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功过谁论之?(6k)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功过谁论之?(6k) (第2/3页)

他一眼,与昔日相见的颓败不同,如今他壮志得伸,满脸的飞扬之气。

    “特来见段公,不知阳司隶可否通融?”刘备笑道。

    阳球打量了一眼他手中拎着的酒水,笑道,“段颎是重犯,若是旁人定然不可,不过玄德自然不是旁人,凭我与玄德的关系算不得什么大事。”阑

    他当先在前开路,引着二人朝狱中走去。

    拦在大门之外的两个狱卒面面相觑,他们还不曾见过自家司隶校尉如此“和颜悦色”。

    刘备和阳球走在雨中,地上雨水堆积,打湿了两人的鞋面。

    “倒是还不曾恭喜阳君,如今终是青云直上,心愿得偿。”刘备将手中的伞倾了倾,自上落下不少雨水。

    “刘君说笑了,某所求者,家国之事也,非是为了一己之私。”阳球笑道。

    刘备顿住脚步,问道:“王甫父子会如何?”

    “王甫父子作恶多端,早已取死有道,要他们活到今日,已然是天公不开眼。天不收,我为天收之。”阑

    阳球倒是不曾迟疑,于他眼中,王甫父子早已是死人。自他亲手将他们捉回来,就不曾打算留下他们的性命,如今只是看他们能吐出多少东西罢了。

    刘备点了点头,他对此倒是早有预料,阳球定然不会留下王甫父子的活口。

    “那段公又如何?”刘备望向阳球。

    “我此次能得此机会不易,当先诛狐狸,再问豺狼。诛王甫父子压的是宦官。诛他段颎,压的是边境之人,免得他们日后还要为虎作伥。”阳球目光不转,迎上刘备的双眼。

    刘备沉默片刻,没有再言语。

    此时他们已然来到牢狱之前。

    自外朝内望去,漆黑一片,其中不见半点光亮。阑

    “玄德入狱之后可先直行,然后左折,走上些路程就能见到段公。我就不去跟着凑这个热闹了,毕竟段公未必想见我。我还要去招待王甫父子。”

    阳球也不顾及两人,迈步朝着牢狱之中走去,只是走到牢狱门前,他蓦的转过身来,嘴角带笑,“还有一事,玄德可与段公言语,世人常言一死不如苟且偷生。可依我看来,在这雒阳狱中,生不如死。你还是要好好劝劝段公。”

    他不再言语,迈步走入牢狱的阴影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身形。

    刘备沉默片刻,与关羽来到牢狱之前,将手中雨伞收拢,按着方才阳球所言朝着监牢之中走去。

    寻常牢狱之中,有外人进入之时总是免不得沸反盈天,只是雒阳狱却是不同。

    其中并非漆黑一片,两侧所燃着的蜡火不少,只是廊道过于狭长,才显的此地格外幽暗。

    两侧牢房不少,却都是静默着全无声息。阑

    刘备停住脚步,朝着其中一间牢房打量去。

    牢中的囚犯瑟缩在墙角处,似是此时才察觉到外人到来,茫然之间抬起头来。

    此人眼中略无神采,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似是有话想说,只是良久不开口言语已然让他的语言退化了不少,只能发出咯咯的叫声。

    刘备没有言语,收回目光,带着关羽朝牢狱深处走去。

    ………………

    雒阳狱中,唯有新入狱的不曾经受过酷刑的人才有气力叫嚣。

    牢狱深处,有人正在大声嘶吼,其人口中喝骂不停,而其所骂之人,正是如今的司隶校尉阳球。阑

    “阳球,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当初若不是我向陛下举荐,如何会有你的今日!如今暂得权势便负恩主!日后你定然不得好死!”王甫嘶吼之声不断从牢狱之中传来。

    “若是我不知牢中关押的是何人,只怕还要当做街上的泼辣妇人骂街一般。谁能想到当初进退皆有风度的王常侍也会有如今这般失态?”有人笑着迈步而入。

    “阳球,你这个狗东西!”

    王甫怒骂连连,他一旁的沛相王吉却是不曾开口出声言语。

    阳球微微低头,打量着被捆成一团,犹然在地上挣扎不休的王甫。

    “王常侍如今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你看王沛相这不是聪明的很。安心招供,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不然五毒之下,也不知王常侍受不受的住?”阳球笑道。

    “你敢对我用刑?我乃陛下身边近臣,如今陛下只是暂为你等所惑,他日自会将我放出,到时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到如今,王甫也只能说些威胁之言。阑

    阳球笑了笑,环顾左右,“谁为王常侍上刑?”

    为方才王甫的言语所慑,且惧于王甫的威势,左右之人不敢上前。

    王甫见状大笑出声。

    阳球撸起衣袖,笑道:“旁人有所顾忌,可我不曾有,既然敢将王常侍抓进狱中,自然不能就这般放你出去。”

    阳球亲自动手,对王甫施以五毒。

    鞭、棰、灼及徽、??即为“五毒”。

    牢狱之中传来王甫的惨叫声。阑

    阳球后退几步,抹了抹手上的血迹,笑道:“听闻昔年王常侍刑讯范滂等人,曾因范滂之康慨大义不忍下手?实在想不出如王常侍这般人物也会有心软之时。可惜如今你不是范滂,而我也不是当年的王常侍。”

    他上前几步,打算再加邢罚。

    王甫的义子之一,永乐少府王萌见状喝道:“于老者施邢算何手段,可敢施邢于我!”

    阳球闻言一笑,转头打量了王萌一眼,“好一个父慈子孝。只是你父子这般恶人,也配谈父慈子孝之事不成!昔年死于你等手下之人,不答应!”

    他环顾左右,笑道:“以土窒口,棰杀之。”

    王萌怒喝道:“你前如我父子门下走狗,如今临事反扑,今日我等所受之事,他日你也当受之。”

    阳球闻言只是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笑道:“世上鹰犬哪里有好结局?既做此事,当有此悟。只是活着之时能剪除你等这些恶人,已然算是一件难得的痛快之事了。”阑

    他一脚将身前的王甫踢出数步,随手抄起一旁的一根刑仗,以刑仗自王甫父子身上一一指过,沉声道:“皆杖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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