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到了自治区,工作难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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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到了自治区,工作难做哟 (第1/3页)

    炎帝笑道:「好你个孙招远,事到如今,还想着要将害你之人拉下马。」

    孙招远叩头道:「圣上请勿多想,臣乃是全心为社稷着想,并无他念。」

    炎帝道:「只是你所奏,确是一个良计。」

    那夜,姚云贵等人也在姚云贵府上庆贺孙招远终于被他们扳倒下狱。几人都喝了许多,酒席之上,气氛尤其兴高采烈。

    姚云贵道:「还是蒋胜蒋大人高明,不愧是刑事案件行家里手,艺高人胆大,终于将这孙招远扳倒,来来来,众位大人举杯,共同庆贺云溪州来的这瘟神巡抚终于就此落马。」

    各个人等都又将碗中之酒尽皆喝尽。

    蒋胜道:「我只是按照姚大人计策行事,所有重大关节,都是姚大人主意,来来来,众位,我们还是要举杯共谢姚大人,若不是姚大人,不仅孙招远扳不倒,更怕孙招远让我们往后日子难过。」

    各个人等又敬了姚云贵一杯。

    众人直到半夜方才散了。

    待得第二日,又听太监前来公衙宣各个官员前往庐阳宫面见圣上炎帝。姚云贵等人心知定是炎帝要宣布如何处置孙招远,想来孙招远难逃,便笑意吟吟前去庐阳宫面见炎帝。

    待得到了,炎帝旨意却让各个人等皆颇感意外,只听王公公拿出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孙招远,承蒙朕厚恩,选拔任用,到这云溪州任巡抚,却不好生报答朕之恩情,止住这州贪污偷盗之风,却包庇督银道员王道宽,纵容他违法偷盗库银之事,深孚朕厚望,论罪,本该将孙招远革职查问,流放长留州极寒之地,可孙招远也是有功之臣,收复建州,揭露谋逆乱臣,增加云溪州税赋,哪件功劳,都是个不世之功,若是就此将此人革职,不免对不起其立下的汗马功劳。朕思来想去,这孙招远朕是定要惩处的,就罚他降品级为四品,赴任长留州静冰府任知府,也算是戴罪流放长留州。那王道宽偷盗库银,数额极大,人神共愤,虽说人已身死,但罪责仍在,朕便判处罚没家产,家眷也流放长留州。天下督银道员,都以王道宽为戒,若是被朕知晓有不法之事,定不轻饶。至于江源云,明知王道宽做的事情罪大恶极,不想着报官查处,却想着与王道宽一起同流合污,赚取利息,想来江家所有家产都是靠这种罪事营生方才积累了万贯家产,朕也不再深查江源云,但需按照律法从严处置,现金朕便判处江源云监禁十五年,所有家产全部充公。钦此。,」

    炎帝等到王公公宣完圣旨,问道:「各位大人,这个事项如此处置,可有任何意见?」

    姚云贵等人虽觉没有将孙招远革职查问,有些差强人意,但孙招远确是功勋卓著,想来只凭包庇渎职之罪,便一步到位将其革职,实属有些难,但因了此案,也将其调离了云溪州,且官品也从巡抚降到知府,也算是达到所愿,便皆跪地磕头道:「臣等认为,圣上此为无甚不妥。」

    炎帝其实如此发问,也只是表个态度,他也是个听取意见的天子,但即使有意见,圣旨都宣完了,难道还要炎帝更改旨意吗?

    炎帝道:「既然各位大人都无意见,此事便如此了结,此案就此结案,不再深究。现今这一州巡抚出了空缺,则必是要补缺的。这个事项,按照制度,应该由朕与众位京官大臣商议后再做定夺,但事情紧急,朕也不在京城,便拟了任命的奏折,王公公,第二份奏折,你继续宣与众位大人。」

    王公公听完炎帝话语,立即拿出了第二份奏折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溪州巡抚孙招远,因犯渎职包庇之罪,降级发往长留州任静冰府知府。云溪州圣学使谭家兴,人品忠义,为官有道,学识出众,历年在吏部考核,都排名前列,是个才干之人,朕便下旨云溪州巡抚之缺由谭家兴升任。云溪州布政使姚云贵,治理云溪州多年,政绩卓越,按照资历排序,也该升任巡抚之职,朕翻阅全国官员名册,只有长留州巡抚之位暂时空缺,朕便下旨长留州巡抚之位由姚云贵升任。听闻岳县县令杨志远,任上克忠职守,遵章守法,治理县镇依法依章,有理有据,此等人才,最适合置办私塾,监督考学,朕便下旨云溪州圣学使之缺由杨志远升任。云溪州布政使之职,待得朕回京后,由吏部带头考核,若有恰当人选,再行补缺。钦此。‘,」

    姚云贵等人皆是惊慌失措,措手不及。此时局面,这皇帝已然带了几万兵马,驻扎此处,赵世伦又已然将路阳府大营悉数握在手中,再加上马如山还在云溪州,也可把控军营,若是想抗旨不尊,必然死于非命,毫无胜算。

