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你们是香水星河永远的眷念

    082// 你们是香水星河永远的眷念 (第2/3页)

,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这些东西引进到了香州。并且愈演愈烈。你们是否考虑过这些东西对我们的社会有害?可笑的是你们也是一知半解。把万圣节的鬼怪面具拿来做圣诞游行表演,把人家一些小孩吓得像鬼叫。你还笑!

    刘远航说,其实对这一点我们内部也有不同意见。但我们老总说,他在电视上看到许多美国人也跟华人一起搞春节的庆祝活动,就是图个热闹。今后世界文化总是要走向融合。不是谁消灭谁,谁同化谁,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生共荣,互不排斥。

    不能苟同!李昊说,你们香水星河酒店的许多做法我都不能苟同。李昊晃动他的头,用手扶了扶错位的眼镜。你们所谓的规范化、标准化实际上是泰勒一百多年前搞的那一套;你们实行的四级垂直式管理实际上是一种独裁式管理。一切都是李非一个人说了算!

    刘远航对李昊的说法感到惊讶,让他无言以对。后来他问过李非:有人说我们搞的四级垂直式管理是一种独裁式管理,您怎么看?他刻意隐去了李昊的名字,也没有和盘托出“一切都是李非一个人说了算”这样刺耳的话。李非笑笑说,他应该是搞混了行政管理和企业管理的本质区别。

    李昊指指刘远航的口袋:是不是你的电话在响?刘远航掏出手机,向作别的李昊挥了挥手。是谢罕打来的电话,说赠送月饼仪式马上开始,要他到现场准备拍照。

    在这嘈杂的会场上,没有听到打进电话的还有马科。散会的时候,马科拿出手机来看,发觉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会是谁呢?别理他,十有八九是骚扰电话。正在他犹豫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是马科吗?

    请问你是谁?

    我叫张燕……

    折腾了一个多月的洪水终于开始退却。被淹没在一片汪洋中的村子像岛屿一样显露出来。只是云层还不肯善罢甘休,试图卷土重来,从四面八方向海船湾的上空聚集。在早晨还一碧如洗的蓝天涂上深一团浅一团的灰白。然而,八月的太阳毕竟是强大的。它在海一样的水面生成水汽,在把水汽生成云层的同时,也生成了驱赶云层的风。云层像羊群一样一堆堆地拥挤在一起,让阳光和蓝天勾勒出它们的轮廓。

    张燕的爸爸驾一只小木船,带着她和她的母亲与弟弟向这岛一样的村子划来。南风在水面上推起波浪,船头传来水拍浪打的嬉闹声。几只小型水鸟在不远处玩耍。一会潜入水底,一会浮出水面,看见船来也全然不怕。弟弟掬起一捧水,吆喝一声“眛鸡子”,向水鸟抛去。受到惊吓的水鸟拍打着翅膀仓皇逃窜,两脚在水面划出细长的浪痕。有水滴随风飘落下来,落在张燕的衬衣上,让她瞬间感受到凉爽的快意。

    你给我坐好!望着站起来追望水鸟的弟弟,爸爸大声嚷嚷道。

    这里是长江边上的一个大院子。很久以前,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湖,人们叫它海船湾。每到汛期,江水就会携带大量的泥沙涌入进来。后来,这里成了浅滩。再后来,这里有了洼塘和草甸。再后来,人们像来到北大荒一样来到了这里。

    还在张燕祖辈的时候,每年冬季,人们会三五成群来到这里收割芦苇。这是他们的副业。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弄点活钱的来路。他们把这里叫材山林子。也有人到林间的洼塘去干坑挖藕抓鱼。人们就地取材,用岗材和芦苇搭成可以遮风蔽雨的棚子。开始,人们只是像候鸟一样的来去。后来,有人开始在这里开荒种地,围湖造田。开始在这里挑台筑屋,安家落窝。

    还在张燕小的时候,就经常听见妈妈向爸爸抱怨:这鬼地方,十年九淹!爸爸总是不满地说,你尽说些旧社会的老话。这里虽然隔三差五的淹水,但不淹水呢?不淹水可是一年抵上几年的收成!

    今年的水来得特别大,号称百年不遇。原来淹水时,只是把吃的用的搬上阁楼上就行了。等水退去再物归原样。今年的水淹过了屋脊,只有从一束束飘在水面的树梢,才能辨认出村子痕迹。

    从船上下来时,只有张燕和弟弟穿着套鞋。地面是一层被晒热的泥汤;空气中散发着酸腐的气味。房前屋后的树木一个个泥人似的,全没了口鼻眉眼。附着泥沙的枝叶耷拉下垂,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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