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卷5:好人上三线 为国把身献

    1980卷5:好人上三线 为国把身献 (第2/3页)

    人群里一片掌声,他还现场写了首打油诗鼓励革命青年:竹栅茅舍荒山间,革命青年若等闲。舍生忘死为国防,哭过笑过志不阑。

    之后才知道,那些站在对面的大哥哥大姐姐大叔大婶都是从上海、石家庄、西安、洛阳、武汉等地的军工企业抽调的生产技术骨干和复转军人,还有少数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大中专毕业生、上山下乡知识青年。

    大家不禁都傻了眼,一片荒山,哪儿有什么工厂!只有几间用毛竹搭建的简易工棚,一片是生产区,一片是生活区,一片是仓库。

    背山的山坡上用锄头挖了九个字,用白石灰镶嵌,格外清新: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什么意思,这些学生娃娃也不关心。

    原来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就要在这荒山群中建新厂。前面是湖,后面是山,他们仿佛没有一点退路,也没有出路。

    有人当场就哭了,但是没有哭出声来,当然是偷偷的。那个时代,哭可能都是懦弱的表现,没有人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脆弱,自己的畏缩。

    从那里起,这些少男少女才知道,梦想总是用泪水和汗水,甚至是鲜血养成的。

    厂里的管理人员来自全国各地,那个整队的领导,就是胡厂长,他来自湖南,也就是前面提到的营长叫胡兴华,看那宽阔的骨架,松垮的皮肉,明显营养不良脸,过早爬上了波浪纹,除了那双坚定的眼,能让迷茫的人得到安定,其它仿佛看不出什么特征,能令人一见如故的老表味。

    年轻的新工人主要来自本市县的,但很多是干部子弟,上海的、山东的、四川的、河南的、黑龙湖的、新疆的、广东的,可谓是天南地北的都有。

    那时工厂实行半军事化管理,政委、指导员等等政工干部,来自于军队;行政和技术干部,都来自于地方。那个年代,军地一家人,大家几乎不分彼此,十分融洽。

    当时,几十个人就挤在临时搭建的竹草篷里,每个竹篷八人,打地铺,地上铺了一层稻草或麦杆。竹草篷沿着湖边的山岸一字排开,两面上下各三排,看上去也很气势,象少数吊脚楼,临湖而立。远远看去,宛若一个远古的村落。

    洗漱,全在鞋山湖边,一湖碧绿。湖边布满了用麻石条做的小码头,每个小码头都是靠着岸边的柳树,旁边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是天然的凳子或桌子,旁边还有不少小乌篷船,虽然简陋,远处草长莺飞的,情调却也非常宜人迷人的。

    时有机帆船驶过,也令人驻足远望到不见才回神。

    冬天的河面也不结冰,用脸盆是砸不开的,得先用锤子砸,这事,“冤大头”每天都会做好,他这人天生勤快,起得早,人也随和,从不在乎一身力气。

    同事们起来了,只要直接取水洗漱。在这种条件下,冬天洗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男孩子们还能凑合一下,却苦了那些爱清洁、爱美的女孩子。为了能擦上一次澡,要下定决心,取回水来,加点开水,咬紧牙关,在屋子里擦个澡。所心人们特别盼望春天的到来,那是多么爽快的事,往水里一跳,一天的疲劳,污渍、尘土都在鞋山湖里送走了。

    不会游的,三天也都会了,这事张为民最在行,他一教就会,三分钟见效。

    他俩先弄来一棵毛竹,一头用绳子拴住,选择了一块只有齐腰的水域,把砍好的大毛竹一头用绳子固定在堤岸上,想学游水的,只要把下巴放在毛竹上,手脚自由运动,聪明的人一下就掌握了平衡手脚的技巧,接受能力差点的,也不过三分钟就会了。张为民说,人天生就会游泳,是因为慌张,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的。游泳的实质,就是下水后不慌张,就会游泳了。

    也是因为此事,很多人都叫他张师傅。

    那时6806厂里晚上自己用柴油机发电,到十点就停电,大家都备有煤油灯。既没有电影,也没有民收音机,更没有电视,几乎与外界隔绝。只的广播能让大家知道一些时事和世事。

    晚上要上课要学习,就要弄到九点十点。当时情况特殊,工作任务重,因此晚上学习一般不会很晚。

    晚上,到黑黝黝的湖边坐坐,成了大家唯一的爱好和选择,偶尔的船路过,那一缕灯光仿佛都令人感到温暖。

    背面是驴山山脉的余脉,除了听到偶尔的狼嗥,还有不知名的鸟叫,便是一片死寂,令人望而却步。

    就那时的条件,也无论如何不可能给企业盖一座餐厅。不管天好天坏,大家都是在竹棚里或露天就餐。虽然员工都来自城市的多,好在那时都有一股子革命干劲和革命热情,没有人愿意叫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