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飞将,燕人,白马(二)(6k)

    第一百六十二章 飞将,燕人,白马(二)(6k) (第2/3页)

这鲜卑军阵之中又能杀得几人?我带你们来有两个缘由。”

    “一来武艺到底是杀人技。这几年我带着你们游历四方,虽也多在路过的城邑之中做些行侠仗义之事,也曾在深山之中猎杀虎狼,可武夫行于江湖市井之间,即便名扬天下,最多也不过是另外一个郭解。于我看来,武夫的最终之地,当在这疆场之上。”

    他忽的笑道:“我与王越老儿争了一辈子,除了一身本事难分上下,于武夫的最终命途的归属也是我与他始终针锋相对的缘由之一。可惜穷尽半生不曾分出个胜负来,故而只能把心思都放在你们这些后辈身上,看看日后率先名扬天下的,是我童渊的弟子,还是他王越的弟子。”

    “所以此来也是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下疆场之事。疆场搏杀之事,我与你们说上再多,也不如你们亲自上场搏杀一番。”

    童渊望向高柳城,“至于这第二个缘由,便是方才子龙所说的,也是为相助这高柳城中的守军一番。只是还是那句言语,一人之力穷,到底要不要出手,还是要看高柳城中守军的本事。”

    ………………

    高柳城中,藏洪按戏忠之意,寻来了马车数十乘,用排囊将石灰盛放于车上。

    接着在拉车的马尾上系上布帛,又寻了兵车数十乘,拣选军中弓弩好手坐于车上。

    藏洪等人见他如此布置,又想起之前他在城楼之上测定风向,已隐约明白了戏忠口中所说的法子。

    酒舍里,将计谋和盘托出的戏忠笑问道:“诸君以为我这个法子如何?可能剿灭城外的鲜卑人?”

    “戏君的法子确实不差,只是这个法子的关键之处,便是其后压阵的三部兵马不会出兵相助和连的前军。可若是他们出军,戏君可有法子?”臧洪皱眉道。

    戏忠的计策是好计策,用来对付城外的和连多半能奏效。只是如今鲜卑后军尚有万余人于后虎视眈眈,即便他们能战败和连,可到时若是后军出兵,他们依旧是难逃一败。

    戏忠这个法子到底是有些行险了。

    几人都是看向戏忠,戏忠只是耸了耸肩,笑道:“能有什么法子?此策的关键之处便难在这行险二字上。战场之上千变万化,战机转瞬即逝。今日风向刚好,正是施行此策的良机,若是错过今日,只怕连此策都行不得。到时臧君心中后悔,可莫要怨我。”

    臧洪沉默下来,只是盯着身前的酒碗,碗中的酒水映照着他的面目。

    良久之后,臧洪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便按戏君之策来行事就是了。”

    戏忠笑道:“臧君做了个好选择。”

    此时原本坐在后门处的陈鄂忽然拎着一坛酒走到几人身前,他将手中的酒水放到桌上,笑道:“这坛酒算是我请你们的。”

    戏忠笑道:“能让你这个吝啬之人出酒水可不是件容易事。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莫不是有事相求?”

    “确有一事。”陈鄂笑道,“方才我隐约听到你们要寻军中善于用弓弩的好手。我昔年在军中之时可是一等一的弩手,如今要寻用弩的好手,如何能不算上我一个。”

    臧洪摇了摇头,“出城作战非是易事,陈君久不曾上战场,疏于战阵。不经习练,就这般上战场,怕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陈鄂面上的神情暗澹下来。

    倒是戏忠仔细打量了陈鄂一眼,笑道:“陈君想要前去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用一坛酒水打发我们四个人,是不是有些太过看轻我们四人了?”

    陈鄂一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连声道:“我去多取几坛来。”

    他说完之后立刻转身,拖着那条伤腿,一瘸一拐的朝着后院走去。

    臧洪见他走远,这才开口,“戏君为何要应下让陈君上阵?”

    戏忠望着陈鄂一瘸一拐的背影,他笑了笑,“臧君,老陈能上战场的机会不多了。你我总不能辜负昔年老兵的一片心意。”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陈鄂虽是拖着一条伤腿,可却依旧是竭力挺直腰杆。

    戏忠忽然道:“原来如此,我明白老陈为何不应下去寻门亲事了。”

    ………………

    是夜,城外的鲜卑营地之中灯火已熄,偶尔闪过几处明灭不定的烛火,那是营地之中的巡营人。

    此时高柳城西门悄然打开,有马车自城中驱赶而出,直冲鲜卑人的营地而去。

    如今檀石槐虽死,可其当初于军中定下的许多规矩还不曾废除,临阵之时人不解甲是他当初定下的死规矩之一。

    高柳城城门大开之时已然被城外巡查的鲜卑游骑察觉。

    都是鲜卑精锐,又看轻城中汉军,想要先争个功劳。故而不须和连下令,已然有数千鲜卑游骑结阵直冲出城的汉军而去。

    直到此时和连才从后军之中的主帐中钻出,此时他一身轻薄里衣,竟是不曾披甲。

    “大汗,昔日檀石槐大汗有令,凡我鲜卑儿郎临军阵者,不可卸甲。还请大汗速速披甲。”身侧的亲卫首领起伏蛟开口劝道。

    和连本欲返回帐中披甲,听闻此人言语却是冷笑一声,“檀石槐大汗有令?你可知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和连大汗!再说区区汉军残卒,如今出城不过是寻死而已,如何值得我披甲以待?”

    出言的亲卫首领涨红了面目,只是到底不曾多言,反身退了回去。

    此时出城狂奔的马车已然接近鲜卑营地,面对对面冲锋而来的鲜卑骑军,马车上的汉军倒是半点也不曾慌张。

    他们随手斩开马车上的排囊,因此时风向正是朝西吹去,故而排囊中的石灰一涌而出,直奔对面的鲜卑骑军身上飞去。

    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军一时之间防备不及,人马俱为石灰所迷,或是翻身落马,或是自相践踏,一时之间乱做一团。

    待马车上的石灰泼洒已毕,马车上的士卒以手中举着的火把点燃马尾处的布帛,接着一个纵跃跳下马车。

    马匹受惊狂奔,直冲鲜卑的营地而去。

    于此之时,紧跟在马车之后的战车上的士卒开始捻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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