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蛟魔王沉溺温柔乡,路明非回忆前尘事

    第九十五章 蛟魔王沉溺温柔乡,路明非回忆前尘事 (第2/3页)

非到处,及见那龙女亭亭立在一棵桃树下,将熟桃摘了在手,面与果俱红。听得来人,转身望来道:“师弟别来无恙?你倒是个自种自吃的山王。”

    这魔王也笑,上前施礼,又教二女拜了师姐。

    那龙女寒暄几句,即道:“师弟,我二人去花间走走?”

    路明非便知有话,点头随她闲步花茵。那陈墨瞳与零在外等候。

    二人行在花草丛中,那龙女将桃子捧在手中,边走边吃,说道:“师弟,你如今成家立业,美人作伴,过的好自在啊!却还记得故人么?”

    路明非怔了怔,蹙眉道:“师姐何处此言?”

    那龙女道:“一别多年,怎不见来南海看我?”

    路明非笑道:“菩萨道场,我等妖魔之属,怎好玷污那清净之地?”

    那龙女摇头道:“我看那普陀崖还不如你这里,清净之地,难免无趣。可还记得当年,你我二人求学之时,闲暇在山下桃林衔觞之欢?”

    路明非点点头道:“百年如是,怎能忘怀?”

    那龙女叹息一声,说道:“我当年一心求道,却枉费那花开烂漫。如今人面依旧,却不见桃花漫山,追悔莫及。”

    说罢,侧头望来,含情脉脉。

    路明非心中一动,说道:“花开花谢,果熟蒂落。来年却又花开,复来结果。师姐若赏花,可在我这府中住上几月,纵一直于此,却也无甚不妥。”

    那龙女促狭笑道:“你这小淫贼,却是教我赏花么?”

    路明非凑在近前,将手携着,说道:“师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那龙女叹道:“不若如此.”说着,将身俯下,把手中桃核儿埋在土中,对路明非笑道:“待这颗核儿长成树,花开灿烂之时,你我再叙当年。”

    路明非自是不舍,想了想道:“若教花开,却又何难?”

    好魔王,当面掐住法决,念动咒语,使了个“花开顷刻”的神通。

    那龙女眼眸闪烁,将之看个仔细,暗自留心。

    却见那土地松动,拱出幼苗,转眼拔高,须臾间已长成一棵桃树。那树上枝杈横生,叶苞抽芽,化作一树叶来。风过处,沙沙响动,见风吐出朵朵桃花,绽放开来,红艳艳好似燃火,赤盈盈更胜霞光。

    那龙女站在树下,笑吟吟道:“原来.如此。”

    话落处,但见这花园中百花凋零,绿树枯黄,纷纷扬扬,直作惨白,如雪花飘落,湮作尘埃不见。

    路明非一怔,顿觉不妥,转身看处,却见那花圃外站立二人也随风消散。连带着,远远见宫殿灰蒙,也簌簌落粉,尽作烟云。

    当此处,只龙女一人伫立,并桃花绝色。

    她微微笑道:“多谢.师叔”身渐渐不存。

    路明非看得眼诧,往前赶来,却脚下踉跄,被绊了个趔趄,猛地醒来,乃是黄粱一梦。抬眼看,其身徒留高架桥上,旁卧绘梨衣不醒,那明珰、明旸、楚天骄俱不知去向。

    原来此时路明非已复前番记忆,回想当初普陀崖与龙女所谈之事,心道:“不期教她钻了空子,莫非早算到此情此景,却是麻烦。她有未卜先知的法门,轻易难寻,怎生的好?”

    思量多时,却无定计,叹了一声,来到绘梨衣身边,唤了两声,不见醒转。

    他便将法眼睁开,果见一只瞌睡虫钻在鼻孔。就使了个法术,念动咒语,将那虫儿收了,才见绘梨衣醒来了,迷迷糊糊道:“绘梨衣怎么睡着了?”

    路明非叹了声,便将方才之事讲说一遍。

    那绘梨衣听了,气鼓鼓,也把胁持之事说了。他两个互相对证,将原委洞悉。

    正此时,却听有人呼唤道:“蛟魔王可在?”

    这魔王一怔,稍时辨出乃“千里传音”之法,正是那化身恺撒的路明非问话道:“你可醒了?”

    原来方才这魔王沉溺美梦之时,那明非也是一般,一睡即睡,一醒即醒。

    这魔王叹息道:“醒了。”

    那明非道:“可忆起往事?”

