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乌榜溪

    第二十二章 乌榜溪 (第2/2页)

,流经一两里后,药性就不足了。即便中毒的鱼蟹,侥幸没被人抓住,一两个小时后就又在流动的溪水中活蹦乱跳了。

    父亲穷尽一切原始办法抓鱼蟹,但却从来也不“闹鱼”。常常忙活半天,所得也仅小半碗。那时候的野生鱼蟹,用油一炸,拌青椒,放上盐,真叫一个香。

    童年用青辣椒拌鱼蟹,吃硬饭,常常吃得满头大汗。

    到了盛夏的时候,我们就渐渐不满足于在小溪中玩了。这时候,大河开始有很多趣事吸引着我们。

    小时候,我脑海中最大的疑问就是“我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我没少问隔壁堂叔。在我眼中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堂叔,在这个问题面前也常支支吾吾,有时候问急了,堂叔就不耐烦地回了句“撮钢鳅撮来的”。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就对河边撮钢鳅充满了兴趣,总想一探究竟。

    但撮钢鳅,得等河边涨大水。

    如果连续下几天雨,平时清纯温柔如少女的清水江,一下子变成了混浊粗暴如野汉子的“黄河”。到村头那株古树下一望,只要河中那块“将军岩”被水淹灭了,就有三三两两的寨上人扛着网兜去河边“撮钢鳅”。

    这时候,我们小孩也跟了去,其实只是想看大人们怎样撮来小孩。。

    钢鳅极似泥鳅,区别在于泥鳅多生活在泥水地里,而钢鳅则生活在河里。水一涨,钢鳅多现身水面,用网兜在岸边胡乱打捞一番,总能有收获。

    不过,我们这帮小子,自始至终也没看到撮钢鳅能撮来小孩,往往却总是被父亲提着一根细长的树枝从河边揪着耳朵一路沮丧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