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右屯那三十万落入后金之手的粮草

    第十五章 右屯那三十万落入后金之手的粮草 (第2/3页)

丑之情,不过为抢夺右屯粮草之计,而藉兹为饵,致逆奴天亡之日也’。”

    金启倧接口道,“这说明陛下已经把右屯所失三十万之储粮,认定为是吸引奴酋的诱饵了,陛下金口玉言,特意通过兵部下了圣旨来说明这件事,那就表明,陛下不愿意再追究右屯失粮的过失。”

    袁崇焕一怔,心想,这怎么跟他在现代听到的说法不大一样,“那……这是陛下亲下圣谕为我掩过,陛下心里一定不痛快。”

    程维楧道,“陛下亲下圣谕,以诱饵为名遮掩过失是不假,但这肯定不是为了你袁臬台。”

    袁崇焕问道,“那是为了谁呢?”

    程维楧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袁臬台认识内廷的人,倒可以想办法问一问。”

    袁崇焕道,“我要是认识内廷的人,现在就不至于为了粮草这般操心了。”

    金启倧道,“其实这挺好猜的,能请下圣喻为自己掩过的,必定不会是小人物,非天子近臣不可。”

    袁崇焕知道金启倧是在暗示魏忠贤,不过他没明白魏忠贤在其中有什么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与内廷有何干系?”

    金启倧道,“右屯失粮,皆因高经略指挥失当,倘或科道官以此为理由弹劾高经略,此事必定会成为党争之端,陛下希望息事宁人,所以亲下圣谕掩此过失。”

    袁崇焕觉得这个天启皇帝和自己在现代单纯通过史料认识的那个天启皇帝有点儿不大一样。

    原来历史上的天启皇帝也不是一个全然不理朝政的文盲。

    袁崇焕道,“高经略于天启五年十月上任,下令尽撤锦右、宁前之兵,尔后我等与高经略据理力争,十二月我上疏致仕未果,直到今年正月奴酋率兵前来……从去年十月到今年正月,前后三个月的时间都没能撤回右屯粮米,总是我这个道臣监军的失误。”

    金启倧道,“不,不,袁臬台,此事绝非是你的过失,要真计较起来,一开始说关外不可撤的人是我这个督屯通判嘛,陛下如果真要治罪,那头一个该治我的罪。”

    程维楧道,“袁臬台,别太紧张了,这右屯撤粮不及时,同你们俩主张不可撤兵没什么关系,陛下心里肯定有数,否则能在这当口下圣谕说那右屯三十万粮草是诱饵吗?”

    袁崇焕道,“既然跟咱们没关系,又跟什么有关系呢?”

    金启倧道,“跟辽东的气候有关系,右屯距山海关四百余里,存粮三十万石,守军却才不过一千,平时皆赖海运,往年春夏之间从关内运往右屯自然无碍,可是一入秋冬,渤海结冰,运粮船下不去海,如何还能撤粮?”

    “因此周守廉率军民撤出右屯之前,只能将右屯粮草堆积在海岸旁,这是高经略指挥上的问题,撤军先撤粮,这是常识么,高经略在冬季撤走锦右主力,使右屯暴露在金军锋镝之下,却没有预作筹划,从山海关派大军撤粮,他难道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袁崇焕道,“他的确是该负责,可是我之前为兵备右参政,现在又挂衔按察司,理应监管分巡事。”

    程维楧道,“这运粮本来就是一件苦差事,谁都怪不上。”

    袁崇焕道,“倘或陛下误以为我是因为党争而故意不将冬季撤粮艰难一事上奏朝廷,那该如何是好?”

    满桂又开口道,“这你不必担心,陛下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没有党争,如果渤海上粮船不能通行,那粮草照样也撤不回来。”

    袁崇焕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满桂道,“没有粮船,那就只能靠人力去肩扛手提,让千人守军去搬运粮草,结局就是一拥而上,胡乱哄抢,颗粒归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除非戚少保再世,否则这冰天雪地的,谁能让守军白白当苦力来回搬运四百里到关内?这件事谁来都是一样的结果,不是你袁臬台一个人能左右的。”

    “倘或今时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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