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的闻淮止

    月海的闻淮止 (第2/3页)

这才缓缓伸手,要接过。

    闻淮止嘴角一弯,人温温柔柔的,“没关系。”

    在他顺势递过来的时候,闻瑜的手这时却故意往后退,松开了。

    酒杯落到地毯上,破碎了。

    少女尖叫了一声。

    “啊,我的鞋弄湿了!”

    “现在过去叫服务生也麻烦,”她说完,便对他露出天真的笑容,“哥哥,你能帮我擦一下吗?”

    身边她正在喝酒的狐朋狗友都看了过来。

    相比于几米外火热的舞池氛围,这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些比闻淮止小两三岁的男生这时都笑了,吹了口哨,醉醺醺地调整了下坐姿,就要看戏。

    姜茶茶以为闻淮止这时肯定动怒了,结果他只是微笑,又说了一声“好”。

    闻瑜这会旁边的女生撞了撞她。

    “怎么说他都是你哥,这样对他不太好吧……”

    更重要的是,像闻淮止这样的人深不可测,他已经在众多领域都冒出了锋芒,不出意外的话,他以后会成为一个不可小觑的大人物。

    就连闻瑜她那有钱有势的爸,都有点开始器重他的意思。

    这些别人口中说出的话,闻淮止没放在心上,他拿了块干净的布,如同过去的每一次,单膝跪地,眼镜下的眼浮着淡淡的笑意,为闻家正儿八经的子女像仆人一般的做事。

    姜茶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虚伪总是微笑的闻淮止也好,阴晴不定居心叵测的闻淮止也好。

    但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闻淮止。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着闻淮止像一个仆人在他们之间忙忙碌碌,明明穿着跟他们一样价值不菲的高档名牌,甚至他气质比他们更矜贵出众。

    可是,他跟夜总会里面的迎宾生却没什么两样。

    外面的服务员可能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可他却是从一个豪门私生子被逼着去做仆人的事来供人取笑。

    可是在闻淮止的脸上,她却没有看到任何屈辱与隐忍。

    相反,她好像看见了另一个闻淮止。

    她见到他被这些比他年龄小的人颐指气使,他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他无数次地为他们端酒,递东西,拿外套,做着所有都不该他这种身份来做的事情。

    可他的动作却很优雅,每一帧单拎出来都十分的赏心悦目,他的姿态是谦卑的,整个服务的过程里,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最迷人的微笑。

    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

    姜茶茶更说不出话了。

    她只觉得,她觉得闻淮止更陌生了。

    江一韩只是过来陪她看的,早就无聊地打了好几个哈欠,见她神色有些沉重,他却笑了,“你以为这算很过分吗?”

    “更过分的你是没看到。”

    “你以为闻淮止像你在学校看到的那么高贵吗?”

    “在这里,哦,不仅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是。”

    “只是他很聪明,很会包装自己。”

    江一韩又突然喃喃自语:“就是他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茶茶觉得人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完全了解另一个人,人跟人之间都有一层隔阂,像角落里的阴影,它虽不起眼,但它一直存在在那。

    就比如她总以为江一韩是个每天都吊儿郎当的学渣,可是她今天才发现他世故精明的一面。

    她总以为自己算了解闻淮止的,可是这会,她又觉得自己又看不透他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事,但是遇到这种烂透了的事情还是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姜茶茶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走人?为什么非要融入闻家。”

    她想,就算他不非要去跟那些人争夺家产,靠他爸每个月给他妈打的生活费,也足够让他一直宽绰地读到大学成年了吧。

    吃力不讨好,还要忍受难堪的侮辱,她要是闻淮止,肯定不乐意呆。

    江一韩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为了一口气而走人的,很多人都干得出来,因为每个人都要自尊。”

    “可是闻淮止这种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闻家家大业大,你想,你吃惯了山珍海味,有一天叫你回去吃白粥吃普通的家常菜,换你,你干吗?肯定心里都会落差,不平衡吧。”

    “何况,闻淮止这种人不简单。”

    “他太能忍了,看得我都害怕,他不是懦弱,他是太厉害了,一直在忍。”

    “可是你要知道,忍到一定程度,人是会变得扭曲阴暗的。”

    “他这种情况,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种犯罪的事情,我觉得他无论干出些事情,我都能理解了。”

    姜茶茶脑袋炸得很,不想听他讲话。

    她继续通过这个小小的孔洞,观察着那道月光般的身影。

    与其将他比喻成月光,他更像是月亮上面最不起眼的坑坑洼洼的阴影,他像一连片阴暗区组成的月海。每次人们赏月时,总会惊叹月亮的美丽,而忽略掉这些黯淡的月海,甚至还会责怪它为什么不发光。

    人们更喜欢亮晶晶的光明东西,不喜欢晦暗的阴影。

    在灯光最微弱的角落里,男人的眼镜被打出细碎的光,在鼻梁上落下惊艳的光影。

    沙发上的人都已经喝得七荤八素,醉得身没正形,像烂泥一样瘫软在沙发上。

    她终于看见,闻淮止终于扶了一下额。

    刚才那群人,又怎么会放过他?

    男生逼他喝了很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