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絮语
卷首絮语 (第2/3页)
《成长》。今天来看,实在是连中学生作文水平都没达到。我选这两篇,一是为纪念扶持我起步的几位老前辈,二是想露露自己的丑。提醒自己:别以为你有什么天才、灵气。扯淡!是老一辈人把着,扶着帮你走上这条路的。今天作出来的比前辈们期望的还相差得远。精力好就再努努力,精力不济了就老实呆着。别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作轻薄相!
《我们的军长》是我复出后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写时还没有粉碎“***”,在广播中听到陈毅同志去世的讣告后悲痛不已,偷着写几点回忆抒发一下对老军长的怀念,并没打算发表。我打成右派后曾给陈毅军长写过信,过了不久有个单位就找我去谈话。对我说:“陈毅同志来信了。现在中央对右派没有可以甄别的政策。只要一有,我们马上解决你的问题!”虽然中央这个政策直到*****后才发布,但陈毅同志在日理万机之际亲自过问我的事,却给了我在九死一生的境遇中坚持活下来的决心与勇气。听到他去世的消息,那种心情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
这篇写完就密藏起来的作品,“***”刚打倒后,被我儿时的战友,终生的大姐茹志鹃看见,在我还没落实政策的情况下,冒险拿到上海发表出来。她们曾向我退休前单位去信征求意见(我四十五岁那年曾奉命“自愿退休”),那边保卫科的同志很好,回信说:“改造期间没有新的罪行”。但世界变化比人想得更快,待作品发出时,全国已经在批判两个“凡是”,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了。
这篇小说就在第一届全国优秀小说评奖中获得一等奖。从此就开始了我第二次以笔耕为业的生活。
二十多年我没写小说。整整十年没读小说,重新执笔后就有个“今后小说怎么写法”的问题。二十年划入另册的生活,使我对人生,对艺术有了不少新的感悟。虽然我年轻时受的苏联式文学观念教育,在我终生都会留下烙印。但从主观上说我极力追求“变法”。一是更多的注重文化性,可读性;二是对人对事坚持我个人评价。前者的试验是用北京话写北京人;后者则表现在把视点转向一度被排斥在文学描写对象外的凡人小事,芸芸众生。这样就写了《话说陶然亭》、《双猫图》、《那五》、《烟壶》这个系列的作品。同时我也不想放弃我积累了多年的战争生活和域外生活。这就是《据点》和《别了,濑户内海》等几篇。所以我的小说有两套笔墨。写北京的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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