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五十四章河间雪夜会故友 义士深陷渔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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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河间雪夜会故友义士深陷渔阳城

    数日后,阿娜尔带着货队一路风尘仆仆赶回了汗庭,恰遇着泽勒可汗与煌王李承寀出了大帐。原来煌王奉旨出使回纥,事毕回国,可汗为之送行。

    泽勒可汗年近五旬,身材魁梧壮实,目光如炬声若洪钟,因多年嗜酒的缘故面色有些暗黑。见女儿回了家,他分外高兴,又命她参见煌王。

    阿娜尔姗姗上前,凝视着煌王道:“你呀,又来草原了!”

    “当然是例行公事了。”煌王察觉出她似有些不乐,笑道,“姑娘以后到了京城,可别忘了来王府喝杯茶哟。”

    “哼,我才不呢。”阿娜尔脸色一红,径直进了大帐。

    阿娜尔之母——药罗葛氏•热依罕见了女儿惊喜异常,轻抚了她一阵,笑道:“回来就好,何必买这么多礼物呢;来,让娘再好好看看。”

    阿娜尔凝视了她片刻,微露不悦,道:“孩儿此次路遇山匪,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路遇山匪……”药罗葛氏一脸惊慌。

    “嗯,”阿娜尔点了下头,“那伙山匪可凶了,我们人少,只好弃货逃命。”

    这时可汗走进了帐内,闻听后惊道:“是何人打劫?”

    “当然是山匪了。”阿娜尔缓了下,“多亏了一位叫李云翰的义士挺身相救,这些货物才失而复得。”

    “好么,这位恩公呢,父汗倒是想见他一见。”

    “急什么,以后再说呗。”阿娜尔回道。

    夫妇二人与女儿畅叙了一阵,药罗葛氏轻声问道:“孩儿,上次说的婚事你可想通了?”

    “哼,又是他。”阿娜尔顿时来了气,“那个糟老头子,都快七十了,我才不嫁呢!”

    可汗听罢手抚虬髯,笑道:“孩儿听话;回汉联姻乃两国历来传统,你若做了大唐皇妃,那不光是你的福分,也是我们整个草原的荣耀。”

    “不,我偏不答应!”阿娜尔断然回绝了。

    可汗面露愠怒:“婚书都递交了,你不答应怎成!”

    “什么破婚书!”阿娜尔恨恨道,“父汗,可别逼我;若再逼我,那就断了父女关系!”

    可汗听了怒不可遏挥手扇了她一记耳光,道:“你还反了不成!”

    “哼,你敢打我!”阿娜尔顿觉又痛又恨,呜呜大哭,“我走,我这就离开草原……”说毕,她扭头跑出了大帐,一气之下离开了草原。

    药罗葛氏因女儿出走而闷闷不乐,不时抱怨上可汗几句。可汗为此深为懊恼,可是更令他忧心的是,眼看着严冬将至,而回纥储备过冬的盐粮等物资仍极为匮乏。

    这日午后,可汗正在和军师斛依商量着盐、粮之事,部下将领扎里来报,说是监军季温派使者到了,正在帐外候见。

    泽勒可汗听了急忙召见了使者,问他此来何事?

    使者道:“回禀大汗,据可靠消息,靖远侯阿思诺意欲反叛逃往土厥,为防其西窜,季大人特请大汗派兵围堵,将其困死在在受降城西一带。”

    可汗听了大惊:“什么,他要反了……”

    “是的,就在十五晚上。”那使者说着呈上了一份季温亲笔所写的文书,请他过目。

    可汗粗粗看过了,犹豫了片刻,道:“贵使一路辛苦,请先事歇息,本汗稍后再做答复。”

    使者诺了声,随扎里退下去了。

    可汗心里没底,问一边的斛依,是否该出兵?

    斛依未加思索,道:“既是朝廷军令,当然要出兵了。”

    “哦?”

    斛依冷笑道:“大汗可别忘了,素来阿思诺骄横无比,自他驻守受降城后,常对我回纥指手画脚、纵兵掳掠,此等建功之机岂能错过!”

    可汗听了随即答应了。

    不几日,李云翰、吕克等人押运着货物行进到了河间城。

    眼看着离渔阳只有二百里地了,不料天气突变骤降大雪,一时风雪交加、道路湿滑,车队行走十分艰难。

    李云翰见众人又冷又饿,建议车队停靠在镇上,待风雪停后再行赶路。

    吕克当下同意了,在镇上找了家食宿条件较好的客栈,命众人住了下来。

    待安排好了众人,李云翰长长缓了口气,坐在厅内和妙锦歇息、饮茶。才喝了没几杯,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抬头看时,只见达复带着几名北使团的成员进了厅内。

    两人异地相逢又惊又喜,可是碍于身边人多眼杂,心里纵有许多话想说却也只能强憋在肚里。

    两人对视了一阵,达复似有心悟也下令使团下榻于此。

    当晚,李云翰瞅了个空当,悄悄来到了达复的寝室,道:“按说你轻车简从应比我先到,为何反落在了后面?”

    达复轻轻摇头,道:“因北使一事未经林弗同意,他便从中作梗,迟迟不肯下发公文;若不是陛下催促,恐怕还要耽搁些时日。”

    “日久生变,耽搁不起哪……”

    “离渔阳只剩一日行程了,兄长又何必忧虑。”

    李云翰漠然道:“想必褚漠寒早已张开了大网,就等着你呢。”

    达复听了一时语塞:“这……”

    “既然他们已有所防范,你所能看到的一切,也无非是些假象罢了……看来又要空跑一趟了。”

    达复点了下头,道:“那,李兄之意……”

    “与其让他们安排你的行程,不如趁他们不备,直扑它的心窝子——雄武新城。”李云翰提议。

    “不,这也太冒险了。”达复紧锁双眉,“你我人地两生,漫说是雄武城,就连出入渔阳也怕是不易哪。”

    李云翰听了长叹一声:“唉,确是难为你我了!”

    这时,忽听得窗外有些异响,两人不禁一惊。

    李云翰起身走到了窗前,隔窗高喊:“识相的,还不快点出来。”

    话音才落,孔烛一身雪花推门而入。

    “孔兄弟,怎么是你……”李云翰惊道。

    “为报先生之恩,孔某一路悄悄尾随而来。”孔烛抖落了一身雪花,“方才听先生唉声长叹,小人心头不忍,愿为先生引路。”

    “嗯,”李云翰招呼孔烛坐下,递上一杯热茶,“你熟悉雄武城?”

    “当然熟悉了。”孔烛喝了口茶,“小人曾在城中服了一年多苦役,城内的每一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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