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血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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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个白眼,却没动了,抱吧抱吧,反正抱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曲尺,没有时间了……」

    他忽然低哑涩声道。

    「什么?」

    我们……快没有时间了。

    宇文晟将下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视线却失神地看着车窗外面,然后笑着问道:「曲尺,我若死了,我将我拥有的全部财帛府邸良田都赠于你,我的一切都由你来继承,好不好?」

    郑曲尺听了他的话后,人傻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个将军府能有多少家底,但随即她又一掌拍醒了自己:「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喜欢金银,对不对?」

    这不就是直接问她是不是喜欢钱吗?

    郑曲尺不觉得自己这个爱好有什么不好,便坦荡荡道:「对,我喜欢钱,但这跟你有关系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又不是吃绝户的,干嘛要惦记别人的遗产?

    宇文晟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不喜欢我,连我的财物都一并不喜欢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蹙眉道。

    宇文晟放开了她,他看着她的眼睛:「还以为,你听到这个好消息会笑呢,你现在却没有笑,是因为……你舍不得我死吗?」

    「不是!」她撇开脸。

    他偏过脸,竟幼稚得非要叫她看他:「你嘴硬却又心软,以后若被别人骗了,怎么办?」

    郑曲尺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她也不躲了,对上他的眸子,清晰无比道:「我郑曲尺这一辈子,只被一个人骗过,你别真以为我看起来傻,就真的傻。」

    宇文晟闻言微睁开眼,细细地品味她话里的意思,则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想到他刚才还说,从这车厢里能听得到上面的笑声,她赶紧挡住他的嘴:「你笑什么?小声些。」

    郑曲尺感觉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他没有拉开她的手,而是手指灵活将她的衣襟一勾,将她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拿出来,他眸色深黯,面上挂着令人看不懂意味的笑意:「好好戴着它,一刻也不要取下来,知道吗?」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伤势,真的这么重吗?没救了?」郑曲尺松开手,一把将鸾镯夺回来塞进衣服里。

    她见润土他们提及他的伤势时,好像也没有特别凝重与担忧,她便以为他这伤应该问题不大,但他怎么跟在交待身后事一样?

    到底是润土故意隐瞒着,还是他在这夸大其词想骗她……

    「是啊,我快死了,你开心吗?」

    我开心你个大头鬼!

    想着他身上的伤她是亲眼目睹的,这不作假,说不准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伤势过重命不久矣,开始自暴自弃了吧。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或者说他身上的伤情她也是无计可施。

    她深吸一口气,一脸强硬道:「宇文晟,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心没肺,什么事都可以得过且过,但是,对于生命这件事情,我向来严肃而郑重,也许是我这人天真又愚蠢吧,我希望处处和平,希望

    人人都能够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非得你死我活才能够生存的地方。」

    他表情古怪地听完后,笑着颔首道:「听起来……的确既天真又愚蠢。」

    郑曲尺也不在乎他的毒舌,她的崇高理想岂能是他们这些战争狂人能够理解得了的,她只为她之前那一句话总结道:「所以没有谁死了我会觉得高兴,包括你。」

    宇文晟并没有因为她说了这些话,而感觉到高兴,他计较的是:「这么看来,我与其它人,在你心里也无甚区别……」

    郑曲尺刚想回话,却耳尖地听到了外边远远传来的尖长哨声。

    ?——

    ?——

    ?、?——

    她赶紧起身,趴在窗边朝外边儿探:「宇文晟,是哨声,是润土他们发来消息了,不过……」

    怎么会是两长两短?

    之前润土不是说过,若有情况,则会吹短哨三声,而槐胖子也说了,三短二长的哨声,则表示没有问题,而现在,却两样都不对,所以这两长两短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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