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常陆故施真田计,丹波坐视泰平陷

    第二十一章常陆故施真田计,丹波坐视泰平陷 (第2/3页)

用火牛来撞开今川军的营垒,果然惊世骇俗,让高师盛呐呐无言,几疑梦中,好在很快醒悟过来,连忙呵斥士卒向辕门两侧散开。

    战鼓与牛叫声,响彻天地。牛车排成一字,冲破了辕门简易的木栅栏,分头奔走。

    牛的奔跑速度与战马不能相比,但短途的冲刺,还是很快的,闯入营内横冲直撞,将一名躲闪不及地守门杂兵直接撞翻在地,然后牛不停蹄,从对方的身上踩踏而过。

    连牛带车何止千百斤重,受伤的杂兵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牛蹄踩住他的大腿,伴随着“咔嚓”的脆响,腿骨被直接踩断,发出凄惨哀嚎。

    呼声未毕,接着滚滚车轮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碾过,鲜红的血四处溅射,洒在驾车的死兵身上,惨叫声随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具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尸首。

    这个死法太惨烈了,今川军的杂兵多是流民出身,看得心惊肉跳,若不是早有吩咐,大多数士卒都及时散开,躲在木栅栏后,这会儿估计已经直接被牛车撞得溃不成军了。

    饶是如此,高师盛看到这牛车奔腾的场面,也不由面色发白,悔恨为何自己为何贪图省事,为了方便列阵枪衾,就将营门前的道路留的那么宽,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高师盛等人还本以为,会是装作押运阵夫的旗本常备暴起夺门,然后接应越后军大部队进攻,不过也实在火牛冲阵,这种战法实在太过於难以猜测,而且不是用於野战,而是冲营,当真是出人意料。

    三辆燃火的牛车风卷残云也似,在狭窄的营砦内横行无忌。那奔牛粗重的喘息、发红的双眼,奔驰贲张肌肉,无不给营内的守军造成了巨大的惊恐。

    牛车上的死兵,不停向营内各处抛掷火把,引燃帐篷,试图制造更大的混乱,亦或抽枪刺杀奔逃的杂兵。

    需要转向躲避拦路拒马的时候,有辆牛车碰到了掉落地上的长枪,车手虽然胆气出众,但到底是训练不足,快速运动中,无法保持车身的平衡,一侧的车轮翘起,踉踉跄跄将速度降了下来。

    内藤光秀趁机射出张弓射箭,将那名车手直接毙命,仰首瘫倒车上,失去驾驭的牛车随即倾覆翻到,连车带牛带人,千百斤的重量摔倒在地,砸出弥漫的烟火雪尘,连滚带翻,又接连撞到好几处栅栏、营帐,一时间杆木翻折。

    另外两辆牛车的死兵,见道路不靖,干脆先后纵身跳车逃走,刚一落地,还没等翻滚着起身,就被乱枪刺死,敌兵好杀,奔牛难以降伏。

    这两辆火车在受惊奔牛,在营地内横冲直撞。躲避都来不及,哪里有人上前靠近阻止,纷纷往高坡上爬,高师盛连忙让人放箭射杀。

    好在弓手和铁炮侍都站在高坡之上,牛车冲不上来,耕牛皮糙肉厚,不中要害,一箭难死,受伤的牛,反而越发暴烈,又撞了两半圈才自己压到不知什么物件,翻车栽倒。

    跟随在后的越后军之前见死兵得手,将敌军营垒全部撞毁,就想发动抢攻,但畏惧火牛也是不敢上前,现在车毁牛亡,不用吩咐,就主动抓紧战机,向营内冲去。

    矮坡上早已等待多时的弓手伸臂展弓,仰天而射。

    越后军前队长楯手立刻矮下身行,举起楯佩,掩护自己的同时,护住了后边同伴。就好像稀疏的雨滴,打在屋檐一般,大多坠刺其上,只有内藤光秀和高师盛两人射出的重箭,见缝插针似的穿过长楯、束栅之间的空隙,精准命中楯后的士卒。

    一人被射中臂膀,另一人则更不走运,被穿透了脖颈。

    第一波箭矢过后,故意放敌近前后才发射铁炮又至。因为距离更近,铁炮的杀伤力更强。许多长楯都被铅弹打碎,好几个士卒举着长楯的手,都被崩飞的碎木划伤,鲜血横流,却没有一个人叫痛,更没有一个人扔下长楯。

    “大人,敌军将近如何应对!”

    “列阵御敌!”高师盛没见过这种阵仗,猛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既然想不出办法,就按照往常训练的方法,用枪衾御敌,先稳住阵脚再说。

    好在多数杂兵在牛车冲来前,都躲避甚远,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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