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宿缘之泪浸遂古神兵 天择之人译轮回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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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宿缘之泪浸遂古神兵 天择之人译轮回神话 (第1/3页)

    陋名雪莲,步垂暮之年,近来愈感身疲体倦,神思昏怠,自知行到山穷水尽时,静等大限归来日。人之贪生畏死古来多,我却不然,虽鬓丝堆霜雪,亦无叹老嗟卑怨,从从容容,淡淡定定,含笑待去。你问我何能洒脱若此?因我这一生,来得糊涂,却走得明白!我尽知,繁乱时空虽大,无不落之花,无不熄之光华!追忆此生事,我只成一美,但曾留璀璨,深觉无私憾!

    我自幼愚钝迟慢,蔽蒙不化,心不废惰,却行诸事皆败,读不好书,做不好饭,缝不好衣,种不好田……樗栎(chū·lì)庸材,不堪为用,常惹邻里笑论,总忧父母之心,在师长眼中,终究是一块朽木不可雕!我亦自知,既是天生的无用之人,不能博览书史、贯古通今,也未得心存大志、腹藏经略,索性随遇而安,没有凄怨悱恻,习惯逆来顺受,纵使屡遭非议,也是满腔不自白,依旧含信怀义,只求一小小角落,静和容身便可。虽是随性率真,我曾也翘首向天涯,殷勤问沧海:“我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沧海回我以涛声。我不明白,也不追问。或许,正因为这样的纯和心性,才致使我降生而不被涕泪所惹。从落地开始,一晃多年,我未有掉过一滴眼泪,直到那时!

    十六岁那年中秋夜,海风零星卷浪花,海的尽头有山影,山的尽头挂明月,对太阴之孤寂,母亲叹道:“雪莲,家贫不达,正所谓‘不蒸馒头争口气!’这一次,托了几层关系,才将你送到郭伯伯那里做学徒。过完这个生日,你也算是大人,好歹上点儿心,明朝,跟你郭伯伯去吧!”我只能回答:“我尽力!”我心里明白,所谓学徒,不过是打杂跑腿听使唤的跟班儿,但至少也是一份工作,且是看在沾亲带故的颜面上才得到的工作;我更明白,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我不推辞,听之任之。

    要说这位郭伯伯,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我们新中国第一批古文字学家,妥妥的当今文字界的泰山北斗,就算是他跟班儿这样的工作,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因而,我心内其实珍惜。一年多来,我起得比花公鸡早,睡得比大黑狗晚,干得比老黄牛多,忙忙碌碌,也算得兢兢业业、夙夜在公。因我性情纯和,加之对其钦敬非常,郭伯伯对我倒也满意——至少,我自觉得,他不像别人那般讨厌我。跟着郭伯伯,我竟也略识得几个甲骨文,稍懂得一些刊印术,年华,不算荒度。就在我将近十八岁这年,古文字学界发生了一件大事,更是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东部某荒山中,采石匠人用土炸药开山,炸出件了不得的东西——一枝金属尖棒。原本来说,开山凿出些古物,什么戈矛刀剑,都不算太稀罕,而这枝金属尖棒备受重视,主要在于它的奇重无比和其身所刻之符号。它巨重,不便运出荒山,当地政府只能于山中搭棚造屋,设一临时研究基地。此发现一时震惊全国。国家随即下了调配任务,派遣相关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博物学家、古文字学家、化学家等,组成一支研究专组,开往山中。郭伯伯恰在派遣名单之列,而我,作为他的跟班儿,也一道前往。

    众位专家学者研讨后总结,那枝金属尖棒或为古代冷兵器长枪,却难定哪朝哪代,更不知其所属何门何派,有学者甚至认为,此枪或属上古,甚至,更邈远的时代。所幸,经过仪器测定,得出长枪相关真实数据:长2.42米,重14999.85千克(29999.7斤,约三万斤),主干直径4厘米,枪头长45厘米,枪头与枪身过渡处,有一缕澄金色发丝图案,其后是多圈异类纹路。经射线探测,枪体实心。然,枪身所含元素,相对原子质量却难与现有化学元素周期表比对成功,或为宇宙中尚未认知的某种元素,一时难定性。另外,引人注目的是,枪身刻有五十三个符号。我将那些符号拓印在纸上,交给郭伯伯、林阿姨和梁叔叔。他们三位古文字研究学者不分晓夜,遍览群籍,抓耳挠腮,却依然毫无头绪。且先莫笑他们无能,不是我夸炫他们,无论苏美尔文字还是楔形文字、甲骨文、蝌蚪文……他们都颇精通,然那枪身之符号,真如天字!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因经费紧张而研究毫无进展,各专家学者陆续被调拨他处,山中只剩下郭伯伯、林阿姨、林阿姨的弟子颜颜,以及我。政府打算先于山中修路,而后派卡车将长枪运至博物馆,再做进一步研究。

    却是没过多久,某地出土了汉代竹简,国家将调郭伯伯和林阿姨过去帮忙。林阿姨说道:“颜颜聪慧,留守此地可以!”颜颜却恐惧,哭道:“山深林隐,我一个女生,如何使得?”林阿姨答道:“国家百废待兴,为国家作贡献,岂有男女之别?不可存这等阶级局限性,当初你选择这条路,就该明白,没有容易!”颜颜无言辩驳,哭愈凄惨。我不忍,遂道:“郭伯伯!林阿姨!不如我留?”“你?”林阿姨话不多言。我却能够从她的语气中明白,她心知我多难成事,并不放心我。郭伯伯却笑道:“雪莲虽不如颜颜聪颖,却也纯粹谦和,行事尽心,既她请缨,留她也无妨。三万斤重的东西,便是没人看顾,谁还能带出这荒山?”于是乎,最后,这个荒山中的研究基地里,只剩下我和那枝长枪。

    话说那枝长枪,两端用千斤顶架子顶着,当中悬空。工作队特绕枪之四周,搭建一间铁皮屋棚,用以遮风挡雨。我走到长枪跟前,问道:“长枪!你不过2.42米,却为何那般重?我所知道的,密度最大的,也不能达到这种质量,你身体里头一定含有迄今尚未发现的某种元素,对不对?”当然,长枪并没有回答我。我心里想着:“此枪史学研究价值极高,我要仔细照顾它!”坦白说,我丝毫不担心会有毛贼窃它,正合了郭伯伯之言,毕竟,谁偷得动三万斤的家伙,又如何背出这荒山?我每日悉心擦拭,相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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