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飞将,燕人,白马(一)

    第一百六十一章 飞将,燕人,白马(一) (第3/3页)

见过。”

    “我等身处行伍之中,所做的本就该是保境安民之事,如何能拒守城池不出,看着异族在眼前肆虐,杀戮我汉家百姓?我觉得这样不对。”

    一桌之人皆是沉默无言。

    片刻之后,张飞忽的看向戏忠,笑道:“戏君,如何?你认不认罚?”

    戏忠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碗连干了三碗,这才笑道:“我之前倒是小看臧君了,确实是我的过错。”

    原来在鲜卑兵临城下之时,张飞就曾与戏忠打赌,赌的就是臧洪是要战还是要和。

    听张飞说过事情的原委,臧洪苦笑一声,“其实戏君也不曾看错,若是在经历塞北之战前,我是定然不会有想要出城一战的胆量的。”

    “其实在县衙的议事厅中之时我也有所犹豫,毕竟若是坚守不出,定然能够保全城中之人,可若是出城而战,胜了自然万事都好说。若是败了,便要累及城中之人。”

    “只是如今臧君既然来寻我等,想来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戏忠笑道。

    臧洪点了点头,“当时在县衙之中,我即将被他们说服之际,我只问了自己一句话,若是玄德在此,他会如何。”

    “原来如此。”戏忠笑了笑。

    “当日玄德在高台之上誓师出征的言语我至今都不曾忘,汉家自来不缺血性男儿。”臧洪饮了口酒,“只看为将之人的胆气如何。”

    ”说的好!“张飞重重一拍身前的木桉,“若是俺兄长在此,定然要说臧君孺子可教也。”

    戏忠不曾理睬张飞的插科打诨,而是笑望向臧洪,“臧君有如此胆气固然可嘉,所想也不曾有错。只是如今鲜卑陈兵在外,气势汹汹,城中的人马守城尚可,可要出兵迎敌,只怕不是容易之事。”

    臧洪苦笑一声,他自然知道如今要出兵迎敌不是容易之事,不然他也不会在心中如此犹豫。

    臧洪沉声道:”确实不是容易之事,所以我这才来寻你们相助。奉先与益德武艺出众,加上你们手上并州和幽州的骑军,如此也才有一战之力。只是胜算依旧不大。”

    “不是胜算不大,若是就这般出城迎敌,即便是加上他们二人相助,只怕也是难免一个九死一生的结局。”

    “那些号称万人敌的勐将,莫说万人,即便是要在百人之中取人首级也不是件容易之事。”戏忠笑道。

    臧洪沉默不言,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如今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张吕二人的勇勐之上罢了。

    无法可想之时,人总是要寄希望于那个万一。

    戏忠咳嗽一声,“万人敌做不得的事情,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未必做不得。”

    三人都是转头望向戏忠。

    戏忠颇为自得,笑道:“许久不曾出谋划策,莫非你等就真将我当成了一个只会在酒舍里饮酒的醉鬼不成?”

    张飞咧了咧嘴,反问道:“难道不是?”

    戏中忠自顾自的倒了一番酒水,笑道:”如今城外的鲜卑之人可分为两处。其中一处自然是如今带着五千人马陈兵城外的鲜卑新汗和连。”

    “我曾仔细和城中的鲜卑人询问过,此人虽是檀石槐之子,然性子暴躁易怒,喜贪奢,与檀石槐截然不同。如此人物,借着檀石槐的威名,若是单单担任一部首领未必会出什么大事,可如今檀石槐统一鲜卑,根基未稳,一个如此人物接替大汗之位,鲜卑之人如何心服?”

    戏忠道理说的浅显,坐上三人皆是若有所思。

    “戏君之意是?”臧洪开口询问道。

    戏忠笑道:”我所言之意是陈兵在其后给他压阵的那万余鲜卑援军。若是我等击破和连的前军,这些援军可不一定会出手相救。”

    “要知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而已。”

    “戏军说的有理。”臧洪点了点头,听闻戏忠之言,他心中一松,如此一来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敌人便少了不少,只剩下在外叫阵的和连所率的五千前军。

    “臧君也不可就此掉以轻心,我方才所言也只是人之常情的猜测而已,至于临到阵上,突发变故,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所以臧君做下决断之时还需谨慎。”

    臧洪刚刚放下的心思又被戏忠浇上了一盆冷水,他叹息一声,“戏君就不能容我多安心片刻。”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本来我有一计,若是臧君决意出兵,用我之策,对付城外的鲜卑前军易如反掌,只是如今臧君既然埋怨于我,那想来也是不必多言了。”戏忠饮了口酒,似笑非笑。

    臧洪苦笑一声,相处多日,他如何还不知戏忠的性子,开口道:“戏君的才智我素来钦佩的紧,还请戏君教我,今日的酒水钱都算在我身上。”

    戏忠朝着坐在后门台阶上的老陈喊了一声,“老陈,都听清了?今日的帐都算在臧君账上。”

    他拿起桌上的酒碗,重重的饮了一口,随后低声喃喃自语。

    ”听闻玄德身边又多了不少厉害人物,也该让他见见我戏某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