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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她是个黑头发的姑娘,他俩今天在筠商酒店遇到过她。她来给她的哥哥扫墓,她恼怒的脸上挂着泪花。“国防部给我的信息肯定错了。”她呜咽着说,“坟上是别人的名字。我从三点钟一直在找我哥哥的,而这里有这么多的墓。”
“我要是你的话,我就把花环放在随便哪座坟上,不去看那上面的名字。”索罗斯给她出主意。“你认为我应该这么做?”“我想这是你哥哥要你这么做的。”天渐渐暗下来,雨也越下越大了。她把花环放在进门第一座坟上,接受了他的建议……
日后,小野庆黎愉快地回想起这个下午的所有时光,当时只当它是平常的日子,只是一条连接过去和未来欢乐的纽带,而最终它却成了欢乐本身。
这座古老的海滨城市,它此时仍呈现出4年前的战争带来的一片凄凉,白天,这样的城市让人沮丧,天气也似乎是旧日的风采,犹如一张旧照片已黯然失色。但是,天黑以后,叫人称心如意的一切便浮现出来,有轻佻的“三陪”小姐,有在咖啡馆里吵吵嚷嚷的常客,有头靠头,寻觅适意而又廉价房间的情侣。人们坐在越南街的大拱廊下纳凉,打望美女、帅哥,高高的拱廊将烟雾、说话的嘈杂声和音乐声散发出去。酒吧里,乐队热情地奏起Beyo
d的曲子《喜欢你》,酒吧里的人竟都拍起手来,DJ看上去陶醉在音乐中了,此时,酒吧里的姑娘忘却悲伤,小伙快活起来,开始挤眉弄眼地调情。男人、女人,在温暖的雨中没完没了地追逐他们的放荡生活,兽性的原始自然生活!索罗斯喝着波尔多葡萄酒,小野庆黎有些心不在焉,她烦躁地咬着嘴唇,瞅着酒吧里的灯红酒绿。
当他俩抵达银滩旅馆时,小野庆黎十分疲乏,当她通过灯光映照的玻璃门,身影消失在门厅的时候,她心上的重负被卸掉了。索罗斯是一种力量,当然不是她母亲那种她可以支配,可以预见的力量。他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力量,她总觉得有些怕他。旅馆旁的河水闪烁着桥上照来的灯光,摇晃出一个又一个清冷的月亮。
看到小野庆黎回来,小野洋子高兴地抱了抱女儿。她对女儿的美貌很有信心,竭力在她心里培植雄心壮志,因而她心甘情愿把这笔钱押在这所谓的优势上。而小野庆黎在自己出道的时候也想着要报答母亲……
翌午,就在旅馆灌木丛中,突然,她朝他挨过来,当她进入他凝望着的双眸时,年龄的差异消失了,他紧紧地抱吻她,仿佛她根本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法国式狂吻后,她仰躺在他的膀子上叹起气来。“我要放弃你了。”她说。他吃了一惊,难道他说错过什么吗?“这让人非常尴尬。”他设法说得轻松一些,“正当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我是多么爱你。”她说这话仿佛她已经爱了许多年了。她此刻又微微地抽泣起来,“我是多、多么爱你。”他听了本该大笑的,但他只是在心里嘀咕,“你不光人漂亮,气质也还可以。你这么做,像是装出一副痴情或羞答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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