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3/3页)

托着得一尔四个多小时,时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校,微微点了点头。

    军医没有细问,转身从医柜上拿了两瓶药,推到时承的面前说道:“要想不留后遗症,劝你最近最好不要再用手,好好养着。”

    大校瞪了时承一眼,哼了一声,背着手先走出了药房,走了一段路后,才转身大声的质问时承做什么了,时承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开口说道:“您不是说不限制我的活动吗?”

    大校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最后只是说一句:“半个月后你必须给我完完好好的去东区。”不等时承回答,背着手大步离开。

    时承看着大校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笑,他知道大校是在担心他,而他也不会让大校再次失望的。

    开着部队的军车,时承朝着香村的方向开去,香村的事他必须解决好才能没有愧疚的离开。而得一尔,时承又想到昨晚看到毫无血色的得一尔时,自己突然升起的恐惧情绪,他第一次开飞机时除了兴奋,连紧张都不曾有,昨晚的恐惧是陌生的,他从未有过的一种情绪。

    因为右腿不敢用力,车速慢了很多,到神树时,太阳已经开始西落,橙红的余晖挂在天边边缘。依旧张着双臂绑着全身的得一尔背对着落日低垂着头,巨大的神树衬得她格外的瘦小,映着余晖,她周围泛了一层暖洋洋的橙红色,如果不是得一尔低垂着头,被草绳勒出了血迹,沾染了衣服的全身,会让人觉得是一幅温馨的情景,可此时时承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底的心疼再次浮现,充斥着他的全身,酸了眼睛红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