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第2/3页)

机会,要是它能爬到宿营地,它就能活下来。

    固执的廖化仍旧充当开路先锋,他已为狂怒的行为而后悔,但又决不愿意表露出来,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前面等着他,他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阴冷的北坡下,有一片密林,他们在其间穿行。距离小路五十米的地方耸立着一棵红松,五百年来,它一直耸立在那里,那里是它的家。廖化弯腰系紧鹿皮靴带,雪橇停下来,狗狗们静卧在雪中,一声不吭。寂静突然变得诡异,雪林中连一丝风声也没有。一声叹息,好像是那株红松发出的,带着沉积的岁月、冰雪的重负,在生命的悲剧中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廖化听到危险的断裂声正想跳开,红松已沉沉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黎日庆对着红松挥舞着手中的斧子,斧头砍在冰冻的树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把那可怜的血团放在雪地上,伙伴的痛哭令他痛苦,而罗曼.罗兰夫人一言不发的痛苦更让他难受,还有那希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的目光,没人说话,日庆从小就明白空话无用、行胜于言。

    他们割断了绳索把廖化用兽皮裹起来,放在树枝架成的铺上。在他前面生起一堆篝火,所烧的木柴就取自那棵酿成这场灾难的红松。他们在他身后斜上方撑起一面简陋的屏风,一块大帆布,它可以将篝火散发的热量反射到伤者的身上。

    与死神照过面的人,明白神何时会召他回去。廖化的伤势很严重,他的右臂、右腿和后背骨头都碎了,下肢瘫痪,还有大面积的内伤,只有间断发出的一丝嗔唤表明还活着。他现在和那只跌倒被鞭打得奄奄一息的布鲁特一样。他们距离迁徙大队伍越来越远,日庆、罗兰决定干脆留下来抢救廖化,即使掉队也不怕。除了桑丘、萨达姆、卡扎菲、爱因斯坦脸上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和无奈。

    这个胆战心惊的夜晚,时间流逝得很慢,好像被冻住了。罗兰在绝望中,以她固有的坚韧,顽强顶住命运的洗礼,日庆额头上又刻上几道新的皱纹。这夜倒是廖化苦头吃得最少,他好像重返了蜀山儿时,在呓语中,当他说起儿时游泳摸鱼、捉狸偷瓜时,竟是家乡方言。罗兰一句也听不懂,但日庆听得懂。他们与迁徙大队越来越远,离危险越来越近。

    清晨,廖化醒了,日庆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听他说什么。“我不行了,队长,顶多再拖一、两天。你们必须……马上赶路,一定要……走出去,快走吧。”

    日庆恳求道:“给我两天时间,你可能会好转的,也许会有奇迹。”

    “不。”

    “就两天。”

    “你们马上出发……”

    “一天。”

    “不行!”

    “就一天。我们这点吃的,省着吃还能维持,也许我们还能打着一只麋鹿。”

    “好吧,一天。队长,别撇下我……等死。只要……一枪……你明白我的意思。”

    日庆俯身凑近这个临终之人,听他最后的微弱声音:“我,对不住布鲁特。”

    尽管他祈祷麋鹿出现,哪怕就一只,但好像所有的动物都远离了这里,夜幕渐渐降下来,心力交瘁的日庆两手空空回到营地,一阵狗吠令他脚步变得飞快。

    他冲进帐篷,看见罗兰站在狂吠的狗群中,抡着的斧子四处飞舞。狗狗们已不管主人定下的法规,正哄抢食物。日庆抡起步枪,砸向狗群,枪托和斧头挥舞着,狗狗灵活地躲闪着,一会,溃败的狗狗们爬到火边,舔着伤口,对着日庆哀号,倾诉自己的不幸、抗争、委屈。

    鱼干都被狗抢吃了,还剩下约摸5斤面粉,去支撑他们横越二百公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