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力讨砂金破危局

    第九十四章 力讨砂金破危局 (第2/3页)

才不信呢。若是三日之内要回了砂金,本公主一概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阿娜尔说罢,带着贝孜扬长而去。

    李云翰当下再也不敢耽误,骑上马赶往达复宅。

    一见达复,李云翰便问:回纥商队被劫,可是他的主意?

    “没错,是我让褚言忠做的,”达复并不在乎,“河东帮我已盯上好久了,可是一直苦无机会。后来发现倪遂常去阿曼货栈,并与帕沙密会,由此推断他们之间仍有交易……此番断了褚漠寒的财路,难道你不乐意?”

    “嗯,此举欠妥,必会得罪泽勒可汗。”

    达复冷笑道:“怕什么,是回纥毁约在先,有本事叫他们去向陛下讨要。”

    李云翰思忖了下,道:“要不,你陪我去见一下褚言忠将军……”

    “别做梦了,吞到嘴里的肉,他岂肯再吐出!”

    “你真不想去?”

    “去了也没用。”达复神色平静,徐徐道,“多年以前两国签下协议,约定了双方盐、茶、铁、瓷器、马匹等货物每年的交易量。不过回纥呢,近些年随着国力剧增,野心也是一日日膨胀,不仅暗中与河东帮交易,就连疆域也不断南扩,以致双方摩擦不断……褚将军此举也是情有可原哪。”

    “若如此下去,双方矛盾岂不越积越深!”李云翰说着站起了身子,向达复拱了下手,“既然达兄不肯,我另找他人去。”说毕,他离开了屋子。

    出了达复宅,李云翰径直去了盐铁使衙门。见了第五祺向他述说了褚言忠查没回纥砂金一事。

    第五祺听后静思了片刻,道:“你想让我告发褚言忠?”

    “大人言重了,我只是想让您帮回纥追回砂金。”

    第五祺苦笑了下,道:“褚言忠秉公执法,并没有丝毫越权;再说了,近些年回纥走私日益猖獗,我身为盐铁使,打击尚且不及,又岂能为他们说话?”

    “那褚言忠要是私吞了砂金……”

    “私吞……”

    “他放走盐贩而夺了砂金,那不明摆着是想私吞?”

    第五祺听了直摇头,唉叹了声,道:“这就不是我一个盐铁使所能管的了。”

    “是吗?”李云翰双眉一扬,朗声道,“据我所知,回纥之所以跟河东帮交易,一是图便宜,其二呢,是他们需求量甚大,而朝廷尚不能满足。”

    “这……我身为盐铁使,当然清楚不过了。”

    “这就对了。试想一下,如果朝廷能重新修订盐运协议,按回纥所需平价供给,既可消解了私盐贩卖之风,又增收了国库财税,岂不两全其美!”

    第五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云翰侃侃道:“朝廷与回纥所签协议,已是二十年前了;如今回纥人马、牲畜骤增了十多倍,如果还按以前的数量、价位供应,他们为了活命也只好铤而走险了!”

    第五祺听了轻轻摇头,道:“先生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大唐国策岂能说改就改?回纥与我为邻,近些年其势日雄,疆域不断南扩,朝廷岂能不忧?为限制他们,又不至于起干戈,朝廷只好以盐、铁、茶等交易稍加以控制。至于增加国库财税一说,我大唐国运昌盛、府库充盈,此等蝇头小利,在陛下眼里根本不值乎一提。”

    “大人此话差矣,时势易也。回纥乃我藩属之国,经过多年交融,两邦和睦相处、商旅互通,回汉已成一体。岂能以一时之利害、卡人家的脖子,而毁了长远利益!”

    第五祺听了虽略有赞同,可是顾虑重重:“先生眼光高远、言之有理,不过此事关系国策调整,我一介五品之官,实非力所能及。”

    “恳请大人奏明陛下,重新修订国策。”

    “这……”第五祺迟疑了下,“陛下宠信奸佞、蔽塞言路,岂能听我一人之劝?”

    “大人,云翰拜托了。”李云翰拱手行礼,道,“为了李唐江山社稷,恳请大人面见陛下陈说利害。”

    第五祺为李云翰所言深为感动,于是决意冒险一试。

    次日,群臣在勤政殿例行朝会。

    魏怀冰首先出列,向炫帝奏道:“陛下赐婚褚庆,可据礼部说,进奏官骆峰连日来不见踪影,并未配合筹办婚庆一事。”

    炫帝皱了下眉,问礼部侍郎张荟是怎么回事?

    张荟怯声道:“回陛下,骆峰因老母病危回渔阳探望,这婚庆一事呢,是有所滞缓。”

    杨嗣郎出列,奏道:“陛下,褚漠寒如此怠慢,想必是不打算参加婚庆吧。”

    炫帝听了呵呵一笑,“杨卿又在说笑了。到时候朕也亲临婚宴,他岂敢不来!”

    “真是荒唐!”林弗对着杨嗣郎冷笑一声,“旨意已下,褚将军岂有不来之理!”

    “陛下,那是因为他心虚罢了。”杨嗣郎并未理睬林弗,又对着炫帝道。

    炫帝问,有何心虚?

    杨嗣郎说,褚漠寒嗜权如命,今手握三镇兵马、十余万之众;他之所以不敢进京,还不是担心被陛下削去了兵权。

    林弗阴笑了下,对着杨嗣郎道:“真是危言耸听。陛下对褚将军信任有加,褚将军对陛下赤胆忠心,又有何忧哉!”

    炫帝朗声笑道:“杨爱卿过虑了;褚将军素来忠心,朕怎会削夺他的兵权呢!”

    杨嗣郎听了面红耳赤,嗫嚅着答不上话来。

    林弗见状仍不甘罢休,对着炫帝道:“臣说褚漠寒必至,杨大人却说他不来;臣愿与他对赌一回,如何?”

    炫帝点了下头,道:“杨卿,你说呢?”

    杨嗣郎听了面露难色,一时不知所措。

    林弗见了很是得意,笑道:“大人犹豫不定,想必是心怯了。”

    “谁怕了?”杨嗣郎憋足了劲,对着炫帝道,“陛下,臣愿以头顶乌纱帽作赌。”

    林弗听后当即答应了:“好,有陛下作证,可不得食言!”

    “好吧。”炫帝苦笑了下,复将视线移向了季温,问黑风峪一案可有进展?

    季温心内一慌,道:“回陛下,臣正在加紧查办。自案发以来已拘押了数十名嫌犯,初步查明黑风峪一案系回纥游匪流窜作案……”

    “回纥游匪?”

    “是的。据查此股匪盗常在京畿一带活动,他们平时化作商旅、游客四处打探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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