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搭头”
第七章 “搭头” (第2/2页)
呢,肥的、瘦的都有,新鲜的,今天刚杀的猪”。说着,很随性地把案板上的猪肉摆弄得“啪啪”作响。
父亲原本是特地来买肉的,此时也必作出一副可买可不买的样子。屠夫见状赶紧说:“这肉好得很,你gou生买点回去,我不给你带搭头”。
见屠夫话说到这份上,父亲才凑到肉摊前。“那,来两斤吧!就割这块”。
屠夫二话没说,手起刀落。一刀下去,放进秤盘里一称,一般总是三斤以上。既然屠夫有言在先,不带搭头了,父亲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三斤就三斤。屠夫麻利地在猪肉上砍一刀,顺手扯下一匹棕树叶穿过刀孔,打个结,又绕几圈,掂量着捆扎结实了,就把一挂肉递给父亲。
文斗那地方很怪,把“先生”这个第一尊称留给看风水和超度灵魂的鬼师,却给学校的老师另取一个尊称,且有一个很饶舌的“gou”字,叫我至今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可替代的汉字。
父亲是寨上的“gou生”。每次买肉的时候,总能享受到一份少带或不带搭头的殊荣。这,或许也成为父亲乐于一辈子当“娃娃头”的原因之一。。
我几乎每次都要把整个买肉的情形记在脑海中,回来的路上又再想一遍。不过,第二天又全都忘记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回到家,母亲把猪肉一炒熟,放上水,煮得浓浓的,再加上些青辣大葱,那就再好吃不过了。父亲必喝很多的米酒,醉了,便一遍遍重复讲他的“辉煌历史”,或者骂骂咧咧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