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最好的打算,最坏的准备

    第九百三十八章 最好的打算,最坏的准备 (第2/3页)

他交给了婶婶照料,问道:“房相都与你说什么了?”

    他将一天的遭遇都与姐姐说了,包括房相在书房坐了一天,根本没有传授任何话语。

    张清清道:“你觉得房相应该如何教你?”

    “弟弟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且再过一段时间,你按照约定每隔两日去房相那边看书,他若还这般,姐姐亲自陪你去问个明白。”

    听着姐的话,张心安心头好受了一些,“还是姐对我好。”

    张清清有些担忧,让房相做他的老师,这个笨弟弟以后多半也要吃不少的苦头。

    贞观十七年的大唐进入了腊月。

    张阳正在看着技术院送来的一卷书,现在长安的纸张越来越多了,关中这一年都不缺纸了。

    皇帝有了自己造纸作坊,便加大了力度造纸,一尺贞观纸只要十钱,价格说不上便宜,也说不上太贵。

    书卷上的卷名便是黄河治理束水冲沙的可行性报告。

    李玥将一碟麦饼放在桌上,“还未用午饭吧。”

    张阳吃着麦饼放下书卷。

    “怎么样?”

    “还是差点火候,理论足够了,但实践报告还是做得很差。”

    李玥也吃着麦饼,点头道:“味道真是不错。”

    王婶脚步匆匆而来,打断了夫妻俩人暂时的空闲时光,她着急道:“医馆的大夫说,王公公已到弥留之际了。”

    张阳放下手中的麦饼,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王婶又道:“还是县侯亲自去看看吧。”

    “我这就去。”

    张阳简单收拾了一番,穿上外衣,脚步匆匆出了家门。

    晌午的骊山,每到腊月时分是这里的孩子最玩闹的时候,张阳脚步匆匆,从他们的玩闹中穿过。

    来到医馆,现在正是寒冬,也正是风寒高发的时节,来看病的人不少。

    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匆匆而过的青年就是骊山县侯。

    张阳来到一处病房,见到了躺在榻上的王公公。

    崔知悌叹息道:“久病缠身,现在倒下已是病入膏肓,县侯,如今的他正是弥留之际,有什么想说就说吧。”

    张阳点头道:“多谢了。”

    崔知悌摇头一叹,“作为太监,他算是长寿的,此人可还有家人?”

    张阳摇头,“他没有亲人。”

    “嗯。”

    崔知悌点着头带着自己手下的医者走出了这间病房,也带上了门。

    张阳看着这个老人家,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王公公缓缓睁开眼,转头看来,低微的嗓音唤了一声,“县侯。”

    张阳道:“您老这辈子辛苦了。”

    王公公转回头目光看着病房的屋顶,低声道:“在骊山的这一年,是老夫觉得最幸福的一年,谢谢县侯。”

    张阳看着窗外又道:“别说了,越说越不好受。”

    “县侯是在责怪老奴当初没有听从劝告,早日离开陛下。”

    张阳双手背负,站得笔直,“那是您的坚持,如果您觉得这算是善终,那就是善终了。”

    王公公又咳了咳嗓子,“其实自从齐州之乱后,陛下越发多疑了。”

    “嗯,他已经有三年没来骊山了。”

    “其实两月前,老奴就听闻陛下病了。”

    “我猜到了。”

    “呵呵呵……”

    这老人家的笑声并不好听,甚至有些渗人。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笑。

    却已是弥留之际了。

    张阳又道:“王公公,您有什么心愿吗?”

    他缓缓道:“陛下的人多半在路上了,他们会将老夫陪葬昭陵,这就足够了。”

    “就这些吗?”

    王公公点头道:“以前老奴自觉没什么牵挂了,但现在有,愿骊山能够一直宁静富贵,心里有了放不下。”

    他的话语断了顿。

    张阳递上一碗热茶,又被他推开。

    王公公摇头道:“老奴不渴,今日便告诉县侯,陛下确实得病了,而且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仅有的几人,包括老奴在内,诸多皇子也不知晓,只有皇后,老奴,卢照邻以及些许内侍而已。”

    “至于陛下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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