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左良玉为何支持东林党

    第三十二章 左良玉为何支持东林党 (第2/3页)

党啊,如果东林党在朝中占了上风,那侯恂父子说不定就会被重新起复了,你心里难道就不觉得……窝火?”

    左良玉道,“起复就起复呗,他起复了,小的也不陪酒,又不是他一起复,小的就愿意陪酒了,两码事嘛。”

    “小的不愿意陪侯恂御史睡觉,又不等于小的就愿意看到魏忠贤赶他回乡,又不等于小的就愿意见到那些阉人迫害忠良。”

    袁崇焕心想,要不怎么说新中国最伟大的成就之一就是扫盲运动和义务教育呢,看来这文盲的想法确实跟读过书的人不大一样。

    他一连遇到的两个文盲,阮氏这个女文盲,和左良玉这个男文盲,都让他感到费解。

    他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他想他要是左良玉,铁定是不会希望侯恂父子再回朝堂的,不管他们父子是哪个党的。

    袁崇焕问道,“那你是觉得,斗倒阉党这件事,远比让侯恂回乡这件事来得重要了?”

    左良玉道,“那可不吗?”

    袁崇焕觉得左良玉这个人有点儿意思,“可是阉党迫害的是清流士林,侯恂迫害的是你啊。”

    左良玉眉头一皱,道,“侯恂御史没迫害小的,侯恂御史只是让小的陪他睡觉,这陪人睡觉的事儿,只管愿意不愿意,怎么能算是迫害呢?阉人干的那些事儿才叫迫害呢!”

    袁崇焕明白了,明末风气开放的副作用之一,就是古代男人对同性普遍没有贞操观念,更不会觉得跟同性如何如何,是身体上受到了“侵害”。

    古代男人之间就不存在有没有被“侵害”这一说,有的就只有“愿意不愿意”。

    所以侯方域后来为左良玉作传,一直都在强调他父亲从来没有亏待过左良玉,而不是左良玉到底喜欢不喜欢他父亲。

    袁崇焕道,“可是阉党干的那些事,总也不算是……”

    袁崇焕话说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跟文盲左良玉说清楚这个问题。

    他其实挺高兴左良玉并不看重所谓的“贞操”,但是他用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又总觉得左良玉是吃了亏了。

    毕竟左良玉后来立下的那些战功都是靠他自己出生入死,也不是全靠陪侯恂睡觉得来的。

    左良玉这时冲袁崇焕一笑,是山东大汉独有的那种粗犷笑容,他的面孔红彤彤的,乍一看就是个干了小半辈子农活的青年农民,一点儿名将的苗头都没有,“袁臬台,您记得万历二十七年吗?小的父母就是在那一年被阉人害死的。”

    袁崇焕张了张口,左良玉确实就是出生在万历二十七年,“怎么回事?”

    左良玉道,“王朝佐抗税案,您记得万历二十七年,在山东东昌府临清州发生的王朝佐抗税案吗?”

    “阉人马堂在那一年当上了税监,在临清胡作非为,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小的一家,就是在那一年家破人亡的,和阉人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让小的陪人睡觉又算是什么迫害呢?”

    在现代史学家眼中,“王朝佐抗税案”是一场相当典型的明末民变。

    它的起因始于万历二十四年,由于皇宫一连发生几次火灾,再加上对宁夏、朝鲜的用兵,国库入不敷出的局面越来越严重,神宗皇帝为了增加宫中的收入以应付日益庞大的内廷开支,开始派遣宦官到各地征收“矿税”。

    虽然朝廷名义上说是“矿税”,但是由神宗皇帝派出去的那些宦官们既不懂堪舆,也不懂地质学,所以所谓的“征收矿税”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遍及全国的敲诈勒索运动。

    左良玉口中的“马堂”,就是由神宗皇帝从内廷派出去横征暴敛的宦官之一。

    明末的山东临清,与现代的山东临清,在经济地位上可谓是天差地别。

    因为明朝依旧使用大运河沟通南北,漕运交通都要往大运河上走,临清就是大运河上的一个重要中转站。

    它的运河西岸还建立了一个临清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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