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获新生(前途未明敌友难分;蛛丝马迹真凶现形) 第17章 乐妓叩音

    第一卷 初获新生(前途未明敌友难分;蛛丝马迹真凶现形) 第17章 乐妓叩音 (第2/3页)

,尽为轻挑。甚至不少自视清高者直言“不过如此”,让她羞愧难言。

    至于最近频频纠缠逼迫的元三郎,更是刁横狠戾,那渺了一目的阴狠形容固然让人畏惧,言行间凶狂粗野之状更是让人胆颤,这时竟被这么一位品貌气度上佳之士问及忧乐,又怎不让她感念?

    然而元三郎为宠妃手足,三郎之父及恩侯竟胆敢在天子脚下做为强占民妻恶事,众多御史尽皆遮目避耳不见不闻,自己不过隶属教坊一乐妓,卑微下贱甚至不如庶民,又怎能将受逼之事张扬连累旁人?

    于是叩音只强颜欢笑:“郎君这话从何说起?妾无非是略觉疲累而已,怎敢在恩客面前忧形于色。”却不由自主跽坐案前,执杯尽饮,殷勤持箸为客人添佐酒之味。

    贺湛也不在意叩玉这番口是心非,又再斟酒两杯,轻笑柔声:“不谈忧喜,你我只谈风月未尝不可。”

    于是推杯换盏,对坐两人从那乐韵谈起,渐渐有了微醺酒意,贺湛兴致上来,不免说起江南一番见闻,那叩音却也能搭腔,附和着钱塘旧景人事,脸上似有惘然情色,贺湛自然而然便问:“娘子难道曾经到过江南?”

    “妾之旧籍正在钱塘,只是幼年便离故乡,也只有些微印象而已。”叩音轻叹,饮尽一杯清酒,眼角微有湿痕。

    再经贺湛略加引导,叩音不觉就说起身世,平康坊内诸妓大多隶属教坊,与青楼私妓有些区别,也大都有凄惨经历,或者是因家族获罪所牵没为乐籍,亦有奴婢发卖为妓,甚至有良家子因为孤苦无依误入风尘,叩音的情形便是后者,她非出身富贵官家,父祖原是小商贾,靠酿卖酱、醋为生,也可算为略有薄产,然而祖父逝后,伯父沉迷博戏而不安于业,父亲又病弱,家境于是渐渐潦倒。

    父母亡故后,伯父便为叩音唯一依靠,然而便是伯父自家女儿也被卖去为奴,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周律有定,不得逼良为贱,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强迫子女为奴,须得“自愿”,然而叩音当时年少无知,哪会懂得一朝为奴入贱籍便终身难得自由,在伯父家中衣食无依,就信了那为人奴婢反能混得饱暖有益无害的话,签了卖身契自愿为奴,才随主家来这京都。

    岂料到,因为年岁渐长容色娇美,被主母忌惮,再度发卖出来,便进了青楼。

    假母原来也当她往红倌人培养,教习歌舞乐曲,只因尚小不及十五才保处子身,后却被平康坊中假母看中,出资买来此处,终于是免却被逼卖身这等厄运。

    是以叩音说起坎坷身世,却也不见多少哀凉,反而有庆幸之意,只因倘若一直身陷青楼那等私娼妓院,只会比眼下悲惨得多。

    然而她眼下虽隶属教坊,普通人不得强迫卖身,却也只限“普通人”而已。

    其实正常情况下,那些高官权勋虽有能力夺占乐妓,不过到底是违律之行,为一区区美色担着被御史弹劾世人诽夷的风险太不值得,一不小心闹去天子跟前,说不定就会丢官去爵,是以这类事情并不多见,然而这回叩音却偏偏碰上了元家郎君。

    元家原为寒微,根本不讲究什么声名门风,仗着宫中贤妃一朝得势只以为可以横行无忌,元三郎数回逼迫,压根不顾叩音是否隶属教坊,声称只要叩音愿随他去,自然有法抹消官妓身份。

    碰到这类毫无顾忌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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