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一章 思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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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零一章 思行法 (第1/3页)

    袁忠彻含笑地看着搅闹的二人,眼神深邃多虑,稍显三分得意之色。

    包元乾自然也明白这袁忠彻这番言语,倒是刻意为之,他转瞬一想,便也明了。

    这袁忠彻出现在此处绝非偶然,看似漫无目的与人测算,实则还是奔着自己而来。只是他话里这般潜藏的借刀杀人,无中生有之意,他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包元乾略微一忖度,旋即当下恍然。

    他不看一旁涨红着脸的沐君娇,反而打量着这袁忠彻,淡淡道:「袁兄既知我名,想来也不是市井之辈,或许也是朝中同僚才是。」

    袁忠彻怡然道:「非也,非也。在下布衣之身,安敢忝居同僚一称?」

    「哦?」包元乾见他否了,疑惑道:「昔闻八百年前有一名唤袁天罡的相士,袁兄有此经天纬地之才,倒是有其几分神韵,不知与袁兄与他究竟是同源还是同宗?」

    袁忠彻笑道:「既是同源亦是同宗,不才在下正是其三十代孙。」

    包元乾「哦」了一声,追问道:「冒昧一问,尔父名讳?能出现在此处又知我名的,纵使不在朝中为官,也当是官宦之后。」

    袁忠彻羽扇一挥,点头道:「包司吏所言不错,我父姓袁名珙,不过是个区区六品太常寺丞罢了。在下知道包司吏名号,还是因为包司吏非池中之物,这才声名远播。」

    「袁珙...龚元...」包元乾在嘴中念了两声,旋即恍然大悟,难怪说此二人替人测命摸骨,都是以吓人夸大为突破口,直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当初替自己摸骨的龚元,就是这袁忠彻的父亲,袁珙!

    那袁珙隐姓而来,对着自己说什么因果报应,让自己莫要作恶。这袁忠彻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索性直接以杀人诛心的话直言不讳。

    这父子二人,看相测卦的本事非比寻常,可胆色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其相术。

    这袁珙据说在朱棣为藩王时,这袁珙便看出了朱棣的不寻常之处,直言「殿下龙行虎步,日角插天,好一副太平天子之相。」

    他看燕王府邸的校尉军士时,也直言不讳道「皆是日后公侯将帅」,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秉性,这袁忠彻可谓是全盘继承。

    方才自己只是下意识的疏漏,写了个简体「时」后又填上个土,没想到从袁忠彻嘴里能说出这般多门道。

    这袁珙本事非凡,想来这袁忠彻也不会是信口开河,自己深藏的心思竟然被其点破,也不知真是他神通天地,还是歪打正着而已。

    就在他沉思时,只觉身旁一人冲来推开自己,他一看原来是生闷气的沐君娇。

    沐君娇大马金刀一坐,「本郡主也要测字!」

    袁忠彻却摇头道:「小摊今日已测二字,天机已尽,郡主还请改日罢。」

    「啪!」沐君娇正在气头上,听袁忠彻拒绝蓦地一拍桌案,「你是何意?莫不是针对本郡主,小心我让你拆了你的破摊!」

    袁忠彻兀自一笑,「若是小摊能让郡主解气,且将它劈了作柴火便是。我等相术一学,其一便是骄恣不论於理者不测。郡主如此盛气凌人而来,即便是测出吉凶也只是虚妄之数,算不得真。」

    「你!」沐君娇冷哼一声,玉容紧绷。

    包元乾在一旁看地好笑,心道这无法无天的沐君娇上至公侯重臣无一敢得罪,反倒是在自己一个九品芝麻官和这布衣之身的袁忠彻跟前吃亏,实在滑稽。

    光脚不怕穿鞋的,当真是至理。越是位高权重,顾及便越多,反之亦然。

    就在沐君娇与袁忠彻杠上时,只听得水桥那头一阵锣鼓喧天,钟鸣之声大起!

    包元乾几人转头看去,只见肃立的羽林甲士分列两侧伫立,将拥挤的人群分往两旁,旌旗招展,迎候的官员也来了精神,打直着背脊作出天朝上国的态势。

    果不其然,在水桥那头须臾便出现一支队伍,这队伍前后约有近千人,浩浩荡荡而来。

    两头黑黢黢的野象开道,其上各有一名驭象人,象身上装饰珠宝锦缎,华丽无比。

    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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