道,“都说魏阉弄权,可是我怎么都不信,陛下能让魏忠贤有权决定处死熊廷弼,熊廷弼乃封疆大吏,一任巡按两任经略,即使战败失地,若无陛下亲自下旨,魏忠贤怎敢擅作主张?”

    何可纲道,“那可说不准,这魏阉就是不是一般人,陛下长久受他教唆,怎能不受其影响?”

    “我举个最直接的例子,就说魏阉跟奉圣夫人那事罢,据说,神宗皇帝当年最恨看到宦官与宫女互为对食,一经查实,就立刻处死。”

    “结果这魏忠贤偏偏就能勾搭上陛下的乳母,那奉圣夫人当时在宫外是有相公、有孩子的人,但是一碰到魏阉,就给治得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

    “说实在的,我何可纲活到今日,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阉人能把另一个正常男人的老婆给勾引走了,陛下非但不怪罪,还给他们俩赐婚,这对奸夫……哦,不对,这阉人甚至还不能算奸夫,他都没那玩意儿……”

    袁崇焕十分注意政治正确地心想,其实这三个人主要是生不逢时,在大明就提前走完了现代西方几百年的性别平等道路,天启皇帝要是生活在现代社会,那肯定是一个主张支持多元性别平权的领头人。

    不过心里吐槽归心里吐槽,袁崇焕还是比较收敛地没有跟三个明朝男人科普“多元性别”的概念,“这是两码事,再说这被阉了的男人,也该是有感情的,虽然陛下的观念或许与寻常人不同,但是这臣下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陛下总能有所辨别罢?”

    “熊廷弼对朝廷是尽心竭力,这陛下不可能不清楚啊,我怎么都不觉得,熊廷弼是单靠阉党党徒胡编乱造一本的《辽东传》就能轻易被杀死的。”

    满桂问道,“那依你看来,这熊廷弼是因何被杀的?”

    袁崇焕道,“我觉得是党争,但是不是现在东林党和阉党的党争,而是之前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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