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 (第2/3页)

复数吗?”

    服务员说:“你拿的时候怎么不说?”

    刘义说:“我拿的时候不是没发现吗!”

    服务员说:“你等着吧,等我这一屉全卖完了才知道少给没有,现在忙着,没办法查。”

    刘义只好端着盘子回到桌前,和赵成两人看着三个包子咽唾沫。过了半个钟头,盘里的包子也放凉了,屉里的包子也卖完了,那位女服务员却径自收拾钱箱、笼屉,并不理睬刘义。刘义便端着包子凑过去问道:“你到底查了没有?”

    “查了,没少给!”

    “你凭什么说没少给?”

    “我这屉里是双数,卖完了一个没剩,当然就没少给。”

    “我不管你双数单数,反正我……”

    不等刘义说完,那位服务员就把刘义放在窗台的三个包子往外一推,关上木窗板不理他了。

    刘义绕到后边进了灶间,灶间里一个老头和两位中年女同志正在包包子。刘义问道:“你们这儿谁负责?”

    那又瘦又干的老头站了起来说:“负责人不在,有话您对我说。”

    刘义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正包包子的一位女同志从案板上拿起个熟包子说:“这个包子是她端屉时候掉在地上的,难怪她没剩下零头,别生气了,这个归您吧?”

    刘义说:“掉地下的包子给我?我不要。”

    这时候那位7号服务员却从前边冲进来了,手抓着一把零钱,“哗”的一声往刘义面前的案板上一扔,扭身就走了出来。

    刘义大声喊:“你回来!”

    女服务员回头冲他撇了撇嘴说“下班了!”说着把白工作服脱下来往墙上一挂,哼着歌走了。

    赵成这时也已跟了进来,就劝刘义说:“走吧,别跟她斗气。”那个瘦老头也把扔在案子上的零钱收成一叠,递给刘义说:“得,得,我替她道歉,行了吧!现在这青年,没办法!”

    刘义要把钱和包子扔在店里,以便引起他们领导注意。瘦老头却说:“您要故意这么办,我也不拦着。依我说,您还是把钱带走好,伤财不惹气,惹气不伤财,这不是当年我学徒的时候了!”

    赵成问:“您是在哪儿学徒?”

    “就在这,四远居!”

    三人互相看了一阵,终于认出来这老头就是瞎王。瞎王在*****挨了阵斗(说他专为资产阶级老爷和修正主义分子当奴才)就退休了,近两月又上这儿来当临时工拿补差。

    刘义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到多咱能赶上您那种服务态度呢?”

    瞎王说:“可不敢这么说,我们那时候是为了混饭吃,能保住饭碗就好,没有远大理想,所以已退出历史舞台了。现在这青年们都有远大理想,原来看不上这个行业,从*****中学来一个‘斗’字,与人斗其乐无穷!你伺候我还要挑挑拣拣呢,凭什么伺候你?现在的买卖就这么做法,我劝你忍了吧。”

    刘义不肯忍,说什么也不肯把钱带走。从这以后,刘义出门办事不管肚子多饿也决不进饭馆,估计赶不回来吃饭,宁肯自己出门时提个饭盒,也决不再去找气生了。

    刘义并没有忘记一个“斗”字,每隔两个月准寄一封批评信,一回寄给报社,一回寄给二商局,一回寄给那个饭馆,花了几毛钱邮票,始终连个回信也没得到。自己总得找个台阶下呀!最后他又写了封信给那饭馆,声明钱不要了,这钱送给服务员买学习文件,以便改变他们的工作作风。但仍然没有回信。这件事就成了他的心病,什么时候想起来,血压都要上升。三个月前,他乘车路过那个饭馆门前,不由得恶狠狠地朝那饭馆瞪了一眼。这一瞪,他痛快了,原来饭馆关门了,牌匾也拆了,周围搭了脚手架,似乎那劲头连房子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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