    这魔王道:“奥丁已死,我自知前情。你我本是一体,何必多此一问?”

    那明非叹道:“如此说来,你我梦中一般,却何苦只我被打?”

    这魔王怔了怔,问道:“谁来打你?”

    那明非说道:“你我梦见何事,还需多言。诺诺就在我身旁,我梦放情怀之时”

    这魔王便明白过来,啐道:“你这浪荡淫魔,怎有梦游的毛病?”

    那明非道:“这话没头!我怎有此病,是诺诺见我突然昏睡,自凑上来,莫非怪我?”话犹未了,又听他道:“莫打了,莫打了,我与你赔礼便是”

    这魔王说:“我看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趁机下手。”

    那明非道:“你可成个人!休往外择!分明是你松散懈怠,得胜的猫儿欢似虎,教小辈摆弄,累及我也!绘梨衣!你给我踹他一脚!”

    绘梨衣听了,懵道:“两个师父在吵架么?”便来到近前,欲遵师命。却被蛟魔王瞪了一眼,委屈退在一旁。

    这魔王道:“休耍闹了。如今师姐得法,该如何?”

    那明非也知轻重缓急,叹道:“她本事也大。能掐会算,会未卜先知之法,寻来也难。”

    这魔王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师姐难寻,却先不管她。当务之急,你借恺撒身份,潜入卡塞尔中,将康斯坦丁龙骨盗出,并察查昂热身份。一旦得手,便来青铜城。我先行一步,带绘梨衣提前布置,静待凯旋。”

    那明非嗯了一声,说道:“你先回来一趟,有些话当面与你讲来。”

    这魔王一怔,蹙眉道:“有甚话,在此说来即可。那诺诺盛怒之下,牵连于我,却是不美。”

    话落处时,忽听那陈墨瞳道:“路明非,你给我回来!”

    这魔王听此言语,更不欲回,即道:“如今事态紧急,我回去不妥。你一介妇人,休乱插嘴!”

    却听啪一声,似巴掌落下,那明非急道:“他口中之言,你打我作甚?”

    陈墨瞳怒道:“你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打你也是打他!他不回来,就打你!”

    这魔王暗笑,即断了传音之术,将那明非之语抛在脑后。转对绘梨衣道:“你前番去往青铜城,转瞬即至,难见大好河山。为师今带你游览一番可好?比之那东瀛小国更有风光。”

    那绘梨衣一生未出远门,听此言语,自然欢喜,连连点头。

    这魔王便与她携手驾云,先自高架桥头径返都市。如今他记忆恢复,自然轻车熟路,不多时便至那叔叔家。

    那绘梨衣问道:“这是哪儿?”

    这魔王笑道:“取用之地。”拉着她落在天台,教她稍候片刻,即使了个法术,潜进房里面来。

    正天将明未明之时,屋中人各自酣睡。

    蛟魔王虽非猴王那一般梁上君子,却也有手段在身,轻悄悄寻来,任凡人如何警觉,怎可知之?

    不多时,便将这屋中钱财洗劫一空,拿了座驾钥匙,又在那路鸣泽屋中包裹些吃食零嘴,欢欢喜喜,心道:“此事不该常干,难免上瘾。我拿本家之物,却非偷窃之举……”心念三遍,即出在外,与绘梨衣同落在停车之处。

    师徒二人上车,及见旭日东升,朝霞满天,这魔王一脚油门,引擎轰鸣,直撞阳光之内,须臾行远。正是那:

    少见师徒二人并,难得欢笑有闲情。

    腾云驾雾须臾至,不及乘车慢慢行。

    此去夔门千里路,红尘作伴有冥冥。

    朝霞漫漫光暖暖,似曾相识此一景。

    他师徒两个一路如何,且先按下不表。单说路明非费些功夫,整容赔礼,将陈墨瞳哄住,不再动手。

    你道他如何这般好脾气?原来自从记忆回还,两条时间线印证,把陈墨瞳所作所为皆看在眼中。

    常言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自知亏欠,便就言语温柔,不似往来辞锋,加之前番欺辱,也有愧意,故而更是殷勤。

    那陈墨瞳便与他约法三章道:“第一,不许随便杀人。”

    路明非听了,点头道:“此话有理。我一向慈悲。”

    陈墨瞳白他一眼,又道:“第二,不许再变身骗我!”

    路明非道:“这有何难?我向来有一说一,少打诳语。”

    陈墨瞳续言道:“第三,不许不许扯我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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