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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知道拉塞尔夫人在楼上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夜色像是悬浮在来自一颗昏暗的星球上的篮子里。小野庆黎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个小时,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任思绪在月光中徜徉。夜色簇拥着她,情思撩人。她对前景很快丧失了信心,她想即便到最后极有可能会亲吻一下,但这个吻会和电影里的吻一样平淡。她在床上悠闲地翻了个身,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她试着用她母亲考虑问题的思路去想。在这种情况下,她的敏锐常常超出了她的经历,对过去那些听来的只言片语也能回忆起来。
小野庆黎是在努力工作的思想熏陶下长大的。小野洋子把她第二任丈夫留给她的钱财用在了女儿的教育上,当女儿到了十五岁,青春像花一样绽开,头发异常美丽,她便催女儿到长岛去,并在未经告知的情况下,迫使她走进一个在那儿度假的美国电影制片人的套房。当这位电影制片人去洛杉矶,她们也跟着去了。这样,小野庆黎便通过了入门考试。有了接踵而来的成功和随后相对稳定的前途,小野洋子觉得可以坦率地、心照不宣地暗示今天晚上的事了。
“你长大是要去工作的,不仅仅是去嫁人的。现在你已经遇到第一个难题,一个着实的难题。动手吧,把发生的事就当作你的经历。伤害你自己或伤害他,其实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能伤害你。”小野庆黎向来懒得动脑,除了对她母亲那种用之不竭的才情有过思考。一线黎明将天色送进高大的落地长窗,她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着双脚走到外面尚有热气的旅馆平台上,夜空中传来神秘的声响。网球场那边的树上,一只坏脾气的鸟单调而得意洋洋地叫个不停,看来这只鸟也失眠了。旅馆后边沿环形车道响起一阵脚步声,从不同的节奏听得出是走在泥土路上、碎石路上、水泥地上。随后又往回走,接着脚步声消失了。从墨一般的海上望过去,远处好像矗立着一座山的黑影。
她回到房间里,披上一件浅色长衫,穿上一双凉鞋,又来到外面,沿着长长的平台向大门口走去。她加快了脚步,因为她发现其他的客房也面向平台,从里面发出阵阵鼾声。她看见有个人坐在正门宽敞的大理石台阶上,她停住了脚步,她认出是刘易斯路,他正在哭泣。他尽管不出声,但哭得很伤心,身子像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一样颤抖着。她不禁想起去年她扮演过的一个角色。她走上前去,碰碰他的肩膀。他轻微地叫了一声,接着认出了她。
“怎么了?”她的目光平静、友好,并不是那种好刺探的睨视的眼神,“我能帮你什么吗?”“没有人能帮我忙。我很清楚、我只能责怪我自己,事情总是这样!”“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他看着她想了想。“不。”他打定了主意,“等你年龄稍大些,你就会明白恋爱的人要遭受什么样的痛苦。那是极度的痛苦。无情和年少都比恋爱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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