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朕受得住

    第二百四十四章 朕受得住 (第2/3页)

属于震中区域,遭灾最严重,也是幸存百姓最少的一个。

    其余的那五个县城,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大概也和濮城一般成了死城。

    黄河穿境而过,所有的县城几乎都在黄河附近。这么大规模的地崩,震荡千里,波及五省,黄河决口之处也必然不止一处。

    见到夏源沉思起来,石大山便又趁机喝起了粥,大口大口的,把那满满一罐子的粥喝净,他才道:“大人,小的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说。”

    “朝廷是如何这般快得知的消息?”

    闻言,夏源却是反问:“石班头以为呢?”

    “小的以为.”

    “不瞒大人,地崩之后的第二日,县丞大人便派出人手。想要去京师给朝廷,给皇上说我们这濮州遭了灾。可哪里都是水,还不时的有震动,没法行马,鸽棚也都塌了,信鸽也不晓得飞往了何处。

    只好让几个水性好的人带着干粮,一路走着去,但仅凭脚程哪里会是这般快。”

    “因此伱对本官的身份有疑心?”

    “不,小的没有,小的决无半点疑心。”

    说到此,石大山忙不迭的把手里的瓦罐放到地上,旋即冲着东北边跪拜,而后磕起头来:“皇上有德,朝廷有德”

    朱厚照刚趴在不远处的小河边洗了头发,正甩着一头滴水的长发走过来。

    等到了近前就瞧见了这一幕,听到了这些话,出言道:“你该说是师傅有德,太子有德。跟皇帝,跟那个朝廷有个什么关系?”

    “太子?”

    “不错!”朱厚照把脑袋一扬,尽量挺直了腰杆,“本宫正是太子!”

    石大山滞住了,抬头打量着他,“您,您是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太子殿下哪会是您这般.”

    朱厚照怒了,瞪着眼看他,什么叫太子哪会是自己这般,本宫哪点不像太子?

    随即,他用手在胸口上使劲抹起来,刚刚趴在河边,胸口边沾了些大片的水渍,现在用手一抹,衣服倒是更脏了几分,但泥浆被水一化开,那胸口处的团龙纹却是渐渐显露了出来。

    “瞧见本宫胸口处的龙纹没有?不是太子,哪敢穿这样的衣服。”

    夏源只得道:“这位确实是太子殿下,那边棚子里坐诊的大夫也尽是宫中的太医。”

    “.”

    有些漫长的沉默过后,石大山又接着朝东北边磕起头来,比先前要用力的多,“皇上有德,朝廷有德!”

    声音带着哭腔,又是声嘶力竭,在这旷野星空之下悠悠回荡。

    朱厚照气的龇牙咧嘴,都说了是师傅和本宫有德,还踏马的皇上!

    夏源仰头望着星空,没有璀璨的霓虹灯闪烁,没有空气污染。

    穹庐之上,星汉灿烂,无数星辰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番吉象。

    应该是吉象吧。

    从濮州到京师一千余里,在这个时代本就是远途,而一场地崩更是让这千余里地的相隔恍如天堑。

    天光微亮之时,东厂的萧言,以及锦衣卫留守的同知又各自携着奏报忙不迭的入宫呈交。

    这些天以来,他们已不知是第几次这般入宫奏事。先是河北布政使司快马奔袭,言境内有地崩。倒还不算严重,只是西边的几处县城塌了些民屋民房,各有伤亡,加在一起怕是死伤数百。

    接着便是山西布政使司,奏称东南之隅有地崩之事,伤亡上千百姓。

    随之而来的乃是山东布政使司,奏请西南之地因地崩而遭灾严重,漕运断流,堤毁田淹,怕是有数千百姓死于这场浩劫之中,数万百姓遭灾。

    情况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令人心惶,那份山东的呈奏上来,陛下甚至还为此晕厥过。而这次,依然是山东布政使司上的奏报,却递交的乃是濮州之事.

    此时天色微亮,眼看便是卯时,文武百官已是站在午门前等候上朝。

    整个乾清宫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百零八盏灯笼映得整座大殿明亮辉煌。

    又是一宿未眠的弘治皇帝穿上朝服,脸色蜡黄,眼中透着血丝,就连头上的白发也陡然生出了许多,旋即又被那顶翼善冠给遮住。

    眼看箫敬出去半晌,随之又躬身折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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