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小鸟与人

    第170章小鸟与人 (第3/3页)

   都躺下了?

    难不成是伤病拖久了,愈发严重了?

    “我这有药,我这就过去看看。”

    郑曲尺说着,人就朝前跑去,蔚垚在后面提醒:“将军在左边上等房壹号。”

    “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蔚垚才笑眯起眼眸,像只狡猾的老狐狸:“这不就是知道你有药,才叫你去治将军的病的,难为将军为了引你一句关心,装了这么久,你可真心狠,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动,若不推你一把,你该不会真要等到将军病得快躺棺材的那一天,才肯去关心关心他吧?”

    军医那处的药材,都是有分例的,缺了少了,就得去军需处报备,若挪作私用了,那就得自掏腰包填补上空缺。

    而这事,是由王泽邦负责。

    夫人拿了药,军医虽没有说药用何处,但王泽邦统管着整个营寨内务,稍一询问,便知道了。

    他将夫人取药这事,如实禀告给了将军。

    将军知道后,这些天只要一寻着机会,便在夫人面前表演了一出病弱无力的姿态,诉说着我有病,你有药吗?

    可好家伙,她有药,可她偏不拿出来。

    眼见将军心情日渐低糜变态,今日更是寻着借口,当众掌劈门柱泄愤。

    他觉着今天是劈门柱,说不准明天就该拿活人劈了,他们这些当下属的人,是时候替将军分忧开解,要不然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他算看出来了,郑曲尺就是个榆木脑袋,生了颗木心,她不肯动,那他就只能推波助澜,在其背后推一把了。

    ——

    郑曲尺找到上等房壹号的房间,房门敞开了一条缝隙,没锁,她觉着奇怪,就稍稍推开了一些——

    她看到宇文晟正站在窗边,面朝窗外,抬起了一只手臂,手腕处拱起,上面停留着一只瞧不出什么品种的鸟。

    不像是信鸽,也不是麻雀,对于没见过几种鸟类的她,只能勉强分辨出这是一种雀形目。

    “谁在那?”

    宇文晟头也没回出声问道。

    郑曲尺就很神奇,这练武之人是不是都长了一对顺风耳,她明明都没发出什么声音,却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窥视。

    她立即挺直身板,想说些什么,比如,蔚大哥不是说你正躺着呢吗?

    但最后,她只干巴巴问了一句:“你在赏鸟呢?”

    可一说完,她怎么觉着这用词怪怪的,于是又补了一句:“挺好的,那你慢慢欣赏吧。”

    见他不像病重的样子,郑曲尺正打算替他关上门,却被宇文晟给叫住了。

    “你才过来,就说了两句话,便又转身就走?”

    宇文晟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直叫郑曲尺发毛。

    “不是,我这是怕打扰了你……跟你的鸟玩耍。”她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宇文晟道:“它叫鹟鵙,是我专程找鸟师训练出来,用于传信的一种,它是来送信的,或许是久不见其主人,它虽被取走了信,却还留恋于我手腕处,久久不远离去……”

    “是吗?”她接得好干巴。

    “你说……”宇文晟狭长的眼眸微微上佻,疑惑地问道:“人与它相比,谁更有感情一些?”

    郑曲尺没想那么多,她就事论事:“这可能得分人分鸟,有些人,感情充沛,他胜,有些鸟,被养出感情了,它胜,这没有具体的对象作参考,不好比。”

    宇文晟这时微微一笑:“那你觉得,你跟它相比,谁对我更有感情一些呢?”

    这一次,他打出了一计直球,不再给她任何顾左右而言他的机会。

    郑曲尺不解地指了指鹟鵙,问道:“为什么你要拿我跟它比?难不成在你眼里,我跟它是一样的?”

    干得漂亮啊郑曲尺。

    这话简直发挥出了男女吵架时候的智慧法则,占不上理时,就表达自己的感受与立场。

    一句反问,让宇文晟一时哑言。

    同时,他手臂一扬,放走了鹟鵙。

    “所以,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病死了没,还是想趁着我此刻虚弱,直接气死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