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钝刀伤人更痛苦

    135 钝刀伤人更痛苦 (第2/3页)

过街老鼠。

    但一想到,只有坏人才能理解坏人的心思,郑沁便觉得宋炽这货,也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沉默无害。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追随者。

    还好他们掌舵是个人帅心善的大好人,所以才能集结一批像他们这样善良正直的三好青年。

    .

    宋炽将姜恒的心理分析得十分精准,此刻,姜恒心绪翻滚,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我怎么可能是罗生门门主之子的自我怀疑中。

    就在来见宋炽之前,姜恒心里还在幻想着自己是霍沧海儿子的美梦。

    他美滋滋地想着,等他辅佐宋炽夺得掌舵之位后,他就是少掌舵的小叔叔。以后,无论是神隐岛霍家人,还是西洲姜家人,见了他,都得俯首称臣。

    但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的美梦便被打碎了。

    他不是霍沧海的私生子,他是罗生门门主的儿子!

    那个各大世家提起便恨之入骨,恨不能将他饮血啖肉的杀人恶魔!

    他怎么会是罗生门门主的儿子呢?

    姜恒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怀疑郑沁是故意在骗他。

    不行,他必须得去证实一下真假!

    离开会所,站在沿海公路边,姜恒靠着路边的栏杆,抽出一根烟来点燃。

    抬头望向山上那栋灰黑色的宏伟建筑物,他阴鸷深沉的双眸中中倒映着一点猩红,这让他看上去有种故作冷静的疯狂。

    .

    病情被治愈后,近来霍闻安睡眠质量很高,像是要把这些年缺了的觉全部补回来。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霍闻安醒来神清气爽。

    注意到徐星光又偷偷地跑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拿起手机,给徐星光发了条消息,告诉她:【我醒了,在哪儿?】

    徐星光告诉他:【在海边,看夕阳,稍后就回。】

    霍闻安慢吞吞走到窗边,注意到夕阳快要跌落深海,天就要黑了,便告诉徐星光:【不着急,我等你回来了再吃饭。】

    他简单地冲了个澡,换掉那身睡得皱皱巴巴的睡袍,重新找了一套休闲装穿上。

    刚洗完澡,就听见走廊外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重,憨厚,还透露着些许可爱跟激动。

    霍闻安笑了笑,拉开门,就看到了霍无畏。

    霍无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蹲在卧室角落的圆形软垫上,准备睡觉了。它大概是觉得霍闻安还要睡觉,准备陪他一起休息。

    霍闻安走过去拉了拉它的耳朵,说:“不睡了,走,我带你下楼去拍照。”

    霍无畏立马弹起来,等霍闻安拿上相机,乖乖地跟着他下楼。

    霍闻安坐着轮椅,行动较为缓慢,但霍无畏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它比一条狗还要忠诚自己的主人。

    进了电梯,霍闻安揉着霍无畏的耳朵,感慨道:“你真的是猪,不是狗吗?”他从没有见过像霍无畏这样通人性的猪。

    霍无畏哼哼唧唧,甩了甩猪尾巴,打得轮椅啪啪作响。

    “我们无畏真聪明。”

    电梯抵达一楼。

    霍无畏先走了出去,然后回头,等着霍闻安。

    霍闻安笑了笑,操控智能轮椅跟了上去。来到大厅,霍闻安才发现掌舵府今天很热闹,揽月宫那边的人都过来了。

    睡了一觉的霍闻安,没料到外面已经变了天,他又换了一个爹。

    望着上午才见过的爷爷跟小奶奶,霍闻安放下手里的相机,靠着椅背,问霍沧海:“来我这儿做什么?”

    不等霍沧海解释,霍闻安便冷笑道:“怎么,知道我不是霍云生的嫡子,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赶我走了?”

    春叔跟夏叔兄弟俩听到霍闻安这话,有些于心不忍。

    安达利尔红了眼睛,而霍沧海也眯着眼睛,目光悲痛地凝视着霍闻安。

    霍闻安被他们的表情给吓着了。

    这是怎么了?

    霍闻安犹豫地问道:“难道霍云生想不开,自杀身亡了?”他昨儿才知晓自己身患艾滋病的事,今天就承受不住压力,自尽身亡了?

    霍沧海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摇头说:“不是霍云生。”

    “那你们摆出一副哭丧的表情做什么?”霍闻安是真的被他们这反应给整懵了。

    霍沧海告诉霍闻安:“叶医生那边,出结果了。”

    霍闻安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随口问了句:“弄清楚我是霍云生跟谁生的种了吗?”

    他跟姜恒一样,都以为自己是霍云生跟其他野女人生下的私生子。

    但是没关系。

    就算是私生子,他也不会拱手让出自己手里的一切。

    霍沧海不知道该如何跟霍闻安解释他的身世,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跟霍闻安倾诉,但话到了嘴边,又因为各种原因,无言开口。

    他看着霍闻安,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他第一次遇到霍闻安的情形。

    那时,霍闻安刚满十八岁,在无境战场厮杀了三年的他,身上没有半分少年人该有的朝气蓬勃跟单纯。

    他的眼睛,就像是深渊怪物的眼睛,幽暗,漆黑,毫无人性。

    霍沧海明白,霍闻安已经被那些人驯化成了一头‘兽’。

    一头无痛无惧,只为了战斗而存在的野兽。

    在将霍闻安带回神隐岛前,霍沧海为了唤回霍闻安的人性,将他带去夏国国安寺住了一段时间。

    在那里,霍闻安每天都在目睹熙熙攘攘的香客,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福。有人祈福发财,有人祈福健康长寿,有人祈福早生贵子,有人祈福爱情美满。

    但他也只是看着,仿佛只是人间过客。

    国安寺的主持每隔几天便会抽空跟他聊聊天,但每次,霍闻安都闭口不言。

    直到三月后,主持再见霍闻安,照常询问他最近可有参透新的感悟时,向来沉默寡言的少年,突然嗤笑了一声。

    他问主持:“都说我佛慈悲,佛渡世人,为何佛不渡我?难道,我不配为人吗?”

    主持被少年那一身戾气,惊得频频抬眉。

    少年当着主持的面,脱下衣衫,露出满背伤痕,以及那个触目惊心的‘奴’字。他说:“若佛能拂去我满背伤痕,赐我干净如初生,那我便信我佛慈悲。”

    少年侧身,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主持那双如清泉般澄澈的眼睛,他问主持:“能吗?”

    主持又哑然。

    少年轻嗤,又道:“看,你们的佛慈悲,是因为他让你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生活无忧了,你们才能静下心来吃斋念佛,诵经抄经。”

    “但凡将你们丢进尸山血海的战场,待上几个月,你也得竖起手指骂一句去他妈的我佛慈悲。”

    说完,少年将衣衫穿上,平静而嘲弄地说道:“佛从没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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