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援师遭重创 王錱发神经

    七十一章 援师遭重创 王錱发神经 (第2/3页)

无眠。子夜时分,他披衣下床,掌灯坐到案前,提笔给湘军统帅曾国藩写了一封信函。

    在信中。王錱向曾国藩提出:如今湖南稍平,各府、州、县亦无警,而江西局面则愈來愈坏;恳请曾国藩札委他回湘乡添募新勇三营,与现管带之营合成二千之数,驰赴江西剿贼,以雪新仇旧恨。全信词气慷慨,大义凛然,满篇激愤。

    曾国藩收到信时,已在湘乡完成亡母的小祥之礼,,而在哭悼亡母时,因过分悲痛所染小疾,也已痊愈,,正想在家中再陪伴父亲两天,便赶到衡州去看船。

    读过王錱的信后,曾国藩在家里坐不住了。

    因为他太了解罗泽南的这个得意门生了。

    王錱其人,未带勇前,以好学、重情谊、讲义气闻名乡里。带勇后,又以训练肯吃苦、作战勇猛顽强著称。在别人看來,为人义气,是做人最难得的好品性。江忠源不就是仗着为人义气,而扬名四海的吗?

    但曾国藩却认为,江忠源的为人仗义,和王錱的为人义气,是有本质区别的。江忠源为人仗义,因为是非分明,是其长;王錱的为人义气,大多是非模糊,则恰是其短,是身为营官的王錱最致命的缺陷。

    曾国藩私下以为,义气当先的人都爱冲动,虑事都欠周详。这样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王錱还有一个特点也让曾国藩深为忧虑:王錱功名心太切,尤爱强出头。凭王錱的性格,只可驱而使之,万不能放手让其独当一面。否则必然误事。

    曾国藩读过王錱的信后,不用细想便感觉出,王錱是想利用湘勇在南昌受挫这件事,壮大自己的队伍,从湘勇各营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领兵大帅。这是曾国藩最不能容忍的,也是他最为担心的。

    收到王錱信的当日,为防王錱不奉札委便去募勇,曾国藩马上复信一封。

    在给王錱的信中,曾国藩这样写道:“仆于十六日到家,身染小恙,比已痊愈。每念天下大局极可伤痛!桂东之役,三厅寻杀湘勇于市,足下所亲见也。江西之行,镇篁兵杀湘勇于三江口,伤重者十余人。……仆之愚见,,以为今日将欲灭贼,必先诸将一心,万众一气,而后可以言战。而以今日营伍之习气,与今日调遣之成法,虽圣者不能使之一心一气。自非独树一帜,改弦更张,断不能办此贼也。鄙意欲练乡勇万人,既求吾党质直而晓军事之君子,将之以忠义之气为主,而辅之以训练之勤,相激相劘,以庶几于所谓诸将一心,万众一气者,或可驰驱,中原渐望澄清。……鄙见如此,一以为岷、石、罗、筠诸君谋万全,一以为国家大局。反复思维,非此殆无一、二千人可联为一气者也。兹特专函与足下熟商,足下如不以为然,则求即赐复示;如以为可,则求一面专使至江西商办,一面阴筹一切。或军事稍暇,能來衡州与仆面议曲折,尤所企望!如不得隙,不宜轻动,惟酌之!”

    曾国藩等于委婉拒绝了王錱的要求。

    信函送走,曾国藩拜别父亲、弟弟,以及夫人、孩子,连夜动身,带着亲兵营赶往衡阳。

    在郴州的王錱收到曾国藩的信后,先是沉默,继而愤怒,最后终于爆发了。

    那晚,他把几位亲随召集到大帐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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