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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无法满足于某种不可知的终极目标的缘故,而我之前并没有意识到。如果,真有所谓的终极目标存在的话,这是一个困难的选择。你知道我甚至觉得,连这种建立在虚构不实的团体所能给予的慰藉,都将我们排除在外。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是主动拥抱悲观主义,紧抓不放把它当作甜美而优于一切的行为准绳,即使沮丧,也不过如同冬天瑟缩在火炉前的忧郁而已!我不认为我是那样,我是温暖的,有活力,也许太多了点。对我来说,人活在世上并没有所谓的终极目标,他只是在与本能进行一场荒谬而糊里糊涂的搏斗。藉由神圣而伟大的偶然,本能引领我们飞近它的脸庞。它发明各种方式阻止次等种族前进,使剩余的更加有力以满足它更高的、更多的乐趣,也许依然出于无意识和偶发的动机。而由于受到天赋启蒙的激励,我们则寻求各种方式去压抑本能。在这民主共和的国度,我看见黑人开始与白人、黄种人融合。目前,由于有几个民族分裂,正面临严重的经济不景气,如果他们能够相互包容,大家的思想超越国家、民族、种族天花板,或许就能够拯救危机,促成繁荣。”
“反正,从生命只能学到一个教训。”小野洋子插嘴,不是刻意唱反调,而是感伤地表示赞同。“是什么?”绿巨人尖锐地问。“就是生命中没有任何教训可学!”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绿巨人说:“年轻的小野,美丽而残酷无情的女士,才初次以哲学的眼光看世界就已经超过我努力追求才获得的领悟,那是黎日庆永远达不到的高度,而一休哥则永远无法完全了解。”
从梨子桶发出一阵厌恶的哼声,黎日庆因为已逐渐习惯黑暗,于是可以清楚地看见理一休哥闪烁的眼睛,脸上流露憎恶的神情大声说:“你疯了!即使按照你的理论,只要我愿意尝试,也应该可以学到一些经验。”“要尝试什么?”绿巨人激烈地大吼,“难道要基于对真理荒唐而无望的追寻,因此尝试去戳穿政治的理想主义?还是日复一日坐在死板的椅子上,脱离现实生活盯着树林中的尖塔塔顶,无止尽地尝试把已知从未知区分而出?或者尝试从现实中撷取一小块,以自己的灵魂美化它,逼近生命难以言传的核心,沉迷在将其转换成文字、图像的纸张和画布?不然就是在工作室穷经皓首,成天在巨大的齿轮堆或实验试管中工作,只为了研究一个细微的真理,只为发现定律。或许至死都不明白,自己一辈子发现的定律真理,不过是《三体》讲的农场主、射手的假设!”
一休哥插嘴:“你都试过吗?”绿巨人停顿,当他回答时,语气中带有说不出的疲累,沉痛的弦外之音在三人心中回荡,转瞬往上飘升、消逝,如同飞往月亮的肥皂泡泡。“我都没有,”他轻声说,“我生性就容易对那些事感到厌倦。由于我遗传到母性的智慧,如同小野等所有女性与生俱来的天赋。因此,我所有的言谈和应对,都在期待从每次的辩论和思索中得到某种普遍真理的启示,然而截至目前为止,依然一无所获,而我也从未对此有所贡献,连一点都没有。”
远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分辨出是来自一只巨大的筠连黄牛所发出的忧伤哀鸣,以及远外的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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