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满桂是个好人

    第十四章 满桂是个好人 (第2/3页)

了,你一笔钱就把他给打发了,跟打发个倡伶一样,他心里能甘心吗?”

    袁崇焕被满桂讲得心烦意乱,“他不要钱,他还能要什么?要我这个人啊?可笑!我那小妾都给我生了孩子了,她都没敢说要我这个人呢。”

    满桂忽然话锋一转,道,“袁臬台,你在福建当过知县是罢?”

    袁崇焕道,“是啊。”

    满桂道,“那你听说过郑芝龙吗?”

    袁崇焕笑道,“那个海盗啊,当然听说过,他现在倚仗着琉球,屡屡劫掠广东与福建等地,朝廷正捉拿他呢。”

    满桂道,“那你知道郑芝龙在琉球的产业是怎么得来的吗?”

    袁崇焕道,“据说是他的义父李旦临终前留给他的。”

    满桂笑了一声,道,“你真觉得李旦跟郑芝龙就是义父与义子的关系?李旦有孩子,郑芝龙也有孩子,郑芝龙还娶了个日本老婆呢,你觉得郑芝龙是缺钱还是缺人呢?”

    袁崇焕道,“那他要的我给不了他。”

    满桂道,“那你也不能就打发他走嘛,那徐敷奏在你的影响下,好不容易从陪酒的小唱变成杀鞑子的官军了,这时你说你要他走,岂不是就等于否定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吗?”

    “袁臬台,你干嘛这么瞧不起人啊?难道一个人从前当过了小唱,现在就不能杀敌报国了吗?要我说呢,只要有杀鞑子的心,不用去计较他从前是干什么的,譬如……倘或现在朝廷能招降郑芝龙,你觉得陛下会因为他和李旦曾经的关系,就不给郑芝龙授官吗?”

    袁崇焕默然不语。

    他心想,天启皇帝可是个在性别和性向观念上领先大明四百年的神人,他连给太监魏忠贤和有夫之妇客氏赐婚这种事都干出来了,何况李旦和郑芝龙这一对“干爹”、“干儿子”呢?

    但我就是不能接受啊,袁崇焕相当愁苦地暗道,我在现代可是钢铁直男,总不能因为穿越到了大明,就瞬间接受了明末士大夫的双插头之风罢。

    雪又毫无征兆地下大了。

    路面稀烂如泥,上万只脚踏在泥泞的黑雪上,发出“咕嚓”、“咕嚓”的踩踏声。

    满桂又开口道,“觉得冷罢?快回去罢,你看你出来这一回,连个手炉都没带。”

    袁崇焕道,“我又不是女人,没那么弱不禁风罢。”

    满桂道,“近几年文官中不是流行这个吗?我记得你有一个手炉,还是铜器名匠张鸣岐亲制的,好像是谁专程从浙江嘉兴给你捎来的。”

    袁崇焕摆摆手,道,“我不冷,我是在想啊……这冰天雪地的,咱们为何不让老百姓坐在马车里进城去呢?”

    满桂一怔,但听袁崇焕道,“咱们有现成的军马,往后头套一辆推车,再拿个顶篷一遮,不是又方便又防雪吗?你看看这些百姓,有的连棉衣都穿不起,脚上着的都是单鞋,一踩一脚泥雪,回头脚上准生冻疮。”

    满桂道,“那没办法,这打仗就是这样,鞑子凶狠残暴,要想活命,就必得往城里逃么。”

    袁崇焕见满桂神情漠然,不由道,“套个马车的功夫,不费什么事儿罢。”

    满桂道,“是不费什么事儿,但我不想让手下的家丁和士兵干这种活儿。”

    袁崇焕疑惑道,“为何?”

    满桂道,“我不说,免得你觉得我生性椎鲁,对人间疾苦视若无睹。”

    袁崇焕笑了起来,《明史》里对满桂的性格评价确实是,“椎鲁甚,然忠勇绝伦,不好声色,与士卒同甘苦”,“你说罢,你要是当真对苦难视若无睹,那也不会听了那徐敷奏的一面之词之后,便要慷慨解囊,凑钱让我回乡奔丧。”

    满桂道,“那我说了以后,你可别生气啊。”

    袁崇焕道,“你说罢,我不生气。”

    满桂道,“我觉得你提出这种意见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你无非就是想让大家伙儿都夸你袁臬台爱民如子,即使这回宁远城守不住,大家伙儿也会说你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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