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94)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笑不成(94) (第3/3页)

  自从沈悦失忆了之后,弑魂殿外面的结界就已经被撤了下来,沈悦可以在魔界的任何地方游走。

    昏暗的天空,乌云密布,皎洁的月光此时被藏在了厚厚的云层之后,只能勉强的将昏暗的光芒洒向地面。

    可是大殿中却烛火通明,门口站着一排排的侍从。

    来来回回的小道上,都是步伐慌张的侍女。

    沈悦是跌跌撞撞走过来的,眼睛看不见,只能自己一路摸索着,还好她之前也来过几次,虽然并不是很熟,但是还是摸索过来了。

    最后还是一位侍从把她带到了大殿当中。

    她没有束发,银发铺满在了背上,薄衫只用一根腰带轻系,纤细的手腕露出了一小截,一只手可以轻轻的握住。

    交领衣襟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肌肤,只除了那截握雪一样纤长的脖颈。

    那霜白色的睫毛,淡红色的眼眸,都散发着天生的魅惑,引诱着人心旌摇曳。

    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神情依旧是冷淡内敛的,雅致的眉眼就如同春夜的湖泊,明明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可是却让人根本就无法移开视线。

    她看起来冷漠清贵,又纯粹干净。

    她赶过来的时候,大殿中跪满了一地的人,全都是清一色的侍女。

    沈悦心咯噔了一下。

    脚步微微的踉跄。

    站在高台上的男人一身华贵的黑衣,他的脸漂亮至极,身形高大健壮,他嘴角挂着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沈悦看不见,她什么都不看不见,她甚至都不知道小蝶底在不在大殿中,心中无比的慌张,可是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半分。

    小蝶跪在最前面,她的脸色苍白,无措恍然,等看到突然出现在大殿中的沈悦时,更是瞳孔剧烈的猛缩着,指尖发白。

    沈悦听到有人说,有个侍女偷的东西,那个东西正是魔尊赏给她的玉佩,那当然并不是普通的玉佩,却被手脚不干净的侍女给偷走了。

    如今还真的被扒出来了。

    而跪在最前面的侍女头发凌乱,她抖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完整:“不是奴婢偷的,这是,这是奴婢捡来的,尊上饶命啊!”

    她应该是跪了很久的,衣服上还透着血,应该之前就被受刑了,此刻清秀的脸上一片泪痕,鼻涕眼泪横流,“奴婢真的没有偷……”

    他说起话来都是哆哆嗦嗦,断断续续,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没有偷,没有偷。

    可是那个玉佩就是从她的房间里面搜出来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沈悦一听到那玉佩这两个字整个人就僵住了,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整个人都有一些恍惚。

    “悦悦。”

    有人在喊她。

    声线温柔至极。

    沈悦茫然的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谁叫了她。

    是毕涟。

    毕涟精致漂亮的面容在阴影里面显得有些阴沉森冷,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就如同恶魔的低呤。

    “这个下贱的婢女偷了你的东西,你说该怎么罚她才好?”

    殿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身上,一时间没有任何人敢说话,他们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偷的东西的婢女还在哭,惶恐卑微,鼻涕四流,没有任何的形象。

    可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又立马回头看着沈悦,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迅速的爬到了沈悦的脚边,她甚至都不敢碰沈悦的衣角,这个是一个劲的磕着头,那声音很是清脆沉闷,用了十分的力道。

    “仙君大人,仙君大人,真的不是奴婢偷的!真的不是奴婢偷的,奴婢冤枉啊!”

    沈悦当然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她偷的,她知道的,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

    沈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茫然然的站在那里,耳朵里面甚至都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那一声声的哀求尖锐而刺耳,似乎要刺穿她的耳膜才肯罢休。

    沈悦让自己冷静的下来,她表面上依旧很平静。

    “不过是一个玉佩罢了,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

    毕涟似乎是笑了一下,是无比嘲弄的笑容,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在笑自己。

    “这么大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