    姚云贵、姜超、蒋胜、龙津等人面面相觑,还在思索如何应答,炎帝看了这个情形,喝了一声:「你们这些大臣,怎还不谢恩?难道是想抗旨不尊?」

    姚云贵等人立时跪在地上,道:「谢主隆恩。」

    炎帝道:「长留州离云溪州距离太远,明日起姚大人就请赶路,尽快赶到长留州将那个州府事务悉数办好,若是办好了,朕自然重重有赏。」

    姚云贵心有不甘又不敢表露,道:「遵旨。」

    炎帝安排了护送兵士,分别护送姚云贵及孙招远上路长留州,也将金飞、姜富贵调令送到华庭府,让两人陪孙招远一起赶路。待得一切打点完毕,便由兵士护送回京。

    孙招远将所有家当细软全部搜出,打点完毕,对着坐在屋中的余音乔道:「乔乔,此去长留州,路程太远,且听闻长留州,极寒极冷,且那地州民,都是聂耳族血统正脉,许多被流放的罪人,都被他们羞辱欺凌,即使是官员,若不是聂耳族本族,也会惨遭排挤,你还是等我禀书我父母,派人前来接你回永安州,你父母也在,能照料伺候你产子。不然这一路颠簸,只怕伤了胎气,更怕那长留州天寒地冻,你在那地感染重症风寒,那就大事不妙了。」

    余音乔道:「相公莫要担心,算到今日,我也才身怀四月,还不到行动不便之时,路上我坐了马车跟着,这到抚州之路又宽又平,料得不算颠簸,等过了抚州,听闻那边一片坦途,更是路途顺畅,想来不会动这胎气。那极寒之地虽说冰冻难熬,但我若是里面穿了厚实棉衣,外面再裹着貂皮熊皮,那凛冽寒风也吹不进去,再说听闻长留州鹿茸最是暖身,我去了那边,天天将鹿茸滋补身体,回暖元神,屋子里面再让下人好生烧火取暖,定不会出半点差错。」

    孙招远听了余音乔言语,深知余音乔性子,就不再劝她,派了下人去城内买了一辆极大的马车,上面铺了几层上好棉絮。便叫了金飞、姜富贵,带着下人,伙着炎帝派来保护他上任的一百兵士上路了。

    上路之时,已然是过了霜降之日,路上天气越走越冷,待得过了抚州,但见那路上冰天雪地,那些兵士,分在余音乔马车周边,手扶着车往前挪动,生怕马车失控滑出。

    直走了两月,才到了这长留州地界。但见这长留州,一片白雪茫茫,风呜咽吹过,寂静萧疏,走半日也见不到一个路人一个村落,偶尔有十几户人家住处的村落便就算个稀罕地方。起初孙招远下人并不知当地民风,偶尔渴了饿了,便去村民家中寻些水喝寻些肉吃,但那些村民一听他们是汉人,便劈头盖脸骂了出去,只有炎帝派去护送孙招远的聂耳族亲兵进去,那些村民才热情迎了进去,给吃给喝。

    又走了几日,便到了这长留州静冰府。

    孙招远想来,按照以往见过的州府惯例,他这一府知府,新官上任,到了属地,当地官兵都要前来地界迎接,但进了地界又行了许久,却不见一兵一官。

    直走到这静冰府城外,也不见有接行之人。

    余音乔有些不快,道:「这州府是何情形?为何都到城外了,还不见这一府官员?难不成真当相公是流放长留州的罪人了吗?」

    孙招远道:「如此情形,我也不清楚到底为何。现今情况未知,先不要动怒,待去知府公衙看了,再做打算。」

    于是便进了这静冰府城。

    这静冰府城,虽是一个府城,更似一个县镇,东西不过一里,南北不过两里,城墙也就一人多高,城内处所稀稀落落,看这人烟稀少,甚是荒芜。

    知府公衙在城内正中,到了门口,见得只是个破旧大院,门口歪斜挂着静冰府公衙几个大字的匾书。

    门口小吏,看了一行人到来,赶紧来问:「你们是何人?来这知府公衙有何事情?」

    姜富贵听了这话,骂道:「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地?难道还没接到新任知府最近上任的公文?这是新任静冰府知府孙招远,你们里面谁管事的?快快出来迎接新来的知府大人。」

    小吏并不以为意,道:「我还说是谁?原是新任的汉人知府到了,你们在门口等着,我这就叫了同知卓库耶大人出来。」

    小吏进去待得一炷香时间后,才见一个大汉,外面裹了一层牛皮,头上戴个鹿皮帽子,睡眼惺忪出来,道:「谁是这新来的汉人知府?」

    孙招远道:「正是本官,你便是这静冰府同知卓库耶?」

    卓耶库道:「正是老子。」

    姜富贵听了,大怒道:「你不过是个同知,竟敢自称老子,想来是不是活腻了?」

    卓耶库上下打量姜富贵一番,藐笑道:「嘿哟,这个新来的汉人,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我可不想和无名小卒干仗。不然人家还说我仗势欺人。」

    姜富贵听了,道:「我便是前任云溪州华庭府同知姜富贵,受圣上所托,先到长留州,待得有了官缺,便会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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