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纵之才,恰逢乱世 第五章 心碎成渣渣,泪流了一地

    第一卷 天纵之才,恰逢乱世 第五章 心碎成渣渣,泪流了一地 (第3/3页)

古通今,知识渊博,且机智聪明,这些我们都是亲眼所见。”

    余音乔心内笑道:你和孙招远是兄弟,肯定帮他说话。口中答道:“既然金飞哥哥这样说,我就当是如此了吧。”卖了个面子给金飞。

    于是,众人在余府上住了两月有余,那余家三口,都是纯良之人,待客有道,而金飞等人,也是善于交际,相处融洽。而孙招远日日和余音乔混在一起玩耍,更是觉得欣喜异常。余音乔有趣会玩,声音又好听,会变换音调撒些小娇,孙招远天天觉得日子有滋有味。

    想来此生,就此时最是开心惬意,其余时候,虽然被叫做神童,世人恭敬,却非孙招远所需。

    那孙招远虽然心性通透,却未参悟此间道理:若是从小是个神童,已然习惯,便不觉得稀奇,但是旁人看来,才会羡慕,若你孙招远从小是个普通孩子,看到神童,自然是羡慕非常,巴不得马上互换身份。

    如此又过了月余,那金飞看风声已过,便要回都城府沿途贩盐。问孙招远要不要一起回去。孙招远哪里肯走,便道:“我上次坠马之伤还未痊愈,此刻再行,终是不妥,还是等到身体完全康复,再回都城府与哥哥会合。”那金飞三人便辞了余晓生,做他的生意去了。

    这日,孙招远起床已快中午,却没人叫他起床吃早饭,心下甚是奇怪,便简单洗漱,出去看余音乔在是不在。

    只见余晓生一家三口都在客厅,还来了几个生面孔。他躲在屏风后面偷看。

    其中有一个样貌甚俊之人,大约二十三、四年纪,拱手向余晓生道:“伯父,我与乔乔已订亲半年,小婿查的黄道吉日,下月初三乃是大吉之日,就定在那天行了礼数,将乔乔娶回家中,了结心中夙愿。”

    孙招远一听,急火攻心,立时一口鲜血喷涌出来,用手袖擦了,强忍下去。

    余晓生道:“甚好,小女也是当嫁之时,况且李公子也是当世人杰,小小年级,便功名在身,也是小女之福。那就定于下月初三,我们两家大宴宾客,结为亲家,成百年之好。”

    那公子道:“好极好极,若娶得乔乔为妻,我此生必无憾事,也定当将所有心血,付与乔乔,好生待她。”

    说完,走到余音乔面前,一脸温柔,道:“乔乔,那我便走了,下月初三,过来接亲,娶你入我家门。”余音乔脸上并无太多喜色,答道:“知道了。”

    那公子和家人便走了。

    孙招远听完,如五雷轰顶,呆若木鸡,悄悄回房了。躺在床上,偷偷抹泪,泪如泉涌,思念着与余音乔的日夜点滴,仿佛昨日。却不想,再过一月,她就嫁做人妇。孙招远心口绞疼,只得将所有悲痛,皆发力在衣襟之上,好好的衣裳,被他撕得四分五裂。

    这日,直至晚上,流了几次眼泪,悄无声息大哭了几场,直到肝肠寸断,再无力气,人已木然,方才起身。这日也是奇怪,若是平时,余音乔早就来找他玩耍,今日却不见她。下人来扣门,道:“夫人有请孙公子到饭厅,已备好饭菜,请孙公子吃饭。”

    孙招远收了那难堪神色,从铜镜中挤出笑容,换了身干净衣裳,走到饭厅。那余家三口已在饭厅等他。任熙华道:“今日好好的,怎没看见小孙呢?可是一直在房间。”

    孙招远道:“今日无事,正好昨日买了一本小说读物,一时兴起,通读至此时。”

    任熙华道:“今日也是怪了,乔乔今日也在房内读书读到现在,你两个真是撞到一起了。”

    余晓生道:“快些吃饭,饭菜都凉了。”说完,四人默默吃饭,吃完饭,孙招远借口要继续看书,便回房了。

    过了半个时辰,有人轻轻敲门,孙招远开门,原是余音乔。那孙招远看是余音乔,便叫她进屋。余音乔进屋坐了,半晌低头道:“以后不能和你一起玩耍了。”

    孙招远心中甚是哀痛,道:“想是你要嫁人了。”

    余音乔抬头看了一眼孙招远,道:“原来你知道了。”

    孙招远没有说话,任由痛楚遍布全身。余音乔道:“我与李家公子,李正君,其实并未相知,他爹李有民和我爹是学塾同学,只是我爹后来喜欢救死扶伤,便作了大夫,他爹喜欢仕途,便考了功名,之前一直在云溪州做官,这两年思乡心切,便奏请吏部,托了关系,回盐府任了知府,前年李家到我家拜访,和他初次见了,没多久,他爹便上门提亲,并说他已然有了功名,后半生前途无量。我爹妈自然高兴,问我意见。你也知道我心中如意郎君,便是模样端正,考取功名的好学之士,便点头同意,他李家便下了定礼,择日成亲。”

    孙招远冷冷道:“这是你的家事,我怎好过问。你既然觉得他是如意郎君,嫁与他便是。我只怪自己有眼无珠,和一个定亲之人相交至深,传了出去,不辱没了你的名声。”

    余音乔偷偷转过身去,抹了眼泪,过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我原也以为他是我如意郎君。可是……可是这几月与你相识,方才知什么是如意郎君。”

    孙招远立时转过身,紧紧握住余音乔之身,道:“那你快去把亲退了,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余音乔半晌无言,缓缓推开孙招远的手,道:“那已是不可能了。我爹妈是要脸面之人,定礼都收了,亲戚全知,若是此时退亲,他们脸面搁在何处?所有亲朋只会想着我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你让我爹妈以后如何做人。他们是宁死也不肯退亲的。招远……”

    孙招远身头一震,已知余音乔心意。

    余音乔继续道:“招远,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救我时,我便喜欢你的侠义心肠,后来一起玩耍,更是觉得你有趣好耍,对我真诚。我心已然给你。若是我没有定亲,即使你没有功名,以后嫁给你无依无着,连个栖身的屋子都没有,只要你勤奋踏实,养的起我和孩子,便是流浪天涯海角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肯定是跟你的,只是……”余音乔已经眼泪婆娑,用手袖擦了擦泪水,道:“只是你来迟一步…….若是有下辈子,我两定个记号,下辈子便做你的妻子,这样可好。”

    孙招远眼泪已经止不住流淌,道:“不好不好!我去找那李家,我有万两身家,也散尽给他,只求他自己退亲。这辈子,我只要你和我一起。”

    余音乔道:“你知这是不可能之事。那李家,出身富贵,且也是一方官员,甚要脸面,怎会为了银两,退了亲事。我们以后还是做个朋友,不要断了联系才好。”

    孙招远心内已然想不到办法,木然坐下道:“既然我两个有缘无分,今生就此别过,我不忍看你为人妻为人母之样,想想也甚觉心痛。”

    孙招远打定了主意,便冲出余府,消失于夜色中,那余音乔拦之不及,又无其他办法,只好回房,偷偷抹泪。

    孙招远出了余府大门,失魂落魄,不辨方向,行了几里地,至一偏僻荒野,突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