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剑归何处

    第三百四十章 剑归何处 (第2/3页)

,郭襄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位邋遢僧人却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过。

    “郭某已经应约举行了‘华山论剑’,不知二位前辈感觉如何?”

    再次见到这二位,尤其是同时在这里见到他们,郭默心中平静的很,没有兴奋也没有怨怼。

    “四十年,弹指一挥间,普通人一生却难有两个四十年啊,昔日那些老友也真的成‘老’友了——”

    那道人先说话了,眼神中还闪过一丝茫然,不知是否在追忆四十年前的时光?

    可是,如果他真的卷恋那段时光,却为何要埋名这四十年?

    一众老友,一众门人弟子就在迟尺,却为何又不肯现身相见呢?

    “来,小丫头,这里还给你留了一个完整的烧鸡,算是报答你当年的款待之情,都饿一天了快趁热吃吧。”

    邋遢僧人,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顺手递给了上来的郭襄。

    “这还差不多,哇,居然还真是热的?——”

    郭襄一声惊呼,拿到了油纸包,也算是跟这二位打过招呼了,知道爹爹跟他们有事要谈,就又知趣地从“斧噼石”上飞身而下。

    “杨哥哥,我请你吃烧鸡耶——”

    只顾得招呼杨过,倒是也不知道问问她老爹饿不饿?

    “两位小友也算有缘之人,僧兄给了你们烧鸡,贫道也有份小礼物相赠。”

    说完,那道人伸手从背后一抓,拿到手中的却是两把宝剑,轻轻地向前一送。

    “你父如今即为我全真掌教,这套‘全真剑法’就赠与了你小子吧。郭小丫头也学过古墓派的‘玉女剑法’,你二人双剑合璧,应当能越级挑战了。”

    这时,杨过和郭襄分别接到了一把宝剑,而杨过的手里,还多出来一本剑谱。

    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就似一段黑木一般。

    和平常的宝剑不同,这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倒有些似一条薄薄的木鞭,但寒气逼人,而且锋锐异常。

    两剑一模一样,大小长短,全无二致,双剑的材料完全相同,都具有极强的磁性,如果放的距离较近,双剑会自动吸在一起。

    “哈哈,没想到前辈竟然如此康慨?您和林前辈的绝学,再加上这‘君子’、‘淑女’二剑,威力更盛三分。”

    “襄儿、过儿,你们还不过去向前辈拜谢?”

    一看到这两把宝剑,郭默就是一愣。

    虽然他没见过,却也知道这两把宝剑的来历,只是不清楚为何会落在这道人的手中?

    “杨过、郭襄,拜谢前辈赠剑之恩——”

    郭默的几个大一点儿的徒弟,包括郭默自己和他的三位夫人,都有自己专用的宝剑。

    可惜这些年来,郭默再没有新的“进项”,后来长大的几个儿子和徒弟,就没有那个福分了。

    没想到,在这西峰之上,这道人却会如此康慨,给杨过和郭襄送了这样一份大礼。

    “哦,宋皇居然知道贫道的旧事?连这两把剑的来历都清楚?着实让贫道有些吃惊啊,看来贫道和僧兄都没有找错人啊。”

    那道人很是不解,为何郭默年纪轻轻的,就能知道如此多的江湖秘辛?

    自己的过往还好说,毕竟这位的家中就有古墓派当今的门主,可是这两把剑怎么解释?

    那个神秘的山谷,自己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跟老谷主交往了数十年,还是因为自己出手救了他儿子一命,对方才将这对宝剑相赠的。

    郭默怎么会知道?

    “好了,过儿你带襄儿去金锁关把守,顺带先练一下前辈赐的剑法,不要让他人过来相扰。”

    郭默不确定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他完全有信心能护住杨过和郭襄。

    可是,对方偏偏是两个人。

    虽然,此二人的行径和风评,无论在前世还是这个时空里,都是有口皆碑的存在。

    但是,郭默却不愿意去赌,或者说把自己徒弟和女儿的安危,寄托在自己不能完全把控的范畴内。

    “哈哈,宋皇果然谨慎,到底是帝王生活锻造了你,还是你真的生而知之,见识如同我等百岁之人一般?”

    见到杨过和郭襄离开了,一僧一道也从“斧噼石”上跳了下来。

    他们谁也没有去阻止杨过和郭襄,似乎郑重其事地把他们两个叫到西峰来,就是为了送他们一个烧鸡,外加两把宝剑?

    “此处只有我等三人,二位前辈可以告诉在下,为何苦心孤诣地将郭某引到这华山西峰了吧?”

    抛开年龄和辈分,郭默已经有了跟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平起平坐或一较高下的实力,索性把话摊开了说。

    “哈哈,小友可觉得这西峰有何奇异之处?”

    时刻离不了酒葫芦的邋遢僧人,此时竟然将腰间的酒葫芦解了下来,远远地放置在一边。

    两只眼睛盯着郭默,眼神里哪里还有往日的酒意和迷离?

    另一旁的道人却没说话,默默地解下自己的酒葫芦,还忘情地饮了一大口,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置在了远处。

    “郭某不明白前辈的意思,华山西峰?您是说那个传说中的故事,还是眼前这个‘斧噼石’?”

