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拈花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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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夏怀里。

    “你急着去羽林卫,不就是想看这个吗?不随我去也无妨,你的好狗还有没有命在就不好说了。”白熠阴冷地一笑,“小小的羽林卫,居然敢攀诬世家子弟,皇亲国戚,你说他死一百次够不够?”

    “殿下说笑了,区区羽林卫,何须殿下动手。”楚识夏眼神微沉,好声好气道,“劳烦殿下带路。”

    侍卫又横刀立在楚识夏身前,“小姐勿怪,殿下千金之躯,不容有失,小姐不宜带着兵刃近殿下的身。”

    楚识夏依言将饮涧雪交到侍卫手中。

    “走吧。”白熠总算安心地下令。

    ——

    画院。

    白子澈才回到画院,便见里头灯火通明如白昼,又寂静无声,针尖落地可闻。这个时间,画院里的画师早就回家去了,学生也早早下学,本不该有这么多人。

    但白子澈脚步未有迟疑,镇定地推开了大门。

    正厅里乌泱泱地站着一片人,画师、内侍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皇帝被左右的宦官簇拥着,背后一盏明灯犹如旭日,照得他神色威严。

    “子澈,你去哪了?”皇帝貌似平和地问。

    “回父皇,儿臣出宫考校民间画师。”白子澈平静地说,“画院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侧首,身侧的大太监便将一叠书信捧了上来,信封上赫然写着“青玄大师亲启”。

    最为致命的是,上头是白子澈的字迹。

    “恕儿臣愚钝,这是什么?”

    “从你房中搜出来的。”皇帝按捺着怒气,说,“为免冤枉你,朕特意看尽了你留在画院中的书画,这确实是你的笔迹无疑,也是你惯用的青棉纸。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白子澈看上去不惊不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出。

    “这确是儿臣字迹无疑,但画院中善于描摹画作者比比皆是,模仿几个字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白子澈看皇帝还要说什么,又罕见冷硬地往下说,“幕后之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为保证万无一失,还特意挑了青棉纸。”

    “父皇在这里坐了许久,想必已经有人说过了,画院中多用熟宣生宣,青棉纸不适于作画练字,却胜在廉价,只有儿臣一人临摹帖子才用。”

    白子澈缓步走到一个低头跪伏的小宦官面前,说:“可青玄大师两年前往天竺取经,这信封上的墨迹是否太鲜明了一些?”

    “作假,也作得这样漏洞百出。实在是愚钝。”

    小宦官飞白抬起头来,慌乱地与白子澈对视。

    “前几日,儿臣不慎将萤石粉洒在了青棉纸上。萤石粉质地细腻,一旦沾染,不易祛除,白日难以察觉,但夜间对光可见闪烁如星。佛窟壁画多用此粉墨,千年不朽。”

    白子澈俯身抓起飞白的手,对着莹莹灯火伸去。

    飞白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奴婢只是前几日替殿下打扫屋子时,不慎碰到了殿下的纸!”

    “真的吗?”

    白子澈站在原地俯视飞白,他背对着皇帝的视线、满堂星河般的灯光,整张脸都蒙在淡淡的阴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眼。

    “这些纸束之高阁,你如何‘不慎碰到’?”

    飞白脑子转得飞快,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声道:“你胡说,这些纸明明是我在桌上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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