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临婚期鹤唳风声

    第九十五章 临婚期鹤唳风声 (第2/3页)

就地销毁……交待一毕,元冲仍有些不放心,去了临近京畿的柳叶湾库房巡视。

    黄昏时分,他到了柳叶湾,见库房内仍有数十袋盐巴没有运走,随即下令将其倒入后院的水池里。

    元冲翘起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望着部下搬运着盐袋的忙碌身影,长长吁了口气。

    这时,忽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掺杂着呐喊,元冲听了不禁身子一颤站了起来。

    原来第五祺早已派人探得了此处库房,会同冼通带兵前来搜查。

    元冲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库房,得意的笑道:“来吧,一群蠢货!”

    话音刚落,官兵破门而入冲了进来。

    元冲大步上前厉声喝问,为何私闯民宅?

    洗通见是元冲,说是奉令搜查私盐,一边朝他使了个眼色。

    元冲当即会意,冷笑一声:“大人怕是找错门了!本帮贩运粟米多年,一概守法经营,怎会藏有私盐!”

    第五祺上前一步,肃然道:“帮主所言是不是真话,那就要看事实了。”说毕,他下令搜查。

    官兵在库房里四处翻查,戳破了一只只粮袋子,米粒洒落的遍地都是。可是查了一整,仍没有找到一袋盐巴。

    第五祺见了颇为困惑:“怪了,怎么连查了两处窝点,都是如此……”

    冼通打了个呵欠,道:“第五大人,这折腾了大半宿,也没见着盐货,还是赶紧撤了吧。”

    第五祺听了并未理会。他静思了片刻,捡起了一只空袋子又细细查看了一番。他使劲抖落袋子,洒下了一些盐粒。他连着抖了几只粮袋,仍是如此。

    第五祺循着地上的盐粒,一路跟到了水池边。他掬了一把水用舌尖尝了尝,登时恍然大悟,对着元冲一声冷笑:“帮主,这水为何如此之咸?”

    “这……”元冲见露出了马脚,故作镇静,扭过头问手下是怎么回事?

    幺红见状,忙说他前日在黑市买了三袋盐巴,怕被官兵找到而沉于池内。

    元冲装作恼怒,狠狠地扇了幺红一巴掌,命人将他捆绑起来,交给了冼通,打算了结了此事。

    第五祺并不急于结案,问:“其他袋子为何仍有盐粒?”

    “这,”元冲支吾着,“或许是谁家的盐袋,不小心给拿来用了。”

    第五祺虽说心里明白,可苦于一时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之冼通在一边再三说情,只好将幺红先带走了。

    孰料事后讯问时,幺红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别的什么他一概不知情……第五祺见事已至此,只好将他放走了。

    这日,李云翰在书房翻阅着邸报。当他看到褚庆将于明日和荣义郡主成婚的消息时,不禁长叹一声,陷入了沉思。

    忽听得门外一阵咯咯笑声,他抬头看时,只见阿娜尔走了进来。阿娜尔见他一脸愁云,故意板起了面孔吓唬道:“先生,三日已过,砂金呢?”

    “急什么,”李云翰听了心头一紧,淡然一笑,“此事能否成功就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那当然了,托本公主的福,砂金有着落了。”

    “当真?”

    阿娜尔“嗯”了声,说第五祺已派人知会了帕沙,今后朝廷每年增供两倍的盐运;上次缴没的砂金,先折算在货款里。还有,铁器、茶叶、瓷器等也全放开了。

    “太好了;”李云翰听了十分激动,“那你如何谢我?”

    “谢什么呢,虽说数量增加了,可盐价只降了三文,仍远高于黑市呢。”

    “价是高了些,可能堂堂正正地交易,总比偷偷摸摸、担惊受怕好多了。”

    两人畅谈了一阵,商量着去海明楼设宴庆贺一番,不料达复带着燕然匆匆进了屋子。

    略作寒暄,李云翰让阿娜尔出屋回避一下。

    达复说昨夜突然接到了龙标的密信,说是褚漠寒将欲进京参加褚庆的婚礼;龙标在信中建议,让铁衣社借机刺杀褚漠寒……

    李云翰听了直摇头,道:“这,谈何容易哪!”

    “此时不除,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达复脸色凝重,缓了下,又道,“兄长难道不想为骆姑娘报仇?”

    “当然想了,只是此事太过棘手难有胜算。”李云翰顿了下,问,“那太子呢?”

    “他也是踌躇不定,命我等便宜行事。”

    李云翰听后“嗯”了声,道:“这就对了,且见机行事吧。”

    达复同意了他的看法,随之叫过了燕然,命他做好两手准备……

    因柳叶湾库房出事,元冲为此一夜未曾安睡。次日,他一早出了门,打算去伏龙山庄向褚庆当面禀报。

    他骑着马向南行走了一阵,途经东市口时,忽见吕克背着行囊垂头丧气地坐在街头,一边大口啃食着胡饼。

    元冲见了一愣,随即跳下了马。待问过了原由,方知吕克已被赶出了进奏院,生活一时没了着落。元冲念其年迈一时顿起怜悯之心,于是介绍他到渭州太守陈业硕手下做差,且混口饭吃。

    元冲到了伏龙山庄,但见庄内外布置一新、彩灯高悬,就连门口那一对石狮也是披红挂彩,颇有喜庆之色。

    元冲进了庄内,径直去见褚庆,向他述说了昨夜柳叶湾库房被查一事。

    褚庆听了暗自庆幸,道:“幸亏我早有防备,不然这回可就惨了!哼,这个第五祺,我以前也曾派人去打点,怎奈他滴水不进,实在不给一点脸面!”

    元冲说自出事后,他已将余货转移到了渭州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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