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蒙古究竟是敌是友

    第十八章 蒙古究竟是敌是友 (第2/3页)

,“去年八月,敖汉部的歹青借酒醉带人跑到白塔峪寻求赏钱,然后咱们不但不给,还一不小心把歹青与他手下四人打死了,后来他儿子来要求赔偿,咱们又没给,于是东部蒙古诸部以歹青之死为要挟,将协守的蒙古士兵全部撤走。”

    “这时候马世龙趁后金防守松懈率军偷袭耀州,结果被后金发觉反而中了伏击损失四百人,陛下那时准了孙督师的辞呈,就是因为顾忌我方与蒙古、后金同时发生冲突嘛。”

    “当然我这话不是说,阉党在孙督师辞职的事上一点儿责任都没有,我是觉得罢,陛下是综合考虑了种种因素,才同意孙督师辞职的,不仅仅是因为柳河之败,这里面肯定包括了抚蒙,所以蒙古的凶悍和不驯,陛下都了解。”

    满桂出声道,“事实上,我不认为孙督师的抚蒙政策有错,先前款蒙这一块是王象乾主管的,每年给蒙古人送上大笔大笔的财物,岁赏百万,说得不好听一点儿,王象乾在的那几年,咱们给蒙古人送的钱,比两宋时还多。”

    “结果换来了什么呢?天启三年,王楹参将出边巡历的时候,被朗素部杀了,王楹死后,王象乾竟然还想继续提高岁赏,这时候孙督师就把他给弹劾了,他是天启四年的时候,以丁忧归乡的,怎么说也不算亏待罢?”

    “而且孙督师是既防又抚,没有孙督师软硬兼施,那广宁就算不落到后金手里,也迟早给蒙古人占了去,嗳,我就不说天启三年的时候,奴酋要从喜峰口借道入关那事了,到底是亏得陛下顾全大局。”

    袁崇焕一噎,不太敢接满桂的话茬。

    一是因为历史上孙承宗跟袁崇焕在天启年间的对蒙外交政策大体是一致的,总是恩威并施,充满了“皇汉”气息。

    二则是因为他知道在袁崇焕被崇祯皇帝重用之后,又特地把王象乾给请回来了,等于折腾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花大价钱给蒙古人送岁赏的办法,他现在一说话就总感觉像是在自打脸。

    王喇嘛道,“我不是在评价外交政策,我是在回答袁臬台的问题,我知道袁臬台是在顾虑什么,他是怕陛下觉得蒙古人不知好歹,没有合作价值,陛下又不清楚前线的情形,说不定一受谁的挑唆就跟蒙古人彻底翻脸了。”

    “那我说呢,陛下要当真想跟蒙古人翻脸,那孙督师辞职的那会儿,就该翻脸了,孙督师走的时候,陛下没有跟蒙古人翻脸,那到今天肯定也不会因为蒙古人要趁火打劫而翻脸。”

    “因为陛下是大明天子,天子是不与那些无知蛮夷计较的,只要这一点把握好了,将陛下的面子给足了,袁臬台尽可以将蒙古人作为借口,并不需要担心内廷或者外朝的那些人。”

    袁崇焕觉得王喇嘛这人有点儿意思,虽然他实际上更崇尚现代国家之间的平等外交,但王喇嘛这样一说,他却不免起了几分好奇心,“什么叫将陛下的面子给足了?”

    王喇嘛道,“我方联蒙抗金,主要是为了平衡边境势力,但是在陛下看来,大明与蒙古人合作,是咱们抬举蒙古,蒙古是为我方仆从,因此联姻是不可能的,一成婚就变翁婿了嘛。”

    “给钱就不一样了,给钱就说明蒙古人穷,咱们富,蒙古人需要咱们施舍,陛下就喜欢这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姿态,所以蒙古人凶狠一点儿是不要紧的,只要这种凶狠是可以被收买的,陛下就愿意在抚蒙上花这笔钱,与天子之尊比起来,钱是小事,所以袁臬台,你不要为陛下不舍得这份钱。”

    袁崇焕笑了一下,道,“我懂了,总之就是‘大撒币’呗。”

    王喇嘛怔了一怔,问道,“什么‘大撒币’?”

    袁崇焕刚想解释,一回首,却见周围人都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终是摆了摆手,道,“没什么。”

    满桂在旁边笑,“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这广东人说话,有时候忒得刻薄。”

    袁崇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