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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负担就加重一回,直到她过往的生命全数返回再现。现在,她可以听见黎日庆在她身旁艰难地呼吸着。她可以闻到烈酒和香烟的味道。她注意到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肌肉,当她移动身体,感觉到的疲劳并非由一个复杂的动作引起,而是整个神经系统的总动员,仿佛尽全力在催眠自己表演人体极限的动作……

    她走到浴室刷牙,以摆脱口中那令人难忍的味道,之后站在床边,聆听银正恩在大门外用钥匙开锁的叮当声。“醒一醒,庆儿!”她尖声说。她爬回床上躺在安东尼的身边闭起眼睛。“现在几点?”他起身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犹如一只猫头鹰般精光闪闪。很显然这是一个修辞性的问题。她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为什么她理应知道现在的时间。

    “天啊,我不行了!”黎日庆无力地自言自语,他又跌回床上,靠着枕头休息。“这真是报应啊!”“庆儿,昨天晚上我们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出租车。”“是你把我放到床上的?”“我不知道。老婆,似乎是你把我放到床上的。今天是哪一天?”“礼拜三。”

    “礼拜三?希望如此。如果今天是星期四,那我就得在那白痴的地方开始工作了。应该是早上九点,还是什么鬼时间。”“问问银正恩。”她软软地建议。“银正恩!”他叫唤。这个声音精神抖擞而清醒,仿佛从已逝去的世界传来。银正恩踩着小碎步从大厅过来,出现在半明暗的房门边。“今天是礼拜几,正恩?”“礼拜三,先生。”“谢谢。”正恩停顿了一下:“请问要用早餐了吗?先生?”“上早餐前,可不可以先送一壶热水放在床边?我觉得有一点渴了。”“好的,先生。”银正恩神情恭敬清醒,退出房间往走道而去。

    “今天是诺贝尔的生日,”他冷冷地断言,“还是居里或其他人的生日。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场疯狂的派对?”“礼拜天晚上。”“祷告之后吗?”他故意问。“我们坐小马车横越整个小镇,而绿巨人整夜都没睡,你不记得了吗?然后,我们到家后,他还试着做一些培根料理,材料是厨房里剩下来的,颜色已经焦黑,但绿巨人仍坚持这是炸肉条。”

    他俩都笑了,虽然发自内心却笑得有点辛苦,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在红色的混沌晨光中,回味先前一连串发生的事件。

    今年,他俩打算要到乌克兰去,因为先前看似没有终结的战争,预估应该在这个冬天暂告结束。最近以来,他们的收入已难以弹性地调度,而不足以负担一时兴起的奢侈享乐。黎日庆杂乱无章地花费许多时间,做了一张密密麻麻写满数字的账目表,而大量删减“娱乐、旅游等”预算,尽可能去摊平以前过度支出的亏空。

    他记得有一次跟绿巨人和一休哥去参加“派对”,后两人免不了要多负担超过他们自己那份的费用,他们会出买戏票的钱,会争着付晚餐的账单,对他们而言,这些举动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过去,黎日庆因为天真的个性和永远说不完自己的事,使他成为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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