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塞北平田出新贵 174章 临怀世道,天命良悠

    第二卷 塞北平田出新贵 174章 临怀世道,天命良悠 (第2/3页)

取豪夺来的土地的原主人罢了!”

    刘懿点头,表示认同。

    “《五谷民令》虽未提及世族之事,却处处是世族之事。”樊听南无奈一笑,“我樊氏扎根彰武两代,未克大业,却也未贪寸利,今日之果全仗苦心经营。作为一族之长,平自己家的田地,着实尴尬无奈得很呐。”

    “所以,您便祸水东引,将樊氏族人和大小乡绅门的怒气,撇给了我。最后再出面收拾局面,对么?”刘懿露出了无赖般的笑容,左歪右斜,与樊听南对碰了一碗,笑道,“无妨,无妨。懿没有丝毫埋怨樊叔的意思,既受平田之职,安抚人心、答疑解惑,是职责所在,若我是樊叔,也会如此做的。毕竟,我等只是过客,而樊叔仍然要依靠地方贤达来治理彰武呀!”

    樊听南视刘懿如知音,一肚子苦水,随着一杯一杯酒,吐露出来。

    两人边吃边聊,也近酒足饭饱,刘懿晕乎乎站起身来,望着窗外嘿嘿一笑,“今日一别,只怕几年之内,无法来彰武探望樊叔了呢!遗憾,遗憾!”

    樊听南深知刘懿语中之意,刘懿这是在暗示他,刘懿走后,樊听南仍可利用刘懿,来化解彰武郡的内部矛盾。

    樊听南面露感激之情,旋即起身,打开了一扇小窗,一丝冷风吹入,顿觉舒爽,樊听南诚挚地道,“相隔千里无妨,情谊在心既好,但凡有事,小友只管招呼即可,听南必全力以赴。”

    在五郡平田训盖上了彰武大印后,樊听南目送刘懿离开,刘懿的彰武一行,也算到此结束了。

    樊听南回到屋内,独坐而饮,叹道,“密室阴谋,永远没有庙堂阳谋来的潇洒。既然坐不了岸上车舆,入水乘船也是不二之选,此季过后,世族消沉,党争成风,恐需早早站队啊!哎,此举违背了我的初心哦!哎!也不知道站在刘懿这条船上,能走多远!”

    我这个人,平生最厌豪赌,可真到了十字路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注。——樊听南

    ......

    回到彰武城南门外的平田士卒驻扎地,刘懿夜不能寐,忧从心来。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己仅仅出行不到两月、刚刚行过一县一郡,一种苦恼焦灼的情绪,便蔓延在了刘懿心头。

    苦是因为软刀硬刀齐至,自己心慈难断,实在辛苦;

    恼是因为关系盘根错节,自己仍未捋顺,心生懊恼;

    焦是因为事情千头万绪,自己应接不暇,焦心劳思;

    灼是因为渴望建立功勋,自己求之不得,目光灼灼;

    这种感觉,可比书呆子在家死读书、读死书煎熬多了。

    坐在一块雪地上,刘懿北靠营栏、南望群山,星辰滚滚,一种天高难攀的感觉,填满了他的脑袋。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抛开身后那些人的期许与鼎力,返回自己的望南楼,安安生生做个小店掌柜,不用刀光剑影、明枪暗剑。

    可若回去,自己的心,真的会安生么?

    刘懿面露苦色:自己若真回去,恐怕,会郁郁寡欢一辈子吧。

    就在刘懿无病呻吟之际,突然,远处一只四肢细如竹签一般的狍子,眼冒红光,左拐右拐,向刘懿诡异地飞扑而来。

    那如风似箭的速度和诡异至极的角度,将刘懿都看呆了。

    这月黑风高的寒夜,遇到这么个渗人的东西,没几个正常人心里不生胆怯的,就在刘懿愣神的转瞬之间,那邪物已经欺身刘懿七丈之地,待他正欲闪躲之时,身后一股淡香传来,优雅苗条的倩影也随之闪现。

    只见小娇娘乔妙卿单脚站于栏杆之上,张弓搭箭,杏眼微瞄,嗖的一声,金器交鸣,一道青芒喷射,箭出弓断,直中邪物额头,强大的力道,将那只狍子凌空射退了四丈,邪物方才轰然落地,再无声息。

    众人立即闻声赶来,与刘懿围坐在那只狍子旁,端详之下,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相顾惊骇。

    邪物是一只野生狍子,这狍子早已气绝,四肢仅剩下骨头,不少地方已经出现腐肉,前肢明显有被刀割过的痕迹,这小可怜眼睛仅剩一只,泪槽下的血早已凝固,脖子上拴着一条宽破布,破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为人知的晦涩古老符咒,符咒仅是让人看上一眼,便让人觉得浑身不适。

    乔妙卿扯下那块儿破布,左看右看,随手扔了出去,不以为然地唾弃道,“我呸!邪门歪道,今夜来的别说是一头傻狍子,就是一只镇山猛虎,大爷也一样宰了!”

    那块破布被乔妙卿前手刚扔,后手地上的那只狍子突然腹腔大鼓,江湖经验熟稔的王大力、夏晴心想不好,急忙吆喝诸小撤回营门之内,两人立起盾牌之际,那袍子腹腔已渐成透明之状,再一鼓,便爆炸开来,几只有气无力的羽箭从腹中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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