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复未至赏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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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复未至赏赐来 (第1/3页)沐君娇败兴而归,留下了满面疑云叹息不已的国子监官员。
衍圣公摇头连连,郭祭酒责备道:“左司业岂能妄言?”
包元乾淡淡道:“诸位还没看出,这个小郡主便是来寻茬的么?她托词求业,实则问责于我,今日下官无论授业与否都难逃其责。”
他们也不傻,方才听到沐君娇以肃州之战责问包元乾,便已了解大概。只是这沐小郡主乃是何等身份,于彦昭几人只是认为包元乾不该出言顶撞。
包元乾成天给朱棣当孙子,拍一些违心的马屁就够烦了,冷不丁又跳出个小郡主寻自己麻烦。他不敢顶撞朱棣,还不敢顶撞你沐王府的人?
一个后世之人,心中本就无古人传统的尊卑,他是受过众生平等的熏陶的。你让我一个武官传道授业,这事儿闹到哪儿去也是自己有理。
包元乾作揖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怨也怨不到诸位头上,更不会牵连到国子监。”
他不想与这些书呆子纠缠,轻叹一声便不再逗留。
包元乾原以为这晌午得罪的沐君娇,这不到下午便会整治自己。不过一日公干结束,他也没能等来处置。
他索性收拾收拾杂乱的心情,便欲回朝集院。
“司业!”一声呼喊,自后方传来。
包元乾扭身看去,只见一个头戴四方巾的十余岁男孩,背着书箧,一身干净整洁的绸缎衣裳快步跑来。
包元乾从未见过此人,应当不是广业堂的学子。他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有些皱眉不解。
那监生只有十四五岁,跑至包元乾跟前作揖道:“司业,敢问司业是否姓包,大哉乾元的元乾二字?”
“正是。”
这监生见包元乾确认,不由地大喜过望地作揖道:“果真是司业您,学生名唤罗法尚,直隶苏州府人。如今在国子监弘志堂学业,司业闻名国子监,学生这才知晓。”
“哦,你有何事寻我?”包元乾到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或许这些时日在国子监动静折腾大了,让这其他五堂的也知晓了自己名字。
罗法尚见他一副懵懂模样,便作揖笑道:“司业好忘性,难道记不得肃州卫的湖海散人乎?”
包元乾听他这般说,立时便知道这罗法尚来头不小,他连忙道:“你是罗老爷子的后人?”
罗法尚点头微笑道:“如假包换,我是其三世曾孙。”
包元乾见是罗贯中的后人,出现在这国子监也就不足为奇。罗老爷子在苏州曾说过,罗家在江南乃巨富,富甲一方,早年定居苏州,已数十年矣。
他不由得问道:“你也知我名?罗老爷子可还安好?”
罗法尚轻叹一声,面露遗憾之色道:“曾祖昨儿年冬天已驾鹤西去。”
包元乾听到罗贯中已去世,想到往日与这文学巨匠在军营***同探讨《三国演义》的时光。他还说如今到了江南找机会去拜访一番罗老爷子,如今却是天人两隔,颇有些伤感,“究竟是物是人非啊。”
罗法尚拂去哀伤道:“不过曾祖也算是喜丧,虽然一生坎坷,终了倒是老来圆满。他完成了呕心沥血的著作,据父亲说曾祖梦中去世时,手中还怀揣着两部总集。”
包元乾听罗贯中乃梦中去世,多少有些慰藉道:“罗老爷子这两部著作必当名垂千古,定不负他终生发奋之志向。”
罗法尚点头道:“曾祖自肃州回江南后,便时常与家人念起司业。直言司业颇有才华,为他出谋划策不少,实乃奇人也。他每每念及司业,总是一副怀念忘年交的老友般。故而,我们阖家老幼这才对司业的名讳记忆颇深。真没想到,能在国子监遇到司业您。”
包元乾到没想到罗贯中对自己的评价这般高,他倒是愧不敢当,毕竟抄的壬午本与毛本的精华,集数百年来明清文。
人的结晶,实在对于罗贯中有些降维打击了。
“罗老爷子于我有恩,既然今日得遇其后人自当不能匆匆而过。”包元乾做了个请的姿态,“走,罗小侄。今日咱们畅谈一番,不醉不归。”
这罗法尚虽然只小了他十岁,但是其父辈多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与自己乃是平辈。加之师生之别,他唤起侄辈并无歧义,罗法尚也欣然同意。
二人入了酒楼,相逢恨晚般,举杯畅饮至夜禁前方才作别。这罗法尚年龄虽小,却是出口成章,颇有些才华。他们相约日后当要多加逢面,罗法尚还邀包元乾去苏州做客。
临近初春的寒冬,夜晚来的格外早。
包元乾顶着寒月向朝集院走去,一路上带着三分醉熏回想方才在吃喝间,从罗法尚嘴里得到了许多关于罗家的消息。
往日他原以为罗家只是商贾巨富之家,因为罗老爷子爱著书立说的缘由,收揽的不少文集。可从罗法尚说辞来看,自己还是小看了罗家。
罗家立于江南近百年,不但在商业一途登峰造极,在文学造诣上也不低。他只知罗家家赀万贯,却不知罗家的藏书阁更是网罗汉唐以来的诸多古籍,野史,文集。
其茫茫之多竟有万卷之巨,许多散轶之册竟然在罗家都或多或少的有所存放。罗家之人除了长子继承家业经商外,其余丁男都以儒学书文为业,实乃商儒一体之家。
他摸出怀中那块玉佩,是罗贯中临别前赠予他的,说是其信物若是日后有求于后人,无所不从。只是如今自己似乎与罗家也无太大瓜葛,如今他在应天府做官也不缺钱,这玉佩也成了他的一块纪念物。
“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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