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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买的?”

    “二百五十万。”

    “钱从哪里来的?”

    “从广林的一个朋友借的。”

    “利息多少?”

    “没说利息,只是说先用着。”

    “为什么不给我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你不同意。”

    张梅喝了几口水,又说:“怎么这么低价买下的?”

    “我给金书记送了五十万。”

    “说起来,这也是个好生意,可你不该瞒着我。”

    梅雨说:“三百万,每年租八十万,四年就能回本。”

    张梅说:“走,开车带我去。”

    “去哪里?”

    “去看看你的杰作,去菊花时装厂。”

    “现在?”

    “现在。”

    二人来到菊花时装厂,张梅感到是这么亲切。几年了,张梅经常做梦在菊花时装厂里。

    他们进了供销科,张梅看到了她使用的那张书桌,只是抽屉里空空如也。

    张梅说:“我从十七岁来到这个厂,那时我还是一个乡村妹子,没想到现在我成了这个厂的主人。”

    张梅到花窖里挑了几盆花,梅雨给装到车上。

    “走,到那个熟悉的小饭店喝杯酒庆祝。”

    “你不生气了?”梅雨这才敢问。

    “生什么气?我要庆祝一番。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许有下次”

    “好好,。”梅雨答应着,来到那家熟悉的小饭店,梅雨从车上拿了一瓶酒,

    找了一个单间。

    老板娘说:“几年不见了,小梅都胖了,张梅更年轻了。”

    张梅笑说;“你就会逢人减岁。”

    二人坐下,张梅说:“一人点两个菜,你先点吧。”梅雨点了一盘牛肚和一盘知了。张梅点了两盘素菜。

    张梅指着那瓶酒说:“今天就喝一瓶酒。”

    梅雨问:“你真的不生气了?”

    张梅说:“你嘛,将功补过吧。”

    “不过,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必须跟我说。”两个人斟满酒,张梅端起酒杯,“来,庆祝我们的成功,干杯。”两人一饮而尽。

    二十七

    张梅说:“那七套别墅,都是精装修,都装修半年多了,找保洁打扫一下,开窗通通风就能住。我看,咱们挑一套,搬进去住。现在这套房子,给我妹妹张伟住,她到现在还租房子住呢。”梅雨说:“你看着办就是。让张伟住很好,那套房子离零售店很近,她上下班也方便。”

    张梅说:“我看那些家具、电器咱们都不要了,咱们全部买新的。”梅雨说:“行,都听你的。”

    过了一个月,别墅里的家具、电器等一切用具都购买齐全了,梅雨一家就搬了过去。

    张梅好交际,拜了一伙干姊妹,要到张梅家温锅。星期天,就过来了。他们在客厅里坐着聊天,几个姐妹都送了红包。

    大姐张洁,在市人民医院医药科,她也好交际,爱好跳舞;大姐夫刘玉林,在公安局,任派出所所长,很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一边谈话,一边喝茶。二姐刘萍,在财政局任科长,长得高挑、漂亮;二姐夫赵明修,在药检所任科长。张梅排行老三。四妹何丽,做生意的,开了一家火锅店和一家高档饭店,这家高档饭店,离张梅家不远,今天的酒局就订在何丽的那家高档饭店里;四妹夫张海在房产局上班。五妹刘燕萍做服装生意;五妹夫搞了个采摘园。他们坐在沙发上,都说张梅这别墅买的好。他们也很羡慕。

    然后就闲聊起来,男人们的话题无非是房子、汽车、政治时事;女人们的话题,就是孩子、服装、婆媳关系。终于等到酒局开始了,他们有的都饿了。

    按顺序排好座次。梅雨是主陪,先提议了三个酒。接着张梅提议,张梅说:“要想喝好,先把副主陪撂倒。”众人都笑。张梅也提议了三个酒。接着姊妹几个按顺序提议。都提议完了,大家都有些微醉。

    四妹何丽说:“咱们玩个游戏,谁要说‘喝’‘酒’这两个字,就要罚酒。”先从何丽开始,何丽对大姐夫说:“大姐夫,往下怎么进行?”大姐夫不假思索:“继续喝呗。”何丽说:“罚酒一杯。众人都笑。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三点,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于是,到歌厅唱歌,他们一直唱到晚上六点才结束。

    二十八

    梅雨和张梅回到家里。张梅说:“哎,累坏了。”

    张梅说:“那天我到荷花住的地方去了一趟,她那个地方真好。”

    梅雨问:“哪个荷花?”

    张梅说:“就是咱们村的陈荷花呀。她就住在梅河边,四间草房,一个独院,院里有假山,流水潺潺,养了很多花;她信佛,正屋是佛堂;她那儿真清静,你没事去看看。”

    “哎,多少年没见荷花了,行,有时间我去她那里看看。”

    张梅提起荷花,梅雨觉得有点对不住荷花。

    过了几天,梅雨闲来没事,想起荷花的事,就朝荷花住的地方走来。那地方很好找,那里就那几间草房,其余全是楼房。大门关着,梅雨摁响了门铃,接着有人开门,一个穿着袈裟的女人,梅雨差点没认出来。“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梅雨这才答应着进来。正像张梅说的,迎着大门是一座假山,上面长满了小草,流水潺潺;满院都是各种颜色的花,还有一个葡萄架。

    进了门,正午是佛堂,西屋是喝茶的地方,进了西屋,荷花让梅雨坐,梅雨坐在了沙发上。荷花说:“哥,你坐着,我冲茶你喝。”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一个紫砂壶,几个小茶杯。

    荷花熟练地冲茶。梅雨说:“这房子是你的?”荷花说:“是的。”梅雨说:“你老公不住在这儿?”荷花说:“离了,有个儿子他管着”

    荷花冲好茶,倒了一杯,梅雨品了一口。“好茶,是龙井吧?”“哥,真是行家,一口就品了出来,这是明前龙井,没打过农药的,一千四百元一斤呢。”梅雨笑说:“你喝这么好的茶?”“这都是师兄们送来的,他们经常来喝茶、吃饭,每次来都带些米、面、花生油、茶叶、各种菜,送的这些东西都吃不了。然后就在这里喝茶、吃饭、听法,禅修。{作者注:在佛教的道场里,无论男女都称师兄},哥以后来这里吃饭就是,张梅也经常来喝茶、吃饭,听法、禅修。”

    梅雨说:“你这袈裟是粗布做的吧?”“哥真是好眼力,这是纯棉的。”

    “有时间到我那里去,让张梅给你选两身好料子。”

    “奥,”荷花笑了,“我们禅修的人,是不重视穿着的。”

    他们又聊了一些闲话,梅雨便告辞回到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