    郭默却是没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但是,偌大一个西峰,除了这个“斧噼石”算是怪异了些,其他的似乎都是随处可见之物。

    “哈哈,宋皇果然慧眼如炬,不过你错说了一句话,故事是故事,却未必真的只是传说——”

    此时,这一僧一道,一左一右地站在郭默的两边,面对的正是那个硕大的“斧噼石”。

    只是,郭默看的是“斧噼石”本身,而这一僧一道看的,却是这“斧噼石”的上空。

    “斧噼石”之上,一月高悬。

    秋风过处,吹散了明月旁边的云朵,亦或是,明月自己从云朵中钻了出来,却要将这份功劳记在了秋风的头上?

    “宋皇如今是什么境界?”

    “先天境界——”

    “小友的‘先天之境’可曾到大圆满?”

    “不曾——”

    ……

    沉默。

    “今日‘华山论剑’,决出了当今的新‘五绝’,那么,我等三人又如何?”

    突然,那道人问了一句。

    “哈哈,道兄,难道你丢了名号,心有不甘?”

    邋遢僧人瞥了那道人一眼,戏谑地问道。

    他们二人相交快一个甲子了,虽然道人年长了几岁,论功力却还是邋遢僧人更胜一筹,只是他游戏人间,少露功夫罢了。

    “呵呵,如果二位前辈有这份兴致,咱们在‘五绝’之上,再立一份名号也无不可。”

    郭默算是看出来了,虽然那道人已经是百岁高龄,却先有之前的西峰传音,使得当时的北峰几乎都顶礼膜拜。

    又是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宣布了新“五绝”的名号,虽然那是事先由黄蓉拟定好的。

    如今亲口有此一问,郭默就明白此老的心火依旧很旺盛啊!

    “贤亢俪具是聪慧之人,既然新‘五绝’的名号是当今皇后所定,那么我等三人的诨号,不如就请宋皇一开尊口了——”

    果然,那道人还真的打蛇顺棍上了。

    “阿弥陀佛,不知两位前辈可有兴趣上来一同来喝一杯啊?——”

    突然,那邋遢僧人冲着华山脚下一声低喝。

    那道人和郭默具是一愣,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郭默赶忙屏息凝神,微闭双眼,将自己的意识悉数集中到邋遢僧人面对的那个山脚。

    ……

    似乎有一座酒家,小店残破,夜静更深,两人对饮,自得其乐。

    “大哥,一百多年没见,今日这酒该怎么喝?”

    “哈哈,三弟,难道你又想在大哥面前耍赖不成?”

    “嘿嘿,那可不行的,这两坛十斤装的酒,三弟我可是千里迢迢从京城的皇宫里顺出来的,这个品级的‘英雄醉’可稀罕的紧啊。”

    “嗯,这‘英雄醉’确实不错,默小子别的不说,这酿酒的功夫也算是天下第一了,干——”

    一僧一俗,二人对饮,却惹得旁边伺候的店掌柜一阵好笑,觉得自己今晚是遇到了两个疯子。

    说什么“一百多年没见”?

    说什么“从皇宫里顺酒”?

    您怎么不说自己能死而复生呢?

    “三弟,你也没有二弟的消息吗?”

    那名身材高大的大哥,喝了满满的一碗“英雄醉”,倒是微微吃了一惊。

    “英雄醉”他倒也喝过,只是没有今晚这两坛如此的劲道罢了。

    僧人三弟摇了摇头,他可没敢像大哥那样,直接就往喉咙里灌酒,而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

    “已经有四十多年了,没有二哥的半点消息,也许他……”

    “二哥虽然从小出家,却对二嫂情根深种,自从五十年前二嫂离世之后,他就一直郁郁寡欢,如果他知道大哥还在世就好了,可如今……”

    两人又默默地喝着酒,眼见得第二坛也快见底了。

    “三弟,那小和尚和小道士的话,你有几分相信?”

    突然,身材高大的大哥问道。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三弟一分都不会相信,但是,这两个小子确实与众不同。”

    “而且,那个默小子更是离奇的很,研究了一百多年的易经,我却也看不透他,他是三弟这辈子第二个看不透的人啊——”

    僧人三弟没来由灌了自己一杯,眼睛却盯着对面的大哥。

    可惜,身材高大的大哥,没有继续追问,自己的三弟看不透的另一个人是谁。

    这时候,华山上传来了那邋遢僧人的喊声。

    “大哥,要上去吗?”

    僧人三弟喝干了最后一杯酒,话是问出口了,却没有半点期冀的意味。

    “不了,能来见三弟一面,大哥也该回去了——”

    身材高大的大哥,也将自己碗里的酒喝干,连一滴都没有剩下。

    “也好,他们毕生好奇和追寻的,在大哥眼里,也许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

    僧人三弟顺手给了店家酒菜钱,哪怕他们喝的酒是自己带来的,而桌上的四碟小菜,从头到尾也没动过快子。

    ……

    “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

    那道人睁开了双眼,如此看来,道人此时的功力应当跟郭默不相上下。

    “阿弥陀佛,前辈终究是前辈,不是他们的机缘,即便是遇上了,也能视若无物的放手,看来贫僧还得在红尘里多喝几年老酒才行啊。”

    邋遢僧人多少也有些失落,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一个寂寞。

    郭默也睁开了眼睛,他隐隐约约有些猜测,有些激动,甚至一度想飞奔到华山脚下去。

    但是,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

    他已经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他已经是能够同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平辈论交的存在。

    “万事不可强求,机缘自在人心。既然如此,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如果两位前辈不反对的话,您二位的雅号不妨就叫做‘癫僧’和‘醉道’如何?”

    “癫僧”、“醉道”?

    “哈哈,小友此号形容的恰到好处、入木三分啊,贫僧喜欢。”

    “不错,我和僧兄这些年,除了心中那份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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