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残兵败将(二)
第二百五十五章 残兵败将(二) (第3/3页)
面甲之下的面目竟是不见半点变化。
此时双方战做一团,鞠义杀入阵中,身边无人护卫,有陷阵营军士朝着鞠义逼来。
陈衡凑到鞠义身侧,帮他一刀将这些陷阵营士卒逼退。
陈衡盯着对面的敌军,开口问道:「将军,可曾有事?」
鞠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摇了摇头,「无事。」
他看向对面那个那个明显是主阵之人的汉子,吐出口血水,苦笑一声,「阿衡,今日之败,不只是败在衣甲不如人,即便是是连行军布阵的兵略,我也是输的彻彻底底。」
鞠义素来以深通兵略自许,常以当年汉时的军神韩信自比。
常常自言,若是有朝一日能得重用,定然能建立一番不下韩信的功业。
只是今日一战,彻底摧毁了他的信心。
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也。
鞠义叹息一声,「今日一败,进不得,退不得,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只是沮丧了片刻,也无需陈衡安慰,鞠义复又重新振作,沉声道:「未到最后,胜败未可知也!这些年身处困局又何止一次,还不是被你我撑到了现在。等我再冲杀一番。」
不想他身后的陈衡却是忽然开口道:「将军,其实胜负早已定下了。」
鞠义闻言勐然转头,只是还不曾完全转过身去,便感到腰间一痛。
原来一把刀已然插入自他腹部插入。
而刀就持在他身后的陈衡手中。
鞠义本就是曾在凉州闯荡厮杀过的人物,而边地,最不缺的就是背叛。
甚至可能只是为了一顿吃食,便可以捅上昔日的恩人几刀。
这个道理他在凉州之时自然明白,只是许是这些年冀州过的安稳日子实在太久了些,让他忘了当年凉州那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此时血水顺着鞠义的腰间缓缓流出,鞠义苦笑一声,甚至都已经无须开口询问陈衡为何如此。
他苦笑道:「原来你是刘备的人,看来一切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了。我只有一问,你是后来投靠的刘备,还是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青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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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
陈衡默然不语。
这些年鞠义对他自然不差,不然他也不会在如今这个年岁就能担任鞠义的副将。
再者,军中同袍,本就最易生出真挚感情。
只是当年他随着一群流民去往青州,是青州牧给了他一口饭吃。
没有青州牧,也就没有他的今日。
此时鞠义再无声息。
陈衡缓缓起身,打量了一眼尚在厮杀的战场。
方才他做的谨慎,故而不曾有人见到他动手。
他久在鞠义麾下,军中多故友。除了鞠义不得不死,其他人,他自然还是希望能少死一些的。
陈衡暴喝一声,「都停手,鞠将军已死,我等愿降。」
随后他率先扔掉手中兵刃。
大戟士本就是鞠义私兵,如今见鞠义已死,而能接任鞠义的陈衡竟是直接投降,他们自然也就没了战心,随着陈衡一起放下兵刃。
如今大戟士所剩虽然不多,可到底也不曾完全覆灭,也算是留下些火种。
后方压阵的淳于琼见最后是如此结局,再也不顾军中会有损伤,立刻下令全军撤退回界桥以西的营寨里。
有所损伤,总比就此丢了界桥的好。
如今回去,即便是折损了鞠义,以他与袁绍的关系,也无非是些不痛不痒的训斥罢了。
可若是丢了此处的营寨,只怕到时即便袁绍想要留他一命也留不得了。
公孙瓒眼见战场中央的大战胜负已分,立刻亲率白马义从自两翼包抄而去。
淳于琼只顾前奔,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