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听曲文宝玉悟禅机 制灯谜贾政悲谶语
第22回 听曲文宝玉悟禅机 制灯谜贾政悲谶语 (第2/3页)
,一声声在外面叫“林妹妹”。黛玉总是不理。后来没声音了,黛玉以为他回去了,于是过来开门(黛玉喜欢开着门,好通空气吧)。结果一开门,一看,宝玉还在那儿垂头丧气地站着呢。黛玉没办法了,也不好再关,于是反身回到床上躺着。
宝玉于是随进来,问:“你怎么了,好好得就生我的气了?”
黛玉说:“我原是给你们取笑的,拿我和戏子比着逗乐。”
宝玉说:“我没有比啊,也没有笑啊,你为什么恼我?”
黛玉说:“你还想比?你还想笑?你没有比也没有笑,比那些比了笑了的还厉害呢!”
宝玉也没法分辨,说不出啥来。
黛玉又说:“这个倒可以原谅你。再有你为什么给云儿使眼色,这安的是什么心?莫不是她跟我开玩笑,她就自轻自贱了?她是公侯的小姐,我是贫民的丫头,她跟我开玩笑,我要回嘴她几句,就惹得她这小姐没面子了?所以你使眼色,是不是这么想的!这倒也是你对她的好心,可惜那人家又不领情,一样生气了。于是你就拿我说话,倒说我小性子,爱恼。你怕我恼了她?我恼她,与你有何相干?她得罪了我,又与你何干?”
宝玉于是明白了,自见刚才劝湘云的话,她都听见了。于是宝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两面都不讨好,两边都落了埋怨。于是想说两句,但是觉得人的年轻只有一次,何必忙着为自见解释。于是干脆不说了,闭着嘴,转身就出去了。用自己的恼怒,表示和选择解决问题的办法。掉头回自己房了。
黛玉看他走了,而且是赌气走的,一言不发,于是自己更加生气了,气道:“你这一去,最好一辈子也别回来,也别再说话。”说完,就忿忿地继续躺着。
宝玉也回来躺着,瞪着眼,瞅着房顶,第一次觉得了女人工作不好搞,也没有意思。袭人看到了,忙过来替他打岔调解情绪,说:“今天看戏,宝姑娘说,过两天还要花钱,还请大家看戏呢?”
宝玉说:“她请不请,跟谁有什么相干。”
袭人见他这副腔调,于是笑着又说:“你这是怎么了,姐妹们今天都很高兴,你倒怎么又不高兴了?”
宝玉说:“她们姐妹们爱高兴不高兴,跟我没关。”
袭人说:“她们高兴,你也高兴,这不最好?”
宝玉说:“我跟她们有什么关系,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这是今天新听到的一句戏词,宝玉感觉到了无聊,想脱离了妇女组织,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跟女孩们相互融洽,苦心都白费了。孤孤单单。说到这里,宝玉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委屈和孤单的泪水。为自己妇女工作搞得不好感到了非常冷清凄凉。袭人见他哭了,也不敢再多说。宝玉见袭人也不理,于是哭得更卖力气,哭完了,就想做个誓言和总结,于是爬起来,拿笔写了四句禅语,说: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
是无有证,斯可云证。
无可云证,是立足境。
意思是,总是有你和我和他,就总得不出结论。要什么都没有了,才能把事情看穿和做好。
写完,又怕妹妹们一旦看了不明白,就又写了一首词,作为解释,写道: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东茫茫着甚悲愁喜,忿忿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意思是,有你我和她,反倒总弄不明白。要什么都不管,才好。我不再跟你们一起掺合,再不理你们了,才解决问题,也才自在。想想从前的折腾,真是无趣。
写完,又自己念了一遍,方才觉得解脱了,决定以后再不掺合,这才满意地上炕睡去。
那黛玉怕宝玉生气走掉,心中终究不自安,于是又晃晃地走到宝玉的房中看动静。袭人说:“他已经睡了。”黛玉听了,于是就又回去。袭人说:“他还写了个这东西,我也不懂,姑娘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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